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做两手准备, 在调查过你意外有意思的背景之后。我相信你其实是一个理想的合作对象。」丹尼尔的双手插在口袋里, 他的口袋很深, 整隻手都能塞进去。这样不方便动手的动作无疑是降低了他本人的攻击性。
「你和琴酒有什么仇吗?」安室透想了想自己作为波本的人设是一个纯正的乐子人,这样的人会幸灾乐祸也很合理的, 「该不会就是你把琴酒送进去的吧?」
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琴酒会被送进去。
昨天的事情因为相关人员全都被送进去了而变成了一个悬案。
「因为他是一个会产生对人类产生重大威胁的危险角色。」丹尼尔并没有否认,在这种情况下, 没有否认就是默认了。
「是吗?这是由你自己判断的吧?如果有一天你也这么判定我是这种危险角色该怎么办?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安室透庆幸自己之前因为太过于恶劣而被所有人排除在外, 单独行动。
如果现在边上有一个人的话, 他就直接当场暴露了。
黑衣组织内就像是一个黑暗丛林,即使知道有其他组织的间谍存在,可是相信不属于同一组织的其他卧底就是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别人处理。
「你会杀人放火?还是扫射人群密集的地方?」丹尼尔笑了起来,似乎是在笑安室透这个问题问的实在是可笑。
总有人会担心发生这种情况,实际上有些人就是不会做某些危险的事情。
为没有必要担心的事情而担心也算是人类的一个特性了。
然而这些都是琴酒做的事情。
「这可说不好呢。」安室透觉得现在的问题已经不在是否要解救琴酒这件事上了,他现在需要思考的问题应该是眼前的人给他一种怪异的感觉。
不是说他有什么坏心思,而是人类对控制自己的存在本能的排斥。
「当你认定一件事情是正确的时候,就不要被任何理由束缚,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丹尼尔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我没办法强迫你去做任何事情,决定权一直在你。」
「但是你完全可以想想琴酒如果被放出来那会是什么结果。」丹尼尔诚恳地说道。
「你这次可真的是丢人丢大了。」贝尔摩德把一件黑色的风衣丢给琴酒。
但是也只有风衣了。
现在可要争分夺秒地离开这里,不允许琴酒还能有换衣服的时间。
贝尔摩德给琴酒准备也只是因为披上黑色的风衣行动不怎么显眼罢了。
「我会感谢那位先生的。」琴酒的声音平淡,但是他的内心一点都不平淡,他一想到那个坑了他的异能者,便怒火中烧。
这是他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大的屈辱。
一想到从此以后自己的下属看自己的眼神不再恭敬,而是随时想要嘲弄他,他便感到过量的屈辱想要让他杀人。
「事情肯定还没有结束。」琴酒看着被打开的牢门,虽然恼火,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动作,他一边出门一边说道,「我怀疑把我送进来的人还在附近看着,把我送进来绝对不是他的最终目标,只是途径之一。」
「所以还有人想要杀你,这也太危险了吧?」贝尔摩德翻身跳上了上面的通风管道,像是一隻灵巧的猫一样,然后她俯身去拉琴酒的手,把他也拉上来,「不如我就在这里把你丢下去吧?」
贝尔摩德脸上挂着笑意,但是琴酒知道这个女人说的话是九假一真。
千面魔女这四个字,就没有一个字是赘述。
「贝尔摩德,不要发疯。」琴酒冷声说道。
这是他现在为数不多可以说的话了。
贝尔摩德的力气一点也不小,一下子就把琴酒拉上来了。
琴酒见她只是打嘴炮,于是语气平静地开了嘲讽:「如果你现在就把我丢下去,我倒是会讚赏一下你有点骨气……可惜没有如果。」
贝尔摩德没有这么做无疑证明了琴酒的猜想,这个女人有贼心没贼胆,就算是想杀死琴酒,也不敢落到实处。
她早就成了组织的一条狗,再怎么想背叛也没有这个胆子,无形的锁链扣在她的脖子上。
她如果真的想害死琴酒的话,不用做太复杂的事情,只要不来救他就好了,何必闯进来再把他丢下去呢?
琴酒像是小说电影中的反派一样,逃离这里的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地就开始大放厥词,如果这真的是电影场景的话,琴酒这个人如果没有被凄悽惨惨地抛弃都算是导演对不起观众。
可惜这里是现实,而现实有太多不合理的事情了。
他能活到现在就证明,即使他说的再过分,对方也无法拿他怎么样。他的一切狂语都是来自他精准的判断。
像琴酒这样成功但是却又谨慎的人,总是让人恨得牙根痒痒,却总也抓不住他的把柄。他干了太多乍一看上去无关痛痒,却偏偏让人气得胸口发疼的事情了。这件事情不说出来气得自己胸口疼,说出来又觉得自己斤斤计较。
贝尔摩德是属于不太想和他计较的类型。
「这一次是谁在接应?」
贝尔摩德斜了他一眼,虽然她不嘲讽回去,但是并不代表她就会给琴酒好脸色:「你还想对我发号施令吗?」
但是她想到了接应的人是她也不怎么喜欢的波本,于是她眼珠子一转,果断的选择了卖同事:「是波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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