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关雎刚走回灯光下,从村子里跑出来、正左右张望寻找关雎的江特助立马快步走过来,「关总,我打听清楚了,据说是这里的农民都习惯趁入夜时分凉爽,去给地里的菜苗浇水。因为白天日头大、温度高,会烫死苗。」
「以往年年如此都没事,但今天在天色擦黑的时候,大概七点左右吧,一道黑影飞快地在地里头闪过,然后就有个农民惨叫一声倒地,从前胸到后背被掏了个洞,心臟没了,跟当初王勇受袭的情况很像。」
关雎当即问,「有目击者?」
江特助皱眉,「算是有吧。当时确实有好几个菜农在地里浇水,但都说那东西速度太快,只看见一抹黑影,没看清楚是啥。」
关雎听得沉吟了一下,「那这附近一带,以前发生过这种类似的事吗?」
「没有。」江特助摇头,很确定,「我刚刚进村子里跟当地老一辈的人打听了一下,都说这附近一带几十年来都风平浪静,没发生过什么奇怪出格的事,这还是第一次。」
「嗯。」关雎微微点头,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因为早在王勇出事之后,关雎就特意查过六道镇这边,就一个平平无奇的小镇子,连能上报的新闻都没有一个。
所以江特助很是费解,「真是奇怪了,这附近的山也不高、树林也不茂密,怎么就藏着这么一隻攻击性这么强的野兽了?以前咋没发现呢?怎么藏得住的啊!据说早些时候,这附近还有人上山砍柴呢!那时候也没见有人遇袭啊!」
关雎也没纠正他、说那可能不是野兽,只问,「之前那个老太的事情你打听清楚了没?我记得,那个老太好像就是这个村的。」
之前一过来,关雎就让他和两保镖三人分头去村子里打听情况。
而江特助也是想着,关雎跟一大群警察在一块也不可能有什么不安全,所以刚刚就没人守在关雎身边,所以不知道关雎刚刚近距离接触过那个「怪物」。
「打听清楚了。」江特助点头,说起这个神色有些不忿,「就是一家不肖子孙虐待老人,去年年底那个老太不幸中风瘫痪了,她有两儿一女都不愿意照顾在床上拉屎屙尿的她,想着她年龄那么大了也不可能再好得起来,说是活着也是受罪,就让她早点走少受罪。」
说着顿了顿,「至于是怎么让她早点走的,那家人死都不承认有这回事,只说那老太是正常病故,当天确实没气儿了才装殓入棺的。倒是村民们有的说是被饿死的,有的说是被冻死的,也有的说是被人给捂死的……但最后那老太没死反而跑了,所以这些罪名都不成立。」
关雎听得奇怪,「那老太之前都中风瘫痪了,还能自己诈尸跳起来跑掉?」
「是哦!」江特助也觉得奇怪,「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反正最后那老太是自己跑进山林里饿死的,警方也定不了那家人的罪,好像就那样不了了之了。」
江特助根据打听来的消息估计,「我猜最初,那老太可能是短暂性休克了,就让子孙迫不及待地装殓进棺材,准备第二天就下葬来着。但谁知,当天半夜里诈尸跑了。所以那家人后来,就跑去求助这附近的六道寺。后面的事情,就是我们之前知道的那些。」
「那现在呢?」关雎问,「那老太现在安葬了吗?」
他记得那老太后来被警方在山林里找到,距今都两个多月了。
江特助点头,「说是找到的当天就拉回去安葬了。」
「是火葬还是土葬?」关雎又特别问了句。
江特助一愣,「这个我倒没问。不过应该是火葬吧。现在还有土葬吗?没有吧?帝京这边,土葬不是违法的吗?这六道镇也是帝京范围内的。」
关雎却莫名蹦出来个强烈的怀疑,「你去打听一下,顺便问问那老太葬在哪?」
「好。」江特助又立马跑去村子里问了。
关雎则是想了想,快步走去正在忙碌的贺洲身后,轻轻扯了扯他的T恤下摆,「哎过来下,我有点急事问你。」
贺洲回头,看了眼他那两根修长的手指扯在他的黑色衣料上,显得特别的莹白娇嫩,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手。
贺洲顿了顿,沉默地跟他走到一旁,用眼神问他什么事?
「之前那个诈尸跑的老太葬在哪你知道吗?」关雎有些急地问。
贺洲看他神色,也迅速反应过来,「你怀疑之前那个袭击人的东西,是那个老太?!」
关雎不置可否,「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贺洲想着关雎看清楚了那东西的身形,神色严肃地点头,「好,我找个村民带我们去。」
贺洲立马就带着两个刑警、找了个当地清楚情况的老汉,带着关雎一块往那老太墓地走去。
这附近的墓地不太正规,也没怎么修饰、更没人管理,就是荒山野岭一群简陋且长满草的土包,偶有水泥修筑过的碑墓都算是比较好的。
几人打着手电,摸黑走到这里,老汉就指着边缘处一个没长草的新坟道,「喏,就是那个!」
关雎神识往里面一扫,神色微变,走到那坟包旁边,在那老汉「你干嘛」的惊呼下,抬脚朝某处一踢——
那薄薄掩了一层的土就被踢开,露出里面破了一个大洞的棺材。
通过那大洞可以看见,棺材里面空空如也,连骨灰坛都没有!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