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风想着也确实很久没有和她一起出去了,应了下来。
她知道姜舒窈这段时间一直在准备论文,再加上最后一学期各大律所开始招人,姜舒窈虽然有目标,但也还是需要在现在的律所努力一把。
许是要毕业的原因,向风看到姜舒窈穿的比较正式,头髮也养长了些,在后面扎了个低马尾,鬓角和额头的碎发从耳后掉了出来。
向风看着她有些烦躁地把头髮别了回去。
笑了笑,从包里找出两个小卡子给她。
姜舒窈不理解:「你怎么能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向风理所当然般:「出去拍照,有的时候碎发遮挡视线。」
「……」又是习惯。
拿过东西,胡乱的在头髮上别住,也不管位置对不对。
「快点,陪我大快朵颐,我不高兴。」把菜单让给她,姜舒窈双手环抱于胸前。
向风没太在意,姜舒窈从小到大就像个小炮仗,风风火火,过一会儿就好。
从小玩到大的原因,向风也没问姜舒窈要吃什么,选好后直接把菜单给了服务生。
「怎么不高兴了?」
「今年往我这个律所投简历的,有三十多个!」姜舒窈拿起筷子在水里用力地戳了戳:「我问过去年来的老师,去年只有十几个!」
「可是每年才要两个人。」
「你可以的。」向风用热水把碗筷烫了下,然后倒进桌旁的垃圾桶里。
「算了。」姜舒窈摆摆手:「这个算什么啊,还有更烦心的。」
向风瞅她。
服务生把菜端上来,姜舒窈颇为气愤地吃了一口,才慢悠悠道:「沈诚要去别的城市上班。」
向风目光微顿,拿起筷子的手也顿了顿:「为什么?」
姜舒窈嘆了口气:「那个律所更好。」
向风突然有些拘谨,她本就不是很会安慰人,且姜舒窈很少有这种时候,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那,」她想了想,选择了一个最稳妥的:「离得很远吗?」
「到也没有,开车一个小时就到了。」姜舒窈说着,用快递戳起一个丸子,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发泄到了丸子身上:「但我没想到他会去别的城市。」
「那你平时没问过他吗?」
「没有,我一直以为他会留在展北。」
「……」
姜舒窈也没用向风开导太多,开车就一个小时的时间,在她心里也不算远。
饭吃到一半,她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着向风:「你和你楼上那个,最近怎么样?」
向风怔住,眼睫垂下,眼里的情绪全被遮挡。
她想起,今天中午和慕义的对话。
她想,他应该也是觉得她无趣的,分不清别人的玩笑话,木讷呆愣,所以,他今晚才会告诉她晚上不和她一起吃饭了吧。
她又开始反思自己,她不应该那个时候不说话的,哪怕说一句,也好。
姜舒窈看到她这副样子,嘆息一声。
「你要是把你在摄影方面的自信,分出一点点在他身上。」说着,姜舒窈还用手指比划了下:「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要不,」姜舒窈眼神发亮,看着她:「喝点酒?酒壮怂人胆!」
向风忽然停下动作,她从小就不能喝酒,哪怕喝一罐350毫升的啤酒,到最后也会头脑发胀并且晕。
毕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姜舒窈见向风此刻的样子,就知道她在考虑。
她知道向风的酒量,找来了服务生,只要了两罐啤酒。
向风不知道她是怎么上的车,在听到公交车报站点的时候,才意识到她该下车了。
因为酒精作祟,向风在车上还感觉到浑身燥热,下了车,一股凉意迎面而来,没有焦距的双眼瞬间回了神。
把手插进口袋里,哆哆嗦嗦地往前走。
看到单元门门口时,向风的脑袋格外清醒,她看到了慕义的车,理所当然的,也看到了慕义。
慕义看到向风站在不远处,戴着羽绒服自带的帽子,手还在口袋里,可能还是冷,脑袋还向下扎了扎。
抬起手招了招,向风立刻小跑过去。
「怎么不过来?」
「在想,该买辆车了,不能冻着。」说完,又瘪了瘪嘴:「可是工作室的前还和爸妈要了点,现在没钱了。」
慕义低头看她,帽子因为刚刚跑的缘故掉了,头髮被风吹的有些乱。
想也没想,他直接帮她抚平:「那我送你?」
向风意识到这个动作过于暧昧,刚想躲开,慕义就已经把手拿下去了。
「不用了。」她语气低沉,还有些委屈:「我们不顺路。」
慕义知道她冷,不想和外面和她聊,抬脚直接往前走。
向风紧跟了过去。
没有云,但是又处于农历月尾,月亮只留下一个钩子挂在天边,散发着孱弱又冷清的光芒,从前方直照下来,使得慕义的影子在她脚下。
向风突然来了兴致,想踩着他影子走。
她想,月亮都帮她了,她总要握住这颗星星。
不然,她还要和月亮说抱歉。
两个人进了电梯,慕义才闻到向风身上有一些轻微的酒味儿。
问她:「喝酒了?」
向风点头,用食指和拇指比着:「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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