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廖清杉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的时候,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惊天巨坑。
应如是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块蜡,才坐回到沙发上,然后,转头看着他,直接道:「脱了。」
廖清杉:「?」
应如是:「你不脱,我怎么给你修?」
廖清杉:「......」
这哪是惊天巨坑啊!
这分明是惊天巨巨巨巨巨巨坑!
但他是真的做不到,在一陌生姑娘面前脱衣服。
于是,不容置喙道:「不脱,你爱修不修!」
应如是一听,瞬间来劲了。
哎哟!
没想到嘛!
还挺恃宠而骄!
行!
那姐就宠着!
其实,刚才被他背着的时候,应如是早就趁机观察了一下他的拉链。
应该是刚才她用力过猛拉过头了,之所以难恢復原状,是因为摩擦力比较大。这时候,只要按照小时候最古老的方法,往拉链底端涂点蜡,减少些摩擦力就行。
廖清杉身子微侧,一手护着衣领,一手护着下摆,把自己的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一副生怕被人侵犯的样子。
只留下了拉链底端的一点点,递给了她。
应如是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你不会是不好意思吧?不是,我都没不好意思,你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儿?」
廖清杉:「......」
衣不蔽体的人又不是你,你犯得着不好意思吗?
说了两句,应如是也不扯閒篇了,低下头,一边给他涂蜡一边说:「哦,对了,你应该看出来了,我脚没崴,刚才都是装的。」
廖清杉:还挺诚实。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装吗?」
廖清杉:关我屁事。
「因为我,对你很感兴趣。」
廖清杉:真关我事?
「直白点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廖清杉:???
「不是,姑娘,」这下,廖清杉再也做不到无动于衷了,「虽然咱俩是陌生人,以后应该也不会再见了,但我还是想善意地提醒你一句,以貌取人不靠谱,随意邀请男的进你家更不靠谱,你赶紧把你这些想法板正回来,要不将来有的是亏让你吃。」
他长篇大论的功夫,应如是已经把蜡涂好。
廖清杉试着一拉,便一路顺畅地拉到了顶端。
哟!
没看出来啊,这姑娘,还挺有两下子。
手头工作忙完,应如是也终于抬起了眸,看着眼前这个人,两个大眼睛一眨,亮晶晶的盯着他问:「你刚才这是在担心我吗?」
廖清杉:「......」
这是正常人的脑迴路?
「你放心——」应如是把蜡块儿放回了原处,折身的时候,从茶几上抽了张纸,一边擦手一边说,「你放心,我这人虽然相信一见钟情,但我也不是个愣头青。」
「所以,遇见你之后,我很认真地分析了一下你。」
廖清杉:「?」
你他妈分析我什么?
「首先,你长得很符合我的审美,我承认,自己是个颜控,在我过往十八年的人生里,你是第一个让我见色起意的人,所以,我不能将这种心绪放任不管,我得尊重我当时的那份怦然心动。」
廖清杉听着,心想:按你这个说法,我也得尊重,我当时的心如死水。【作者註:假的。】
「第二,」说着,应如是又在他面前比了个「耶」,「能考上朝大,说明你智商不低,灵魂有趣。」
「第三,」说着,应如是收回刚才比「耶」的食指,翘起无名指和小拇指,在他面前比了个「OK」的手势,「我错吃了你的面,但你没有计较,说明你不是个小气的人,刚才,我让你背我,你也没有扔下我不管,虽然咱俩还不算熟悉,但通过以上几件小事,你的人品,我不敢说绝对好——」
「但至少不能算差。」
廖清杉:「?」
至少?
不能?
算差?
来来来,你告诉我,你怎么算的?
「哦,对了,还有一点,你在学校吃饭,还带着自用的筷子,我估计你这人有洁癖,应该也很讲卫生。」
擦干净手上的蜡之后,应如是低身,把纸巾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又挺起腰,气势十足地拍了拍手,造好气势,才开始总结陈词:「综上所述,以上几点,就是我对我未来男朋友的要求,你正好全部符合。」
廖清杉:「?」
呵。
照你这意思,我是不是还得说一句挺荣幸。
「好了,我说完了,」应如是转头看着他,「现在换我问你了,你对我有意思没?」
廖清杉:「没有。」
没有任何犹豫的一个「没有」。
应如是:「那正好。」
廖清杉:「?」
「那你就等着我追你吧。」
廖清杉:「??」
「本来我是想等到开学之后再追的,但上天又让咱俩遇见了,所以我觉得自己不能辜负上天的这份好意,准备把这件事提前。」
廖清杉:「???」
「我追你的第一步,咱俩加个联繫方式。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听到这儿,廖清杉再也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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