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及时回到宗门……这是什么?」
她低头时才瞧见脖颈上缠了一圈银色丝线,下面坠着一个迷你版琉璃灯,约莫一寸。
辛瑶:垂死病中惊坐起。
她将缩小的小灯盏拿到眼前,「我应该不是在做梦。」
这似乎是昨晚少年给她的神灯。
——「如果有朝一日,你遇见了能让神灯长明的人,不管他是谁,一定要跑远一点。」
辛瑶本来以为自己拿的是虐文女主剧本,现在看起来难道是悬疑推理?
她思忖了下,还是要抓紧时间修炼,金丹后才有机会去往更高的位面,开闢新地图。
如今已经是晌午,辛瑶将琉璃灯重新放在脖颈上挂着,那个少年既然有能够入梦的能耐,极有可能是其他大陆的大能,看起来对自己没有害处。
她起身推开窗子,正想透透气,冷不丁就瞧见不远处的宋元明呈现抛物线状态被打飞。
……大师兄果然超强。
从假山上摔落下来的宋元明委屈道,「大师兄,说好了打人不打脸!」
谢连辞:「并未说过。」
「师兄你速度好快,怎么做到的?」
谢连辞:「天生。」
哦,大师兄还是这么沉默寡言。
宋元明擦了一把脸上的血,「再来……嗷嗷嗷!」
他的剑还没来得及使出来,整个人再次螺旋升天被打飞。
谢连辞皱眉,宗门的弟子虽然大都争强好胜,然而很少有像宋元明这般争抢着要来挨打,他真的这么喜欢切磋吗?
下一秒宋元明搂着剑倒退几步,「师兄打扰了!」
再切磋下去,他的宝贝老婆就要被劈成破铜烂铁了啊妈的!
谢连辞点头,其实这位师弟如果早点说,就能早些结束。
他银灰色长髮静静地落在肩上,极为缓慢地朝着宋元明走去,认认真真道,「你很菜。」
宋元明:???
「是非常菜。」 谢连辞安静地收剑,「建议修炼几百年再找道侣。」
小师妹不过年芳十八,在修真界漫长岁月里,这年龄实在是太过幼小了,修炼一事都还未攀顶,如今就有不怀好意的男修想拐带师妹早恋。
尤其是,这位男修实在是很弱小。
宋元明觉着自己心口又被刺伤一剑,大受打击,「师兄,我懂了,这就闭关。」
你很菜。
是非常菜。
这他妈谁能忍?
他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努力将大师兄踩在脚底,然后说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宋元明转身就跑了,连夜扛着剑进山头闭关,说是要发奋图强。
到了历练那天,辛瑶早早地换了身劲装,黑色髮带将长发束起,她一隻手虚空抽出长剑,随后赶往飞缘山。
刚到山脚下,就瞧见远远地有两人朝她走来。
「阿瑶,我们等了你许久啦。」苏玉师姐挽着她的手,扭头对旁边的少年很是嫌弃的模样,「棠池有病,天还没亮就激动得拉着我过来。」
名叫棠池的少年和苏玉是同一个师尊,他蹬着一双云纹靴,身上的红黑两色长衫不肯好好穿,看上去衣冠不整的模样,他却大剌剌地扮了个鬼脸,「阿瑶你评评理嘛,明明是苏玉先提出来的探探路。」
「明明是你。」
「是你。」
辛瑶笑了一下,「你们怎么这么些年,斗嘴的毛病一点都没改。」
相识三年,他们几人算是基友团。
苏玉拉着辛瑶的手,「你前些日子太过倒霉,总是被魔族纠缠,今天来飞缘山也好,我们去神树那里蹭蹭好运。」
「我和苏玉从师尊那里偷到了地形图。」棠池神秘兮兮道,「咱们肯定能够先人一步找到剑阵,到时候给你挑一把最好的剑!」
辛瑶嘆了口气,「我感觉你们应该是被曾师叔骗了,他一向是那种会把图纸藏在鞋底的人。」
曾师叔向来喜欢玩狡兔三窟,从前还有人在掌门座位底下发现了他偷藏的烧刀酒。
远在千里之外的曾师叔打了个喷嚏,「谁又想我了?」
掌门看着水幕里飞缘山的动静,回道,「你且盯着这里,我今日需要闭关,但心里总有些不安。」
曾师叔摆摆手,「害,小事一桩,师兄你大可不必多虑。」
也不知今年,能从兽潮里脱颖而出的有几人?
森林深处。
一路说说笑笑,偶尔遇到些妖兽,但都不足为惧,直到夜幕四合,他们才找了处宽阔地生火。
兜兜转转,连剑阵的影子都没找到。
棠池将图纸拿出来看看,遗憾道,「我当初真应该把师尊的鞋偷走。」
真就奸诈,还准备了一份假的地形图。
正想多吐槽几句呢,冷不丁就听见周边有响动,几人立刻戒备起来,借着明亮的火光,才发现迎面而来的是另外一批人。
是四男一女,走近了才发现,还有点眼熟。
「原来是你们仨啊。」为首的瘦高个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无极宗的穷剑修们也来掺和飞缘山历练?」
棠池随即就怒了,「赵猩猩你说什么呢?是从前没挨过打是吧?」
「哎哟,这不是前两年被打得哭爹喊娘的垃圾药修嘛?」苏玉开启嘲讽模式,「你们现在该不会是又来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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