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远东嗅西嗅,没闻到一点烟味,不知道顾泊舟怎么发现的,「抽了两根。」
「不准再抽烟了。」顾泊舟捏着江寒远的下颌说,「只准吃糖。」
糖和烟都能缓解心情,顾泊舟说得有道理,江寒远点头同意。
晚上顾正德回来了,叫顾泊舟到他的房间,例行询问今天的碰面如何。
没聊两分钟,顾泊舟便回来了。
江寒远见顾泊舟神色如常,大概是回答了令顾正德满意的答案,两人没有产生争执。
在顾泊舟去Z市出差后,江寒远久违地回到了自己住了几年的出租屋里,这里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简单收拾了卫生,江寒远打算这几天都在这里度过。
他已经习惯了等待顾泊舟的日子,起码人生多了点盼头。
虽然知道这种日子不会长久。
江寒远无聊地玩着手机,习惯性地打开平常爱看新闻的软体。
其中一条吸引了他全部的视线。
【顾氏继承人与王家小姐共同出席慈善晚会,两家联姻已成定局】
配图是少有的清晰照片,王婉晚挽着顾泊舟的手臂,两人的长相气质十分般配,令在场的其他人失去了光彩。
江寒远的心情从「不介意」变成了「他们真的很配」。
如果他们在一起,我应该会主动退出,并且祝福。
江寒远心里说着这样的话,却难掩失落。
他现在除了顾泊舟好像什么都没有。
没有事业、家人,也没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爱人。
江寒远举起自己的左手,看着那朵玫瑰,「江寒远,你太失败了。」
为了防止自己独处时多想,江寒远决定白天去纹身店帮忙,晚上去酒吧打工,用忙碌来抑制杞人忧天的大脑。
顾泊舟每天晚上都会给他打电话,两人好像都有各自的心事,交流不算多,但每天又不能缺少这通电话。
已经一周多了,顾泊舟还没回来。
江寒远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回来?马上要过年了。」
「后天。」顾泊舟说。
江寒远问什么,顾泊舟都会回答。
江寒远嘴唇动了动,把那句「你现在和王小姐怎么样了」给压了下去。
挂断电话,江寒远拿了麦克风登台演唱,好多老客人都是听说他最近回来了,特意来捧场的,他儘量拿出最好的状态来回馈他们。
谁是捧场王江寒远一眼便可以看出来,杨乐在场的话,捧场王的称号非杨乐莫属,只是今天杨乐一反常态地沉默,心事这两个字不应该出现在他那张神经大条的脸上。
表演结束,江寒远到了杨乐那桌。
杨乐酒也没喝多少,「江寒远,老顾总告诉了我一些事,让我一字不漏第转述给你。」
江寒远眸光一闪,带着杨乐到了安静的休息室里。
「老顾总什么都知道,包括你让我调查顾家的事。」杨乐下意识看了看四周,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感觉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江寒远比杨乐更清楚这一点,「顾正德让你转述什么事?」
「顾涞和顾洄真的死于自杀的,而且他们都是为了报復老顾总。」杨乐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点抖,「这是老顾总的原话,老顾总说他当时生病,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而这件事是顾泊舟告诉他的。」
「自杀」和「报復」,这两个毫不相干的名词,怎么能同时出现在这件事里。
「我只知道这么多了。」杨乐想着和顾正德碰面的场景,有些后怕,「他说,你想要知道更多,就主动去找他……」
传话筒杨乐发挥了自己的作用,表示道:「我现在一点好奇心都没有了,我就是一个小人物,不想碰触到老顾总这样的人。」
「我知道,谢谢。」江寒远理解。
看来顾正德现在很想见他,江寒远没有迟疑,从酒吧离开便回了别墅去找顾正德。
顾正德这么晚了没有睡,好像知道他会回来。
江寒远坐在他的对面,「其实我对别人都不关心,我只想知道顾泊舟在这一件事里,是什么角色?」
顾正德对于他的这个问话并不意外,「顾泊舟是顾涞和顾洄向我的工具。」
工具?
江寒远皱眉道:「当年顾泊舟年龄还那么小。」
「年龄小,不代表不懂事。」顾正德眸中浑浊,叫人看不清他的心思,「顾涞的自杀,是为了成全顾洄,顾洄的自杀,是对我的报復,而这个环节不能缺少顾泊舟。」
「顾涞和顾洄……原来你是凶手。」江寒远恍然大悟道。
顾正德拿起手中的拐杖,又砸向地面,「我不是,我用尽全部心血培养的儿子,被人蛊惑了心神!顾洄才是凶手!而顾泊舟是帮凶!」
当年顾涞一次次的反抗,以失败结尾,当他意识到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时,为了保全顾洄选择了自杀。
江寒远再次睁眼时,眼里是为顾洄的不值得,「顾涞一生最不幸的事,就是有你这个父亲。」
提到了顾涞,顾正德怒意达到了巅峰,「你懂什么?我今天要和你谈的不是顾涞和顾洄的事,而是你和顾泊舟的事,顾泊舟今年必须和王婉晚结婚,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顾正德指的时间,不是江寒远能陪在顾泊舟身边的时间,而是江寒远让顾泊舟厌恶自己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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