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身法与气息……嗯,过后再查证。”阎王摆脱枷锁,施施然起身,踏出监牢:“现在,先取回属于吾之力量!”
……
森狱大军逼杀之下,逸冬清和魄如霜慌不择路。
经过数日的恨怒欲绝,逸冬清终于冷静下来,也终于找回一点隐忍的耐性。
趁卜相机关前来探问乌兰狄月消息之时,通过栅栏之间的空隙猝然发难将他制住,顺利取得钥匙,这才摆脱牢狱。
然而葬天关如今厉兵秣马,他们兄妹三人甫出地牢便陷围攻,密密麻麻的追兵四面八方,放眼望去竟是插翅难飞的绝望局面。
奔奔逃逃,他们竟无意间进入拘禁天罗子的监牢。
“是你……”
逸冬清神色复杂。
多年前,她便是与千玉屑合作运用玄镜打造了困缚阎王的阵法,眼前这个困缚天罗子的阵法,对她而言并非难事。
在混杂了愤恨、忌惮、犹豫等等说不清的心思之下,她施术解开了天罗子的束缚。
天罗子平静睁眼:“母亲。”
“别叫吾母亲!”逸冬清厉喝打断,同时缓缓抬起右掌,沉冷道:“你是阎王备体,如果杀了你……”
“姐姐!”魄如霜一把拽住她:“不可节外生枝!不若与他联手先杀出葬天关!”
天罗子坐着不动:“吾并未打算离开。”
“呵……怎么,你是认命要乖乖做阎王备体了?吾岂会让阎王如愿?”逸冬清再次凝元聚力向天罗子拍去一掌:“死吧!”
“贱人!!!”
一声暴喝,竟是阎王现身,恶相浮现,将猝不及防的逸冬清击飞。
到了这个地步,逸冬清已放弃脱逃,恶向胆边生:“小妹,兄长,与吾一同拿下阎王!”
无解之局,无奈之势,魄如霜和楚狂师敌决意配合逸冬清,兄妹三人联手围攻阎王,然而一直隐藏实力的阎王此刻展示出惊人能为,身后三首云蛟隐隐浮现,配合恶相,竟将三人逼得节节败退,极招一出,冲在最前面试图保护兄长姐姐的魄如霜当场重创!
“小妹!”
逸冬清肝胆欲裂。
“吾之容忍,让你错估吾之实力。”阎王饱提内元,语调儘是森冷:“想动天罗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眼看凶招即将再出,忽闻天罗子一声:“住手!”
佛元凛凛,承载佛乡力量的佛珠形成一道金色屏障,隔开了已无力再战的逸冬清三人,也让阎王一时不得再进。
“她要杀你,你却护她?”阎王嗤笑:“佛乡秃驴果然害人不浅,你这般不合时宜的慈悲,真是天真啊。”
“她对吾有恩。”天罗子淡淡道:“让她们离开,吾与你做了断。”
“哈……吾无所谓。”
阎王收手,冷眼旁观,逸冬清泪眼模糊,与楚狂师敌一同搀扶着性命垂危的魄如霜,一边警惕着,缓缓退离。
在他们即将逃出这间牢房之时,她听到天罗子幽幽一声:“母亲,吾们从此,恩仇俱泯了。”
逸冬清脚步一个踉跄,定了定身,加快了步伐。
阎王凉薄的眼神从逸冬清背影上收回:“无关紧要之人已经离开,你要与吾如何了断?”
天罗子缓缓褪下手上佛珠,语调空茫:“天罗子,只存在于说太岁生命之中。”
阎王捉准时机,一手穿透天罗子胸口,吸纳他的所有血肉,狂放的大笑声中,宣告着王者回归!
葬天关忽然红光冲天,这不祥的红光让疾奔道中的人影猝然停步。
“迟了吗?”说太岁下意识鬆开了马缰,一手按住胸口,抵抗那股爆发的剧痛:“吾……来迟了吗?”
自当年南北内|乱,道真已是多年未有喜事。
今日道魁与道溟大婚,自然是天大喜事。
只是不久之前刚给道溟办了葬礼,现在又给她办婚礼,就很微妙。
现场宾客的心情也很微妙。
穿红衣的赋影然更添几分冷艷,只是婚礼流程看上去似乎哪里不太对。
新娘子没盖头,背着手站在元宗六象正殿;同样一身红衣的道魁被北宗同修们簇拥着,千般不舍万分纠结的走到元宗六象门口。
“影……”双方照面,习惯性的暱称差点直接说出口,央千澈及时改口:“道溟。”
赋影然沉稳点头:“道魁。”
然后众人就看着赋影然向央千澈伸出手,央千澈无比自然的伸手与她交握,随后两人一同迈入正殿,走到三清圣像面前。
赋影然冲式洞机递过去一个眼神:“开始吧。”
众宾客:“……”
……喂,是不是搞反了啊!!!
这是道魁娶道溟还是道溟娶道魁啊?!
式洞机看似沉稳庄重,实则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莫得感情的开始朗读贺文,告天地,告三清。
道门婚礼讲究个简单庄重,流程很快走完。
大概是为了给北宗留点面子,完成仪式后赋影然并未主动,央千澈上前与前来观礼的各派势力代表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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