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白若风是真醉还是装醉,此时此刻像个傻子一样在屋檐上来回晃,仿佛下一刻就能掉下去的样子,踩着脚下的瓦片,发出刺耳的噪音,他眼角还挂着泪珠,却笑着指着自己,不断的问:「我?我疯了?是我?」
看着他喝的不省人事,周子公收回硒骨链,麻利的捆在了腰间,拽着白若风的手就要带他飞下去。可刚碰到他就被打开,白若风像赌气的小孩儿似的推开他,一双泪眼朦胧,耍赖一般坐在屋檐上不走。
「我要在这里等落尘。」
一句话出口,不知是酒话还是真话,周子公是听不明白。他只是知道,自己若是再不制止他,这个傢伙肯定要发疯。
「白若风,你发什么酒疯!」周子公骂到。
「欸?」白若风抬头傻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指着周子公,「你骂人!我要告诉落尘,他的弟子骂人!嘿嘿!」
周子公蹙眉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坐在那里傻笑,可是笑着笑着就笑累了,白若风又哭了起来,活像个喝醉酒耍酒疯的疯子。
「你在哪,落尘……」
站在月光下,周子公一言不发。在酝酿着要说的话,听着白若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才走上去,蹲在白若风的面前。
「白若风,你要知道,宫主定不会希望你这个样,你若是如此糟蹋自己,便是伤了他。现在羽令在追杀宫主,只要他不出现在鼎世,便是安全的。你若是想找他,养好身体就去,别在这里自作自受。听懂了吗?」
白若风低着头,周子公晃了晃他的肩膀,这个人一下子就不省人事的倒在了他的胳膊上。盯着他沉默了许久,周子公终是无奈的嘆了口气,把他抱回了屋。躺在床上,等那人将门关上,白若风紧闭的眼角滑下了一行泪。
他一夜未眠。
眼看着天就快亮了,白若风起身出了屋,他走到了后山,站在了最高处眺望远方。
「落尘,你若是平安,好歹和我说一声……」
「怎么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就消失了……」
白若风早已经哭的眼眶红肿。看着蒙蒙亮的天,一串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白若风。」
「……」
君细柳冷道:「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但我接下来告诉你的事情很重要。」
「你说。」
「中宫有细作。」
听到这话,白若风惊愕的转过头。君细柳神情严肃,继续道:「我有预感,这几日鼎世定会出事,之前还怀疑过会不会是末氏定上了这里,可如今他被……灭了,我心里也没有了人选,但这种感觉一直没有消停过,而在这几日却是越发的强烈,你一定要注意。」
迟疑了片刻,白若风抬起眼帘,问:「为什么要告诉我?」
君细柳冷笑:「你没有发现最近发生的所有事……都和你们有一定的关係吗?」
一语点破梦中人。白若风转头。
「鼎世如何都与我无关,我来此的目的只是为了萧风,如今告诉你我的猜测,只是给你提个醒,至于信不信,完全取决于你。」
扔下话,君细柳转身离去。只留下白若风一人形单影隻的站在山上,迎接着地平线上的第一束光。
「落尘……你一定要好好的。」
清晨的仙鹤在空中鸣叫,白若风来到了中宫。
看着站在他面前执扇翩翩的顾北城,白若风道:「最近我怕鼎世会生出变故,你……最后看管好中宫的人。」
「……」眼前的人像失去了颜色似的,那双眼睛暗淡无光,完全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那般活泼,时隔几天,不得不让顾北城一声感嘆,怎的变化就如此之大?
「你可听清楚了?」看着顾北城好像并没有认真的听自己的话,反而是摸着手中的林风扇兀自的沉思。白若风着重的问。
「不必再强调,我会好好注意。」会意一笑,顾北城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离开。
转身,他捂着胸口,笑了,「幸好。」
不过,这潜伏的细作……确实要处理掉,免得生变故的时候,人多了碍事。想着,手中的林风灵力环绕。
突然。羽令周身散发着光芒下来,鼎世所有人注意到警戒的信号时,纷纷拿着武器走出了宫外。
一时之间,紫金白三宫的弟子纷纷出来,若大的场地上分散的到处都是人,这一场景可谓是好为壮观。
就在众人不解之时,有几名紫衣令羽从山下跑了上来,一脸惊恐的指着身后。
「有一群邪物上来了!有很多!」
话音刚落,一直面色枯黄的尸体扑向了他,眼看就要咬到他的脖子,硒骨链迅速将那具尸体锁住甩开。
「警戒!」
一声惊响。所有人纷纷亮出了武器。他们都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戒看着上鼎世的唯一入口。可谁知,在所有人背后,几名站在最后的白衣仙羽默默地举起了林风扇,手中灵力运涌,毫不犹豫的就打伤了身边的师兄弟。
「你!」突然背后袭击,被打重伤在地的白衣仙羽怒不可遏的瞪着他,满脸的难以置信。
「不好意思,我们早就埋伏了很久了,只是你们这些蠢货从未察觉而已。」
七八个白衣仙羽背靠背拢在了一起,他们要迎接的是四面八方的人。现在的鼎世是真的陷入了困境之中,简直是腹背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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