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闻赋静静地注视着她迈下最后一层台阶,前方是拦住的湖泊,哪也去不了,他等着她回头,回到他身边。
叶芸走了几步,发现无路口走,长空寥廓,她的背影陷在疏淡的月光之下,逐渐肩膀耸动,弯下腰脱掉高跟鞋,回过头负气地砸他:「你以为我离开你好受吗?」
白闻赋抬手接住,她又脱下另一隻鞋,再次向他砸去时,已带了哭腔:「你以为我甘心吗?」
「别再来招惹我。」
她赤着脚朝另一头走去,白闻赋提着她的高跟鞋,站起身。
她的胳膊被握住,身子转过来撞进他的胸膛,蛊惑的嗓音落了下来:「你想要怎么痛快?」
他圈住她的腰,下一秒她的身体骤然悬空。白
闻赋一手提着她的高跟鞋,一手将她扛在肩上重新走上台阶。
路过小缚身边时,白闻赋告诉他:「回去说一声,她在我那。」
小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着急地要追上去,鲁子堵在小缚身前:「你回去吧。」
「她是我老闆!」
鲁子面无表情地告诉他:「她是我老闆媳妇。」
「......」
第62章
车子开进建山路, 白色洋房红色窗格赫然而立。
白闻赋将叶芸抱回家,楼梯上的水晶吊灯华丽到令人眩晕,叶芸脸色潮红, 窝在他怀里晕头转向。
他没有开灯, 叶芸不知道他将她抱来了哪,只感觉到后背陷进柔软的床榻里,朦胧间,她的唇被擒住, 异样的感觉在身体中流窜,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无法言喻的颤动。
她回应着他的吻,是他从未在她身上感受过的激情与依恋, 思念的口子被撕开, 一发不可收拾。
他难以自持地掀起她的裙摆,解开了那片叶子。叶片下的春色袭击着他的视觉, 白色细带挂在锁骨上,轻薄透明的乔其纱半遮半掩, 迷人的身姿将白闻赋的克制燃烧殆尽,他眼底薄红,褪去外衣,肌肉偾张坚硬, 像个肆无忌惮的侵略者。
叶芸眉目含情,撑起手臂, 红润微醺的面庞媚进骨子里:「喜欢吗?红姐说男人看了都喜欢。」
他捏住她的后脖颈提到眼前, 喉结缓缓滑动:「有没有给别人看过?」
「要是有, 你就不碰我了吗?」
他没有说话, 眼底锋芒毕露,温热的气息在她脖颈间流窜, 她的腿被提起,他重重落下腰身的那一刻,她的心臟被猛地提起,差点要哭出声。
「没有。」
过去的疯狂一点点回笼在意识里,还没等到他释放身体里可怕的凶兽,她便坦白从宽。
「我没接受过别人。」
他感觉到了,她的身体不会骗人,还像个未经人事的少女,箍得他头皮发麻,差点要交代在她身上。
他低下头咬住她的唇:「想我没?」
轻轻几下,她便情难自已,娇滴滴的眼眸盈着水光,挺起白嫩的身子,似醉非醉地撒着娇:「还要。」
她压根没有意识到这两个字有多大的杀伤力。
白闻赋唇边的笑意散开,随之而来的便是惊云翻滚,热浪席捲。
魂牵梦绕的靡靡之音顷刻勾出他心底压抑已久的血气,他失控地放开力道,整个世界都在为之震颤。
叶芸的思绪乱成糊,随着他一会沉一会浮,早已不知到了多少回,身下的褥子湿得不像样子。
他干脆将她抱起来,压在一面镜子前,叶芸撑着木头台面,身子猛然向前一倾,腰被他的手臂扣着,她被迫看着镜子中娇媚不堪的样子,酒醒了大半。
强大的酸麻感让她根本站不住,身子一度滑倒在镜子前,双手紧紧扶着雕刻的木质边缘,越来越觉得眼前的物件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某个画面一闪而过,她登时想起来了,这是她在报名现场看中的那件花梨木的梳妆镜,后来被人高价买走了,她还一度感到可惜。
叶芸短暂地从情事中抽离出来,说出的话支离破碎:「怎......怎么在这?」
白闻赋的胸膛贴了上来,她被圈禁在他怀里,镜子中画面妖靡。
他的气息在她耳边:「你不是想要吗,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他看着镜子中她娇艷的面庞,视线勾缠在她身上:「你还是这么漂亮,我已经不年轻了,不要再走了。」
他低头将脸埋在她的颈项之间,汲取着她微甜的气息,声音沙哑:「答应我。」
叶芸离开他那年,他已是而立,本该成家立业的年纪,蹉跎至今,几载春秋而过,世间甲子须臾事。
一瞬之间,酸胀的感觉溢满胸腔,叶芸红了眼圈。
「闻赋。」
他抬起目光,镜子中柔情似水的眸子像染了烟雨诉一梦,相思成蛊。
「我给你生个孩子。」
她动情的嗓音似水珠落在干涸已久的沙漠之中,唤醒世间所有温情。
他的心不受控制地燃烧,满眼的宠溺将她包围,镜子中只余残影不休。
白闻赋将叶芸抱到另一个房间的时候,她已经软得像没有骨头。身子陷入干净的床褥里,她阖上眼,便不想再动弹,偏偏白闻赋一会提起她的胳膊,一会捉住她的脚踝,不停摆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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