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囿鱼点点头,乖乖被邬遇牵着。
也许是他身上邬遇的信息素溢散开了,一开始还蠢蠢欲动的人还往这边瞟的人瞬间四散开来。
邬遇对这里似乎很熟悉。
叶囿鱼跟在他身侧,在错综复杂的小巷里穿行。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坪后其实指代的是这一整片街区。
这里的每一条小巷,都混杂着全然不同的信息素味,糜乱又淫逸。
巷尾处,迹扬靠在一块老旧的招牌旁发呆。
看见两人的身影,他啧了一声:「你们来得也太慢了。」
他指了指身后的楼梯:「我问过了,老三就在里面。」
叶囿鱼这才看清,招牌上写的是「足浴按摩」。
楼梯蜿蜒向下,尽头处是一扇厚重的铁皮大门,隐约可以看见上面遍布的锈迹。
站在门口,就能听见里面肆虐的叫吼声。
叶囿鱼吓了一跳,手上不自觉地加重力道:「这是什么地方?」
他隐隐有预感,邬遇说的放鬆,恐怕和门里的东西有关。
迹扬往前一迈,顺势拦在邬遇面前:「我进去找他,你还是送叶囿鱼回学校吧。」
「他在射击场?」邬遇问。
迹扬点头:「上次你替他打完那局,他就没再上过台,只进射击场。」
「一起吧。」邬遇睨了迹扬一眼,「老三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吗?」
迹扬沉默了几秒,没再说什么。
推开铁门的那瞬间,震耳欲聋的呼声几乎要穿破耳膜。
整个场地被一张硕大的海报分为两部分。
昏暗的光线从脚边映射到海报上,隐约能看见一隻鸟的轮廓,和上面密布的签名。
叶囿鱼没来得及细看,就被邬遇带着走进左手边的通道。
几人才进到场内,一道高大的身影就迎了过来:「你们今天约好的?全都来了。」
男人一凑近,叶囿鱼还没看清脸,就先闻到一股浓重烟味。
他下意识往邬遇身后退了半步。
男人目光落在两人相交的手上:「算了,别吓到弟媳。」
他朝迹扬挑了挑下巴:「比一把?」
迹扬也闻不惯烟味,他避开两步:「今天就算了,等等还要回学校。」
男人见他们兴致都不高,一连摆了几下手:「得得得。都滚,下次别来了。」
临走前,他指向休息区:「把那个也带走!」
老三今天也不在状态。
他试了二十发,满脑子都是叶囿鱼和邬遇,越试越躁,索性就下了场。
几人对视的瞬间,老三眼睛骤然瞪大,噌地就从座位上蹿起来。
老三走近时,叶囿鱼正想开口,整个人就跟鸡仔似的被抓了个正着。
「操——」
「你们疯了吧?带他来这里!」
眨眼间,叶囿鱼就被老三带出了射击场。
他牵着邬遇的手还没来得及鬆开,三个人就这么一个带一个地走了出来。迹扬则跟在末尾。
四人停在老招牌旁边,老三对着叶囿鱼就是一通数落。
叶囿鱼低垂着脑袋,识相地没有接话。
等老三说完,他才乖觉地说:「对不起,我深刻地认识到了错误……」
他顿了顿,再开口时有些迟疑:「先、先吃饭?」
邬遇接过话:「没有事先告诉你,我也有错。」
迹扬见状,也说:「我脑子聪明,早就猜到了。但是他俩的隐私我也不好乱说。」
老三一口气堵在胸口。
憋闷得慌。
但是对上叶囿鱼那双眼睛,他就什么火也发不出来了。
活像在看自家糟心孩子。
「操!」他抓了一把头髮,「算我服了你们了!吃饭吃饭吃饭!」
第55章
迹扬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 一边说:「我让张岸在包间里等着呢。」
一来一回,折腾了快两个小时。
张岸窝在椅子里啃瓜子,等得快发霉了。
他巴巴地往门口望, 看见他们来了, 眼睛直冒绿光:「我还以为今晚我得睡在这儿了。」
老三还有些彆扭,他径直坐到位置上, 一言不发。
迹扬看不惯他那副样子, 几步走到他身边把他往一旁扒拉:「你坐过去。」
老三被他闹得不行,只能往叶囿鱼身边挨。
邬遇坐在叶囿鱼身边。
全部落座后,邬遇直接说:「我和叶囿鱼在一起了。」
众人皆是一愣。
老三古怪地盯着他们看了两眼,脸色变幻莫测。他安静了几秒,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我出去透透气。」
不等他们反应,他已经带上了门。
「这一晚上他得气死。」
迹扬见多不怪, 顺手翻开菜单勾划起来。
通过老三的反应, 张岸大致也猜到了一些端倪:「你们这是被他发现了?」
叶囿鱼蔫嗒嗒地点头:「他闻到我身上的信息素了。」
他也没想到, 阻隔贴会那么凑巧地被围巾蹭落。
张岸琢磨了一会儿:「其实也不怪他。你上周才分化呢,这就被遇哥标记了, 之前还都住在一个宿舍里。」
他越想越不对劲, 三两句话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那我觉得还是怪他, 他太木了!你和遇哥那么显眼,不瞎都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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