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兵妈妈,你别想不开啊。」
「我的孩子,我的儿子啊!」
梁念薇呆呆地坐在床边,她害怕极了,不可能出事的,都到最后一步了,肯定不会的!
傅时律的语气近乎逼人,眼里戾气深重。
「出什么事了?」
那头的男人只好如实告诉他,「那间屋子着火了,胡玉的儿子还在里面,只有守在里头的人逃出来了。」
梁念薇整个人失了魂一样,就像被人用钉子钉穿在原地。
「快去把人带出来啊,肯定来得及的,你们站着干什么啊?」
梁念薇嗓音失控,几乎是衝着电话那头嘶吼。
男人站在原地,隔了那么远,热源扑到脸上还是火辣辣的。
「来不及的,烧得特别快,那屋子里面摆满了纸扎的东西……」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浓烟四起。
那也就是说,兵兵没了,眼角膜也没了。
胡玉的哭声凄冽到,让人听了都受不了。
「再让我见见你最后一面啊,为什么会这样……」
梁念薇捂着耳朵,突然尖声惊叫。
「不行,我的眼睛,我要我的眼睛。」
「时律,你帮帮我,救救我——」
傅时律挂了电话,沉默了半晌。
许久后,他抄起桌上的一个玻璃杯,狠狠砸在地上,「草!」
梁念薇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
她吓得不敢喊不敢叫,整个人缩成一团,只能无声地落泪。
梁母哭得哗啦啦的,刚才还说要手术了,怎么会出这种事?
空气里只有傅时律的喘气声,挫败感和愤怒压得他胸口窒闷,他筹谋了一切,原以为是胜券在握,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变故!
「时律——」
梁念薇想到了,这件事肯定不会是意外。
「会不会……是傅太太?」
傅时律顿住脚步,转身望向他。
他眸子里的阴寒,把梁母吓了一大跳。
「哪个傅太太?」
梁念薇脸颊上还淌着眼泪,盛又夏肯定没那个本事,再加上前几天都被关在西子湾,她怀疑的人,是秦谨。
「我被关起来的时候,见过您母亲,她说我活该一辈子当个瞎子……」
凭着秦谨的手段跟狠劲,这种事,她真有可能做得出来。
傅时律的脚步声已经走出去了,很快,一阵关门声传到梁念薇耳中。
她就跟泄了气一样,抱紧身边的梁母。
「妈,我要怎么办?我不想当个瞎子。」
「薇薇,你别哭,傅主任会想办法的,肯定还会有别的法子……」
傅时律出了医院后,开车赶去胡玉那边。
车子开到村口,那边停着消防车和救护车。
村里的道路比较窄,消防车根本开不进去,傅时律来到胡玉的家里,几间连在一起的屋子,都烧得差不多了。
「傅先生。」
男人垂头丧气,自己都没想到会把事情办砸。
傅时律没有责骂,开了一路的车,他倒是平静了下来。
「人是在里面吧?」
「是。」
傅时律只觉撑着的一股子精气神,瞬间就散了。
「让人再去找,想尽办法再给梁念薇找到一对眼角膜。」
「好。」男人虽然觉得很难,但只能答应。
傅时律之前花出去的全部心血,就随着这场大火,被烧了个干净。
这一刻,他颓然无力,什么都不想做了。
他在原地站了会,这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傅时律拿出手机看眼,还是没有盛又夏的消息。
外面夜色浓稠,路灯隔三差五的还坏了,他的豪车行驶在夜间,显得格外孤单。
他想盛又夏了,想见见她,看看她伤得怎么样。
还想抱着她,跟她说说今天的事。
傅时律落下车窗,点了一支烟,他问肖睿去要了唐茴的手机号码。
此时的唐茴,正在病房里紧张地来回踱步,手机响起来时,她看了眼来电显示。
「谁啊,烦不烦。」
「会不会是傅时律?」盛又夏这会躺在病床上。
她不见了大半天,他说不定在开始找她了。
唐茴将那串数字报出来,看到盛又夏轻点了头,「是他。」
「靠,老娘都想喷死他。」但现在不是个好时机,「我接还是不接啊?」
「接吧。」
唐茴深吸口气,将手机放到了耳边,「喂,哪位。」
「盛又夏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傲慢的人,连个招呼都不会打。
唐茴装得一脸无辜,「没有啊,我还想问你呢,夏夏的手机怎么打不通?」
她居然没去唐茴那里?
傅时律握着方向盘的手微紧,「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她不是你老婆吗?天天睡你边上,我还想问你要人呢!」
傅时律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就把电话挂了。
唐茴恨恨地咬牙,「他这时候不应该在医院,安慰那朵快要哭死的小白花吗?」
盛又夏还是很紧张的。
一阵敲门声伴随着医生的脚步进来,「可以准备手术了。」
盛又夏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护士过来,推着她的病床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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