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维达尔听着外面有点嘈杂的声音渐渐转为沉寂,在床上转了个身,看向床上另一边的安德烈亚:「你睡着了吗?」
安德烈亚迷迷糊糊的声音从身边传来:「睡……着了。」
「睡着了怎么还说话?」维达尔支起上身凑过去看安德烈亚的侧脸。
这下他是真的不出声了。
维达尔无聊地在黑暗中玩自己的手,依稀的月光让他能看清大概的轮廓。
他实在很兴奋,没有一点想睡的意思。
所以维达尔轻轻坐起来,看了看安德烈亚,确定他睡着了,就偷偷爬起来到外面去。
大家都睡了,外面静悄悄的,连帐篷都睡着了。
维达尔抓着自己的魔杖坐在帐篷外,不知道该做什么。
想去找德拉科,又觉得这个时候他应该早就睡了。
其他人的帐篷离得很远,半夜里出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路回来。
所以维达尔只好坐在外面发呆,时不时用他的全景望远镜看看天上的星星,尝试着找出一年级的时候天文课上教的东西。
天上的星星不可胜记,他在课上学的那些无法使他在一大片星空中辨别出某一些特殊的星座。
忽然,远处传来一些骚动。
渐渐那动静越来越大,以那一点为中心的帐篷开始往外不断涌出人来。
他们尖叫着,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维达尔猛地站起来,把望远镜贴在眼前,眯着眼睛从望远镜中看。
几乎是一剎那间,他的脸「唰」地变白。
「爸爸!安德烈亚!」他尖叫着衝进帐篷里,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进去把他们叫醒。
「怎么了?如果没有正事的话,我就要扒了你的皮!」萝拉暴躁地推开门出来,头髮还乱糟糟的。
维达尔颤抖着用力抓住她的手臂说:「外面……外面有——」
他结结巴巴的,根本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克里斯多福把他交给安德烈亚,拿着魔杖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看向斯威诺克严肃地说:「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斯威诺克,你带他们回去。」
他看了眼维达尔,抿着嘴唇沉着脸。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斯威诺克急忙披上巫师袍问。
「没什么,我记得你的幻影移行证书已经拿到了对吗?还有安德烈亚,我记得你去年考过了。」他说,「现在就带着他们两个回去。」
三个还没成年的巫师聚在一起,安德烈亚把两隻手分别搭在维达尔和萝拉的肩膀上,把他们拉拢在自己的保护范围下。
斯威诺克看了看他们,追上克里斯多福说:「如果外面发生了什么,我应该知道,我已经二十岁了,早就成年了,别把我当小孩。」
克里斯多福走到外面摇着头:「我得对你们负责,别说了,现在就走!我把我的两个儿子交给你,你可别让我失望。」
他说完就跑进人群不见了。
斯威诺克转头看向维达尔,他是这个帐篷里唯一一个知道真实情况的。
安德烈亚和他的眼神对上,把手往前伸,手臂搭在维达尔胸前,形成一个保护的姿态,眼神凌厉地看着斯威诺克:「不管你在想什么,我说不可以,现在我们要走了。」
斯威诺克收回目光,拉过萝拉:「知道了。」
他嘱咐萝拉,「等下记得集中注意力,牢牢抱紧我。」
安德烈亚也准备带维达尔幻影移形离开这里,这时维达尔突然说:「他们怎么办?我的朋友们。」
「会有人照顾的,据我所知,他们的父母都在这里。」安德烈亚一隻手抱紧维达尔,另一隻手拿着魔杖,然后闭上眼。
顷刻间维达尔觉得自己的胃被挤压得厉害,他好像在某一个时间段存在于另一个维度,身体和感知都是扭曲的。
到了目的地,维达尔直接吐了出来。
整个后半夜,维达尔都睡得很不安分,在睡梦中还在不断抽搐,发抖。
安德烈亚没办法,只好在他床边守着他,几乎一晚上没睡。
直到第二天早上克里斯多福也没回来。
安德烈亚猜测他是去确保在场的瑞典巫师的安全。
作为瑞典魔法部的高层官员,在危急时刻是有必要保护他的人民的。
比克里斯多福先到的是预言家日报。
斯威诺克纠结了一晚上的事就被赤裸裸地登在报纸上。
安德烈亚草草扫了两眼就立马关上,甩手把报纸扔在桌上,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和斯威诺克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那张报纸的头条上大概写着昨晚在魁地奇世界杯的场地里,疑似神秘人的追随者製造了一场动乱,在现场留下了黑魔标记。
他们折磨了一家麻瓜。
据一位魔法部的官员说,没有人员伤亡,但又有消息说他们从树林里抬出来几具尸体。
安德烈亚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突然想起来维达尔慌乱地跑进房间来叫他的时候,手里还拿着望远镜。
安德烈亚的脸色由青转白,想到维达尔可能亲眼看到了那个场景,简直不敢想像。
「该死的英国人。」他低声咒骂,抬眼看向躺在床上的维达尔。
维达尔还没醒,他昨晚实在被吓到了。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