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认为自己不好吗?他是在阴阳怪气谢深,阴阳怪气谢深听不懂吗?
因为谢深的天花板理解能力,钟宴最后不得不听了谢深半个小时的关于人不应该妄自菲薄,应该发现自己闪光点的论述。
钟宴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一脸怀疑地打断谢深,「你是不是在让你的小学生理解能力给你背锅?」
企图用小学生理解能力岔开刚才的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
钟宴太聪明了一点儿都不好骗。
谢深顿了一会儿,「你有证据吗?」
钟宴:「……」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找得到证据。谢深是咬准了他拿不出证据。
谢深:「没有证据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你以为我没有心吗?你以为你这样我不会伤心吗?」
钟宴:「……」
麻了,谢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
——
晚上,
谢深给钟宴按脚的时候才开始问钟宴,「你明天什么时候去给你二叔过生日啊?」
钟宴:「中午就会过去。」
谢深继续问道:「你不带助理去吗?」
钟宴:「不带。」
谢深眼睛开始发亮,不带助理,那他是不是证明可以说服钟宴让钟宴带他出去,「那你一个不是会很无聊吗?」
钟宴视线从文件上挪到谢深身上,「明天去的人会很多,不会无聊。」
啊这……
感觉钟宴好像不是很想带他诶,不确定,再试试。
谢深:「可是你要一个人拿礼物诶,你不会觉得礼物很重吗?」
钟宴:「不会,我还不至于连点儿东西都拿不起。」
好的,他确定了,钟宴就是不想带他。
谢深有些自暴自弃了,但是小眼神依旧期盼着,「钟宴,你听得出来我的话外之意吧?」
钟宴嘴角勾了勾,他忽然很想逗逗谢深,于是故意道:「听不出来,你直接说,我不想猜。」
谢深眼睛里的期盼落了落,但是还是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拖出了,「你带我去给咱二叔过生日啊,我帮你拿东西,还可以陪你聊天解闷。」
钟宴:「什么叫做咱二叔,我的二叔什么时候成你二叔了?」
谢深理直气壮:「你二叔是小崽子的二爷爷,我是小崽子的爹,所以你二叔也是我二叔。」
钟宴:「……」
钟宴:「你真聪明。」
谢深喜笑颜开:「是吧?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聪明的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给二叔过生日吗?」
看着钟宴嘴角翘起,谢深顿时觉得好像有戏。
但是下一秒钟宴一句轻飘飘的「不可以」就让他瞬间笑不出来了。
谢深一脸幽怨:「钟宴,你好坏。不可以还笑。」
钟宴:「不可以和笑是两件事情,分开进行,彼此之间没有联繫,也没有内在逻辑,所以我为什么不可以同时做这两件事情?」
谢深目瞪狗呆,钟宴说的合情合理,让他没有办法反驳。
被拒绝之后的谢深也不说话了,走到房间的角落把自己种了下去。
看着角落散发着怨气的谢·毒蘑菇·深,钟宴:「……」
要是只是去见二叔的话,他不是不可以带上谢深,只是他这次去见的人不会少,从他身边带走他的亲人的始作俑者也在里面。
他不能让谢深出现在这些人面前,谢深不能成为他们的靶子。
钟宴:「回来睡觉,你睡不睡?」
谢深眼神幽怨地看着钟宴,语气不依不饶,「你说来睡觉就睡觉?」
钟宴挑眉,谢深今天是要硬气一回了?是要自己回房间睡觉了?
然而下一秒钟宴就听见谢深说道:「过来睡就睡,我难道还怕你?」
说话之间,谢深已经主动地掀开了被子,躺到钟宴身后,伸手把钟宴抱到了怀里。
钟宴:「你这样对得起你刚才硬起来的气吗?」
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谢深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想了,「怎么对不起了?硬气的是谢二哈,和我谢深有什么关係,我谢深为什么不能过来睡觉了?」
钟宴:「……」
钟宴伸手关掉床头的灯,往谢深怀里靠了靠。
谢深:「你可以把闹钟关了吗?明天我叫你起床啊,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多睡会儿。」
谢深一直都觉得叫自己喜欢的人起床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之一。
钟宴:「手机在桌上,你自己拿过来关,我不想动。」
谢深眼睛发亮,意外之喜,钟宴居然准他用他的手机诶,如果这都不算爱,这还算什么。
他不管,他不管,就算自欺欺人他也要认为钟宴是爱他的。
谢深伸手捞过手机,「密码。」
钟宴说了一个密码,谢深点进去把手机闹钟关掉。
关掉闹钟之后谢深有些睡不着了,钟宴的密码是一个日期,很明显的一个日期,但是这个日期不是钟宴的生日,也不是对于钟宴来说很重要的其它日期,无关乎钟宴的父母家人。
他感觉这个日期应该对钟宴很重要,钟宴才会用这个日期的。
并且要是细究的话,这个日期是他们高三的时间区间里。
钟宴不是说他高中没有过喜欢的人吗?不,不是,钟宴当时说的是他不知道高中的时候有人喜欢他,所以钟宴高中的时候可能是有喜欢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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