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松:「?」
这还是他那个讨人厌的严厉亲爹吗?
王副社长余光看见他,招了招手,「过来一起听!听听同样十七八岁,小谢怎么这么优秀呢?」
王松撇嘴,果然还是那个讨人厌的爸。
但他也好奇谢温时在说什么,能让他爸听得这么来劲,还是拖着椅子坐了过去。
没一会儿,就被满耳朵的「小学教育」「」绕晕了。
对于这些擅长的东西,谢温时信手拈来,行云流水,让王副社长连连讚嘆。
「说得好!」
他拍手笑道:「要是所有年轻人都有你这个意识,我们还愁什么发展不起来!」
王母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听见这话,不禁笑道:「说什么呢?刚才在厨房就听你们聊得正欢。」
她把五道菜端上来,两肉一蛋两菜,算是很大方的宴客了。
王副社长又拿了两个酒碗,手拎起一瓶酒,笑道:「这是我特意买的,度数高,喝起来最爽快!」
一把启开瓶盖,给谢温时倒了满满一碗。
谢温时双手接过酒碗,抿了一口。
又辛又辣,火焰似的酒液从舌头一路烧进喉咙,流进胃里,带来热热的暖意。
王副社长聊上兴头,喝得更豪气,仰头灌了一大口。
王母急忙拍他,「慢点,慢点喝!」
王副社长摆摆手,继续和谢温时攀谈起来,喝酒吃菜,很快就到了饭菜尾声。
王家院门,突然传来了很大的敲门声。
「叔!叔你在家吗!」
谢温时夹菜的动作一顿——是王伟的声音。
很明显,王母和王副社长都听见了。
王副社长已经喝得面颊通红,鼻子也红了,狠狠一拍桌,「他来干什么?让他滚蛋!」
王母只喝了半碗酒,意识更清醒,巴不得远离这个只会溜须拍马的侄儿。
听见这话,她站起身来,「我让他回家去。」
说着,便站了起来。
王伟看见王母出来,见到救星似的扑了过去,「婶儿!婶儿!我叔呢?」
「他不在家,你别来了,」王母不耐烦地挥挥手。
王伟欲哭无泪,他今天在农场干得好好的,谁知道,场长突然就宣布他被辞了!
他不敢相信,质问对方,结果直接被连人带行李扔出了农场。
他叔可是公社副社长!
他顾不上包袱,连滚带爬衝来公社,急得在泥地里摔倒,此时狼狈得不成人样。
他抓住王母的手,赶紧解释道:「婶儿,我在农场的工作没了!他们是打我叔的脸呢!我得告诉他啊!」
王母一把甩开他的手,不耐烦道:「你一个隔了不知道多少代的远房亲戚,和他有什么关係!」
她鄙夷地看王伟一眼,准备关上门。
「你在农场打着他名号干的那些事,我就不说了,要是再纠缠,你直接蹲局子去吧!」
他们早就查出来,王伟干过好几次收礼走后门的事。
王伟一愣,抓着她袖子的手缓缓鬆开了。
那些事儿,王家人都知道了?
这样的话,农场场长不顾情谊地把他赶走这事,也得到了解释。
分明是王副社长要把他撵走啊!
大门砰一声关上,险些撞到他的鼻子,王伟瘫坐在地上,明白王家这条关係是断了。
而王母呸了一声,回屋时还忍不住骂道:「这个王伟,好事不干,天天想着拉关係走后门!」
王副社长跟着不高兴,「是我看错他了。」
本来以为除了心眼多点,人品没问题,没想到是他想岔了。
王松哼了声,「我就说他有问题吧?要不是谢哥,我们还蒙在鼓里呢!」
王副社长和王母一愣,这事儿是小谢和王松说的?
谢温时正喝酒,感觉着舌尖传来的灼热感,微微一笑。
他放下酒碗,落落大方解释道:「宣传部这阵子在做思想教育工作,我被分到农场,正巧,来和我对接的就是这个王伟同志,后来发现他总盯着王松的动向,我就把这事告诉了他。」
「没想到,他不止本职工作干不好,还没少背地里干坏事。」
说到这儿,他摇摇头嘆了一声,真心实意可惜似的。
王松附和地点头,「没错!」
王副社长心里那点疑心也就散了。
也是,毕竟王伟离不离开农场的,小谢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他又给自己倒了半碗酒,豪气道:「来!我们继续喝!」
谢温时赶紧讨饶,「我的酒量可没有您这么好,这一碗就够了,再喝下去,我可就得爬回红江沟了。」
他说得风趣,把王副社长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那就不喝了!」
王母看着谢温时桃花满面的脸,心思一动,忍不住问道:「诶,小谢你有对象吗?」
她是妇女主任,对年轻人的婚姻状况习惯性的关注。
看谢温时这么优秀又俊,便生起了说媒的心思。
谢温时一愣,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张明艷的笑脸。
他端着酒碗喝了一口,顿了顿,才道:「暂时还没有。」
他咬重了「暂时」两个字。
王母是人精,听见这话一愣,转瞬便明白过来。
她笑着看看谢温时,又不免好奇,「暂时没有,那就是马上就要有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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