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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时候浑浑噩噩,脑子里空空落落,如果不是云端在身边支撑着她鼓励着她,她恐怕早就轻生了。结果她好不容易有了神识,云端却操劳过度,病倒了。

王妈妈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温听后来想,王妈妈所为虽然有些趁人之危,但那个时候的她和云端,也没有了更好的去处。

温听忽然出声叫住常代,「常代,我们去前面亭子里歇一下,就回去吧。」

常代回过身来,「公主赏完梅花了?」

温听摇了摇头,「我不过是在屋子里呆的闷了,想出来透透气罢了。这梅花晚上看,确实别有一番滋味,却也不值得冒着风雪看。」

她看着常代露在外面拎着宫灯的手,「是我太任性了,让你平白出来与我挨冻。」

常代一怔,倒是没想到温听会说出这番话来。她打小入宫,后辗转被调到了宁枳身边伺候宁枳,一晃眼已经过去了八年。宁枳虽不曾苛责过下人,却也从不曾这般关心过下人。

常代愈发坚信了自己的猜测。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近了凉亭,温听正欲走进去,长椅上缓缓坐起个人影来。

她受了惊,下意识询问,「何人?」

她舔了下唇,很是紧张,指甲掐入手心的疼痛都被忽略了。

常代警惕地挡在温听身前。

黑影动作停了一下,而后继续刚才的动作,坐直了身子。

那姿态温听觉得异常眼熟。

「静安?」黑影突然出声唤她,声音慵懒沙哑,带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味道。

温听心跳一乱,失了神。

是靳渊。

作者有话要说:

靳相:媳妇是自己的,尤其媳妇还是个声控加颜控,该勾引的时候就得主动勾引

第6章 温听(3)

好在失神也只是持续了几秒,温听很快回过神来。

常代早已经俯下身去行礼了。

「靳相怎会在此?」温听站在原地没有过去,谨慎地问。

别说是公主私会大臣,就是寻常闺阁女子夜会外男,都是不小的罪名。

温听不知道以前的静安长公主跟这位靳相关係如何,但她想,一个在后宫里循规蹈矩长大的公主,应该不会跟朝臣有什么太深的牵连才对。

即便这个朝臣与她有婚约在身。

即便这个朝臣还长得很好看。

温听意识到自己刚刚想了什么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不知道花痴算不算病,如果算的话,她大抵是没救了。

这边温听内心戏十足地感怀着靳渊的美貌,那边靳渊敲了敲晕乎乎的脑袋,十分随意地靠在了廊柱上。

他本就是随心所欲自在风流的性子,这般本该算作是失礼的举动,也被他做出了洒脱之感。

「刚刚在殿内饮多了酒,头疼的厉害,想着出来透透气,没曾想竟走远了。」靳渊是何等玲珑心思,从温听诧异的语气里就猜出了她的迟疑,于是细心解释着。

梅园这一片很偏僻,没有点灯,温听看不清靳渊的动作,只依稀看到些模糊的影子,靳渊说完话,似乎是抬起手来,揉了揉眉心。

那手指在黑暗中似乎也泛着莹白色泽。

「相请不如偶遇,公主过来坐一会?」

温听虽被他外貌所惑,但到底心存防备,站在原处,没有动作。

靳渊等了会没等到温听的动静,哂然一笑,「这里地处僻静,通常不会有人过来的,我真的是出来醒酒,不自觉走远了。你若是不信,大可现在就掉头离去。」

说到后面,声音低缓下去,带着一丝丝落寞的味道。

温听心一软,踌躇片刻,还是磨蹭着走进亭内。

就说几句话,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应该也暴露不了什么吧?

亭外大雪落的愈发的急,梅花枝头上压了厚厚一层的雪花。常代点燃亭子周围的灯后就退至一旁,静静地站着。

温听在与靳渊相距一臂距离的位置坐了下来,用余光瞟了瞟靳渊。

她总觉得今日的靳渊与那日看见的靳渊不太一样,可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靳渊还是如她刚进来亭子时那边,背靠着廊柱,懒洋洋地揉着眉心。他耷拉着眼睛,似乎有些疲倦,又似乎有点脆弱。

脆弱?温听被自己用的这个词吓了一跳,不自在地捏了捏手指。

她不是个妄自给人下评定的人,何况靳渊手握滔天权势,连小皇帝都惧怕他几分。这样一个男人,怎会有脆弱这种情绪?

「身子可好些了?」

温听谨慎回他,「好多了,多谢靳相关心。」

靳渊闷声笑,「你我关係本就比旁人亲密些,此处又没有外人在,何必说这些生分的话?」他举目四望,又殷切叮嘱,「只是这天气愈发冷了,你身子又不好,还是不要随意出来走动了,尤其是晚间。」

温听琢磨了下「亲密」这个词的重量,闹不明白这静安公主跟靳渊的关係到底是亲密还是生疏,不敢随意搭腔,只得继续装聋作哑。

好在靳渊也并非真的要她回应什么,两人安安静静坐了一会,偶尔说上几句话,气氛倒也还算和谐。

远处天幕绽开新一轮的朵朵烟火,伴随而来的还有子时敲响的钟声。温听和靳渊同时寻声望去,温听视线所及处,是靳渊被烟火照亮的,愈发的温润出彩,美色惑人的,半张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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