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裴砚见他这副贪杯模样,忍不住皱眉说道:「宁小鱼,你少喝些酒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宁挽榆闻言莞尔:「再有一天一夜的路程便可到钟姨她们那儿了,我不过是喝些酒并不会醉,阿砚你可太低估我的酒量了。」
林裴砚见他这副不听劝的模样,摇摇头嘆道:「好好好,那便随你。只是你若是明日在马车里不舒服我可不会管你。」
宁挽榆听他这么说反而转脸望着他,只见一双星眸里盛满笑意:「阿砚这样的好大夫怎么会不管病人呢。」
林裴砚只是无奈的赏了他一个白眼就上楼回屋了。
毕竟赶路的时候只能待在马车里,也只有投栈的时候方能在柔软的床褥里好好休息一番。
林裴砚洗漱过后,脑袋沾着枕头便睡着了。
只需一日,便可再见到钟姨和青竹姐了。
只是他如今的模样……确实需要一番解释呢。
成莫昭在查到有关林裴砚的踪迹后便轻装从简,只带着黑羽,二人一道追着林裴砚的脚步去了。
而王府那边也命管事好生看管了,只是成莫昭知道了林裴砚是与宁挽榆一道回的江南后,终是有些焦躁,这些个小事若不是黑羽提醒,他倒也真差点给忘了。
他们二人虽也快马加鞭的赶了过去,但终究还是与林裴砚等人差了好几日的路程。
不过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探子找到的情报终于也飞鸽传书到了成莫昭手上。如今他已知晓了宁挽榆将原本在江南王府伺候林裴砚的那二位下人的落脚之处。
不出所料,宁挽榆倒是选了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可见他对林裴砚的事有多上心。
成莫昭想到此处不禁眉目深锁,脑海里的记忆却闪回到了那日他刺伤林裴砚的时候。
宁挽榆那副不管不顾跳出来挡剑的模样,可真是烦人。
而当时的自己,一味伤心难受不管不顾的伤了林裴砚,而往后更是一步步迈入不可挽回的地步。
成莫昭心情不悦,随手将飞鸽传书交给黑羽收好。
待二人吃饱喝足后才驱使着同样休息完毕的马匹继续前进。
林裴砚由着宁挽榆带路,终于在这个诗情画意的江南小镇落了脚。
马车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细碎的声响,在这个静谧的水乡小镇显得有些突兀。
林裴砚支开车窗,眼神逗留在窗外的美丽景色。
「这儿倒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啊。」林裴砚发自真心的说道,虽说这儿的山也只是丘陵的程度罢了。
宁挽榆闻言笑道:「那是自然,钟姨和青竹姐的事我又怎会轻慢?」
不过转瞬间他的神色却霎时转淡,「倒是阿砚,平白无故受了那么多苦。」
林裴砚放下车窗,唇角轻微勾起一抹弧度,他摇了摇头,「以下犯上造反叛乱,我能在林家人这些死无全尸的下场中捞到一个苟且偷生的结局,已是万幸了。」
「那是自然,,只是你如今容貌变换的事,我虽已飞鸽传书告知她们了一些,但你可想好如何和她们说了?」
林裴砚微沉下眸子,半晌才道:「她们若认得出这张脸,自然会懂的。」
宁挽榆微微挑眉:「倒也是,怕是只有我没有见过阿砚的娘亲吧。」
林裴砚笑道:「小栀也没有见过啊,这你都要争吗。」
宁挽榆没有回答,不置可否的模样。
待马车悠悠的停在一间临水的小宅子,黑瓦粉墙绿萝缭绕,又傍水而生,偏生出几分水乡温柔来。
宁挽榆的贴身小厮已轻叩大门,不一会儿便见一妇人开了门,正是林裴砚许久未见的钟姨。
林裴砚这边也已从马车上边下来,朝着大门口走了过去。
钟姨和青竹此刻都站在门口,她们虽早已收到宁挽榆写的飞鸽传书,说是世子爷还活着只是容貌姓名全都更改了。
但如今瞧见这与去世的薛夫人一模一样容貌的男子活生生站在自己身前,确实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半晌无言。
还是青竹提起些许勇气,轻声对着林裴砚的方向问了一句,「世子爷?」
林裴砚闻言莞尔,轻轻点头。
钟姨和青竹当即落下泪来。
宁挽榆也从马车上下来了,见三人这副久别重逢的模样略有所思。
「阿砚,还是先进屋再说吧。」
林裴砚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竟在门口呆呆站了好一会儿,他忙不迭的点头,转身便想去拿马车里的行李。
只是宁挽榆的贴身小厮倒是力气不小,直接搬着三人的行李走进了那宅子里。
林裴砚略微吃惊,正想追着人走,不想走的急了些,踩上了青苔脚底打滑。
眼看着林裴砚就要摔倒在地,所幸宁挽榆及时搀扶住了他的身子。
林裴砚方才站稳,连忙道:「宁小鱼,多谢。」
宁挽榆倒是笑笑,鬆了手,「阿砚真是不当心。」
这小宅子里边也是十分精緻,过了大厅便是四面环绕的屋子。无论是屋子里精緻的陈设还是院子里的悉心栽种的树木无一不透露着主人的良苦用心。
「原本我和钟姨二人住着这么大的院子,单房间就空了好些呢,如今主子和宁少爷一道过来了,倒是带了好些人气儿呢。」青竹一边笑着一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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