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口,阿策,你乖一点儿好不好。」
「阿策!」
温折玉实在无法,脑袋一热,将手指塞进了阿策的嘴巴里,试图阻止他自残的行为。
下一刻,阿策的虎牙狠狠的陷入了她的指腹里。
「嗷……他爹的,疼疼疼。阿策,你鬆口!」温折玉鬼哭狼嚎的叫了起来,直到惊的沈清越跟木槿两个人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急急的推门而入时,阿策才似有所觉,慢吞吞的鬆了口。
真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有那么一瞬间,温折玉怀疑这朵小白莲是不是因为自己想把他送走刻意的报復,居然咬的那么狠,深的差点见了骨。
她看看指腹上清晰的牙印子,再看看他自己唇角的汩汩流血的小洞,无声的嘆了口气。
唉……
她怎能这般想他,分明是小白莲过于伤心,无意识的举动。
而阿策鬆口之后,愣了一下,仿佛回过神来,看着温折玉的手指,突然间泪如泉涌,打湿了她的前襟。
「对不起,玉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呜呜……」
「别哭了,别人都看着呢。」温折玉给他擦嘴角的血,心臟像是浸到了酸水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沈清越一见,立刻去扯木槿:「我们先出去。」
「哦……」木槿惊讶的看了她一眼,避嫌似的退后了两步,然后低着头快速的跑开了。
沈清越:「……」
温折玉没理会这一对儿的小动作,她哄了半天,这人也没有哄好。这人看着软软糯糯的,实际上认定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温折玉突然想到,只是说让他去别人家暂住,他便伤心至此。若是真送走了,小白莲岂不是要天天念着她不放。他这样的身子,若整日里忧思过度的,岂不早早就磋磨没了。
这……
怎就到了如此两难的境地。
「你……你好好想想吧。」温折玉狠下心肠,唤木槿进来将自己替了出去。
……
「你说,这可如何是好……」温折玉愁眉苦脸盯着包着的手指,在衙门后院的凉亭里对着沈清越诉苦。
一壶温酒,几碟小菜,秋日的凉风徐徐而入,本是十分惬意的时刻,但温折玉如今脑海里已经被小白脸哭泣的模样占满了,面对她最喜欢的佳酿,也品不出半分的滋味。
「你知道,我最怕男子的眼泪了。」
「是,你最怕男子的眼泪了。」沈清越起身给她斟酒,嘲笑道:「去年在京都,你我去浮生若梦阁,那绯色公子求你给他赎身,哭的梨花带雨。你可心软的紧,当即就把人的脸掰向了一旁,美其名曰眼不见为净……」
「大人,您要的桃糕。」木槿突然出现,递过来一碟糕点放在石桌上。
「就……就……就你拉我去,我死活不去的那次。那是……是……我唯一一次去青……楼,什么都……」没等沈清越抖着嗓音说完,木槿已经若无其事的退下了。
沈清越颓然坐了回去:「他什么时候来的?」
「应该是听到了。」温折玉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那你不提醒我?」沈清越咬牙。
「你不是嘲讽我,嘲讽的挺带劲吗?」
沈清越气的不行,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喝闷酒。温折玉一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果然这个一根筋的好友在木槿身上也是处处碰壁。
「唉……」温折玉撑着额头,无聊的拨弄起眼前碟子里的几粒花生米,心不在焉的嘆气。
沈清越也是心事重重,语气酸溜溜的道:「那朵白莲花对你,确实上心。」
她这朵木槿就不行了,眼里只有钱,根本就没有她的一席之地。
「可不是。」温折玉一听这话就来劲了:「阿策可与别的男子不同。你别忘了,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以前吧,我一直以为他就跟京城里那些人一样,对我有所图,也乐得随他逢场作戏。如今才看来,他对我,当真是情深意重的很。」
沈清越敷衍的笑了笑。
温折玉又泄了气,看着酒杯里一晃一晃的波纹,半晌,悠悠的道:「他至纯至善,我不想放他在外受苦。他们那样的人,竟不配幸福吗?」
他们……
沈清越知道她又联想到了她早殇的爹爹身上了。
「可你能给他幸福吗?」
「我不知道,但我想试试。」温折玉将那杯酒水喝尽了,眼眶微微发红:「如果我得到冀北王的位置,一个小侍,难道还护不住吗?清越……」
可那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眼前的难题,还没有解决。
闹归闹,但沈清越到底见不得她这么伤情的模样,开始给温折玉想办法:「你若实在不舍得,不如就把他放在衙门。有护院跟影卫在,想必那鸩羽也不敢大剌剌的闯进来。」
温折玉顿了一顿,扔下筷子刷的站了起来,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我的天,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你这里有空房间,又有影卫,而且近日小白莲跟木槿处的也不错,彼此也有个伴。是了……」
「你去哪?」沈清越见他准备要走,奇怪的道。
「当然是哄小白莲去。我这两日都不敢见他,只让木槿陪着。听说他饭吃的很少,只拿药膳吊着,这样怎么能行。」
「别走,聊聊正事。」沈清越将人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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