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剑之事纯属意外,宛歌心虚,转换话题:「公子带我回去,是因为我挡的那一箭么?」
这个问法有点奇怪,不过秋雁很快反应过来,微微一笑:「姑娘生的这么美,又救驾有功,只要姑娘好好把握,公子定不会亏待姑娘的。」
好好把握?
秋雁又补充:「公子还未娶正夫人,姑娘虽不是正妻,但依姑娘才貌,正妻之位也并非没有可能。」
若说先前那段话宛歌听的还有些云里雾里,但是听到这一句,再听不懂就是她傻了,惊的她一下子蹦起来,直接撞到了车顶。
且不说是不是打算收她当小妾,把她带回去是几个意思?
难不成真的因为这次乌龙挡剑心存感激,以身相许?
想到这里,宛歌心情复杂。
秋雁揉了揉她的头顶:「姑娘生而握拳,手中如意之事,我们都已经传开了呢,姑娘是有福气之人,与公子十分相配。」
扶苏会信?
照那时他拿剑架着她脖子,后来说一句挑一句错的架势,会是信这些荒唐无稽之说的人?
宛歌觉得有必要去找扶苏问问他的意思,便继续掀开帘子看,只是她前前后后的看了许久,也没见到扶苏的影子,正想去问秋雁。然而秋雁却好似早就发现了,等她一回头就轻声一笑,语气里分明是打趣:「公子骑马在陛下边上呢,我们这里快是队伍的车尾了,姑娘看不到的。」
宛歌想了想:「我们这匹马能让它走快一些吗」
可能是没见过这样直接的,秋雁愣了一下,「噗」的一声笑了:「以后见公子机会多的是,姑娘何必急于一时。」
宛歌心中正郁闷,想也没想,继续掀帘子看:「因为有事情。」
秋雁刚想说话,车厢外却蓦然有马停下的声音,接着车帘一卷,就有个人进来了,扶苏换了正装,头上也带了冠,冠缨垂下,玄衣广袖庄严肃穆。
秋雁也想不到扶苏居然会过来,直到扶苏叫她出去,看着宛歌的眼神都变了。
秋雁一出去,车厢内隻身下她与扶苏两人,偏偏扶苏还没说话的意思,宛歌最受不了这个凝结的场景,在脑子里刨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话题:「阿婆说,是公子要带我去宫里的,为什么?」
扶苏像是早就等着她这句了:「这事我却正打算问你。」
宛歌这下不明白了:「啊?」
扶苏瞅瞅她捏在手里的玉如意:「这个是怎么回事,当真是从小就有?」
这个玉如意因为没法挂着,一直被宛歌捏在手中,触手温良,玉色温润,雕琢精美,这是一块上好的玉石,但是若说是本身就有,宛歌是不信的,不过那个大娘的话说的却让她想不明白了,或许是这身体原来一直捏着玉石,所以被误会了?
但是这样捏了三年?原来的如意夫人是多看重这块玉啊。宛歌琢磨了一会,还是决定照着自己的常识回答他:「怎么可能,不过是小时候父母送的,一直看重,所以戴在身上。」
扶苏瞥了她一眼:「不是说忘记三年前的事情么。」
宛歌一噎。
扶苏再问:「可有姓?」
一个陆字发了半截压在了舌尖,宛歌艰难的收了回去:「没有。」
扶苏声音听不出情绪,冷冷淡淡:「不姓陆?」
或许是长期处于高位,扶苏身上便有那么一种气势,冷不防的这样问出来,宛歌差点就要说你怎么知道我姓陆,好在理智把她这句话给压了下去,硬生生的改了口:「……公子可是要赐我陆姓?」
扶苏没有回答。
之后扶他不再说话,宛歌唯恐被挑出错也不敢在说,气氛又恢復凝结,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扶苏偏偏还就一直和她同车,存心下让她紧张似的,一直快到城门口了才出去重新骑上马。
宛歌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无语凝噎,说好的君子如玉温良呢?
这块玉看着一点也不温,应该是块寒玉。
与此同时,宛歌陷入了深思,后背一阵冷汗,心突突的跳个不停,扶苏为什么会问自己姓陆?
第5章
来到长公子府,差不多已经是夜里,秋雁给她收拾了一个院子,宛歌依旧是打发秋雁出去,说是自己上药。
铜镜中,伤口已经开始长出新肉,癒合的速度极快,宛歌仔仔细细的瞧着铜镜里的背,也忍不住感嘆这具身体当真没有一处不精美,肤若凝脂,手如柔荑,的确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姑娘,若非宛歌知晓历史,定然也会怀疑如意夫人的来历。
然而衣服还没掩好,宛歌忽然又听见了秋雁的声音:「热水已经给姑娘备下,可要秋雁侍姑娘沐浴?」
宛歌自然说不用,秋雁也没有勉强,让人将水给宛歌准备完毕,便去外头等候。
一路实在有些累了,宛歌洗完热水澡都有些懒洋洋的,旧衣物放在一边也懒的收拾,秋雁见许久都没有什么动静,便轻轻推开了门,发现宛歌倚床而坐,显然已经熟睡,便换了几个侍女,轻手轻脚的把宛歌移到床上躺好,便拿着宛歌换洗下的衣物出去了。
离开了一些距离,其中一个侍女终于忍不住问秋雁了:「这位宛歌姑娘……公子是打算收房?」
扶苏今年二十有四,非但没有娶正夫人,便是连妾室也无一个,如今却带回来一个貌美的姑娘,实在不由的人不往这方面想。秋雁这几日虽然奉扶苏之命照顾宛歌,但是扶苏也另有交代,若说收房,扶苏似乎没有这个心思,但若说不想收,却也解释不太通,秋雁也不清楚扶苏到底在想什么。只能板着脸叱呵:「公子的心思可是我们这些婢子能揣度的?我们只管做好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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