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成了他爱而不得的证据。
叶囿鱼戳进张岸分享的那个连结,入目就是一张单人高清大图,拍的是他一个人站在校门口的场景。
画面里,他一隻手搭在身后的书包上,正在为知识的重量感到喜悦。
【楼主:当时我还纳闷,YYY摸着个书包都能笑得春心荡漾!不守A德!】
【楼主:直到我发现那是校草的书包,YYY正在等校草!摸着校草的书包等校草!你们看他笑得多开心!】
叶囿鱼一哽,不死心地重复看了很多遍,春、春心荡漾?!
他那明明是学到深处自然散发出来的喜悦感!
就没人觉得不对劲吗?!
【我是2L:谢邀,人在现场。我生平最讨厌剧透但我终究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人。剧透一下,YYY让校草陪他去挑辅导书,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是2L:当时我就想吐槽了!怎么,是会赶不上书店开门吗?】
短短三楼,却令叶囿鱼陷入了恆久的沉默。
果然,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叶囿鱼深吸几口气平復了一下心情,正打算继续往下看,手里却蓦地一空——
身侧的邬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一边掐灭他的手机屏幕:"到了。"
车上的人全都陆续下了车,他们住的小区就是这辆公交的终点站。
因为位置偏僻临近郊区,所以没什么搭乘的乘客。
原文里并没有描述他们的成长环境。叶囿鱼想当然地以为,两家人住的是对门。
直到他看见两栋相距甚远的独栋别墅。
也是后来他才知道,邬遇的口中送饭的司机,真的只是送饭的司机,平时的工作就是送饭。
进门前,邬遇提了句说:「中午就我们两个人,崔姨做饭。你不用太紧张。」
邬遇停得突然,叶囿鱼脑袋发懵,还没反应过来邬遇说了些什么,先一头撞在了他后背上。
「唔!」叶囿鱼这一下撞得结结实实,虽然不至于当场哭出来,但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邬遇刚转过身,耳边就传来崔姨的脚步声——
「是阿遇和柚柚回来啦?」
崔姨听见门口的动静,等了一会儿没见人,这才走了出来。目光落在两人的姿势上,她的笑容是再也维持不住了。
又忍耐了几秒,她还是不赞成地摇头:「阿遇啊,你们也是成年人了。在家门口搂搂抱抱,多少有点不好。」
在家门口搂搂抱抱。
叶囿鱼身体一僵,连忙后退两步:「不、不是这样的,您误会了!」
他眼睛还雾蒙蒙的,强忍着鼻子的酸涩不让眼泪掉下来。
崔姨看见要叶囿鱼哭不哭的模样,哪还能不明白髮生了什么。
她一边心疼地看着叶囿鱼,一边瞪了眼邬遇:「多大的人了,你就会欺负柚柚。」
邬遇却没否认:「柚柚害羞,您少说两句。我先带他上楼。」
说完,从鞋架上拿了一双拖鞋给叶囿鱼换上。
上楼梯时,身后崔姨的视线过于灼热,叶囿鱼一步没敢停,还差点儿跑错房间。
邬遇手快,先一步扯住叶囿鱼的衣领,轻轻往后一带:「那是书房。这边。」
走廊尽头。
邬遇的房间跟叶囿鱼想像中差距不大,却依旧令他眼前一亮。
就像置身雪夜之中。
简约硬朗的实木线条搭配铺就整个房间的白色地毯,莫名就显得柔和很多。
打量之余叶囿鱼才发现,自己脚上踩着一双和整个房间格格不入的绿色恐龙棉拖。
小恐龙不仅胖,头上还顶着一双硕大的对儿眼。
叶囿鱼看看自己的脚,再看看邬遇的,一脸的不能理解。
邬遇似乎也是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东西,直接笑出了声。
良久他才说:「这是我爸特意给你准备的。」
叶囿鱼是第一次看见邬遇这么笑。
这人之前就跟设置了点到即止的程序似的,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牵扯他的情绪。偶尔外放的情绪也会儘快收回,然后又是一副怠懒的模样。
可他一旦笑起来,连眼尾都在勾人。
有那么一瞬间,叶囿鱼感觉心里麻麻的,但很快就被惶恐取代。
邬家的人对他太好了。
无论是邬伯父邬伯母还是崔姨,他们似乎都固执地认为,总是邬遇在欺负自己。
奇怪又违和。
细究起来,更像是原文和这个世界的不契合。
原文描绘的是大致框架,所以漏洞百出,而他身处的世界,已然拥有自己的血肉,因此每一环都缜密相扣。
炮灰攻与父母不和是有原因的,那么邬伯父邬伯母乃至崔姨对他的好……
又是为了什么呢?
邬遇走到书桌前拿起这两天整合的笔记,却没有主动开口。
此时此刻,叶囿鱼身上的那种抽离感令他感到没由来的烦躁。
这头,叶囿鱼回过神来,背着小书包就往邬遇身边凑。
邬遇的书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玩意。
叶囿鱼早在跟他视频的时候就开始好奇了。
最变态的莫过于那个计时器,它可以随机抽取设定好的不同时间。
邬遇先前设定好了每个科目的考试时长,这两天他做卷子都是随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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