老爹说异世人和他们是头号敌人,千万不能牵扯上关係,所以后来他就听话了,百无聊赖地看着玫瑰花慢慢走向自己的结局。
——结果辛瑶改变了自己的虐文命运。
从那以后,连星轨都已经看不出少女的未来了,叶十七想,他得抓住这隻兔子,独一无二的兔子。
叶十七歪头,小声呢喃道,「她才不会和谢连辞做道侣,而是和我一起回云端城,至于你们,死在这里只能说是天命,怪不得老爹。」
旁边的师兄听到这番话有点毛骨悚然,「你在说什么屁话,叶十七,什么死不死的……」
都是瞎扯淡。
然而这五个字他已经没有机会再说完了,他喉咙都是鲜血,低头看见自己的心臟破了一个大洞,一把刀稳稳当当地插在里面。
「师兄,你今天说错话啦,我比谢连辞还要先认识她。」
凡事都应该讲究先来后到。
叶十七用另外一隻手紧紧地捂住他的嘴巴,轻而易举地将人拖到旁边的草丛。
撒了一点化尸粉,地上的人就跟从前那隻兔子一样面目狰狞地挣扎,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就化成一滩水。
他笑得特别干净,不谙世事般把琉璃灯重新戴在脖子上,在路边掐了一朵野花朝着拜师大典的地方走过去。
「我也能和你心意相通,你要像小时候一样依赖我,只能和我玩呀。」
他这次特别有把握,不会让辛瑶像那隻兔子一样跑掉。
所以辛瑶冷不丁被人喊住的时候,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后就瞧见这小少年手里拿着一朵花,兴高采烈地说,「姐姐,我们一起出去玩吧,去落日森林怎么样?」
辛瑶,「你这花是从哪里来的?」
叶十七,「在一片花园子里摘的。」
辛瑶心都在抽搐,「答应我,以后路上的野花不要采,这花是我当年在外门栽种的,一把屎一把尿、风里来雨里去含辛茹苦将它们养大。」
她颤颤巍巍捧起那朵花,「随意践踏草坪掐花,去写十遍检讨。」
那些年起早贪黑扒拉的肥料终究是错付了。
叶十七:???
他有些不敢置信道,「你竟然因为花跟我生气。」
宁愿选择一朵烂花,也不和他一起出去玩。
这两个人虽然跨频交流,思想上完全牛头不对马嘴,互相曲解了彼此的意思,但是竟然很奇妙地继续交流了下去。
辛瑶更加迷惑了,「叶十七,你要是再无理取闹我就不跟你玩了。」
「……」
这句话的作用堪比炸弹,叶十七立刻老老实实闭了嘴。
谢连辞总觉得此刻的叶十七身上有股怪异的感觉,但如果要说哪里奇怪的话,又没有办法准确的描述出来。
他起初以为是熊孩子抱怨,可总觉得在这个崽子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偏偏叶十七可怜巴巴,看上去纯良的不得了。
也许是多虑了。
谢连辞目光柔和了一些,「十七你听话,两个月后我们去人间劫,你可以跟随我们一起体验,只要不闹事就好。」
「你在把我当小孩子吗?」
「没有,你吃糖吗?我有水果味的。」
这敷衍至极的态度和辛瑶同出一辙,叶十七闷闷得不想搭理两人。
只有宋元明在旁边大笑,「小鬼头,你这眉头皱的都可以夹死一隻苍蝇了!」
鸡飞狗跳,叶十七追着他打。
辛瑶眉眼弯弯,和谢连辞相视一笑,远处山峦重迭绵延不绝,有一点落日余晖慢慢沉下去。
影子被拉长,像是胶片似得被刻在这里。
无论多少年过去,所有人也都记得那时候无极宗热闹得不得了,海阔云轻,山高水长,连曾师叔都偷偷拿出自己的桃花酿给出去历劫的弟子们敬酒。
他话又多又长,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叨叨。
「你们这些臭小子,带好自己的任务,别傻不愣登地被人家骗了,棠池啊不是我说你,你这天天拿到个野草就往嘴里嚼,也不怕吃出什么毛病。」
「那个谁你过来,天天没皮没脸,遇到解决不了的危险,要懂得第一时间跑知不知道?」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快睡着了,醉眼朦胧。
「此去路远,你们要带好自己的剑。」
这些少年郎天天嘻嘻哈哈,怎么就没个正形。
东魏庙宇。
如果辛瑶知道自己要以这样一种身份来到俗世的话,她打死都要揪着曾师叔和掌门的领口,问问他们是怎么狠得下心。
让她这样一个花季美少女碰瓷要饭当乞丐。
说是要打听消息,可是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她都已经和隔壁的收破烂大爷混熟了,都没瞧见目标人物在哪里。
辛瑶一百零一次嘆气。
叶十七出去讨饭还没回来,谢连辞不知所踪。
就连苏玉棠池他们都已经成功混进皇宫拿到自己的任务。
她却还卡在第一步:等待东厂头子的到来。
足足等了七天,都望眼欲穿啦。
收破烂的王大爷抱着自己的破铜烂铁,很谨慎地看着她,「不是吧,老头子我的垃圾你都想打主意?」
辛瑶望天,「老王,我们打个商量,你把上回在郊区捡到的药罐子给我好不好?反正你也不用它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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