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觉得傅司简的情绪……有些微的变动。
腿弯传来的力道让顾灼多了几分猜测,试探着开口:「傅司简,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顾灼本以为,这话该是能逗得傅司简无话可说的。
他总不好说他吃醋,也总不好说他不吃醋。
谁知傅司简顿了一会儿,居然点了点头:「我只是羡慕他与你一起长大。」
「呃,倒也不用羡慕,与我一起长大的……都被我打过。」
这话轻而易举地抚平傅司简心头泛起的醋意,便顺着小姑娘的话逗她:「你打不过我。」
「那改天在马上打,我肯定打得过你。」
「嗯,改天试试。不过,小时候我可以帮你打别人。」
顾灼听出纵容之意,觉得傅司简好像哪哪都合她心意。
她想看看他能纵容她到何种程度,便又挑眉问他:「你怎么能这样不问缘由就帮我呢?万一我故意欺负人呢?」
傅司简颇为认真地道:「夭夭不会做无理之事。」
顾灼愣了一下:「傅司简,我爹娘也说过这样的话。」
「你知道后来我问他们『要是真的是我无理』,他们说什么吗?」
「给你讲道理?」
「不是,他们说让我连着三个月每天作一首诗。」
傅司简低笑出声,总算是理解了为何小姑娘说三个她都斗不过姜夫人:「那我可以帮你作诗。」
惹得顾灼气乎乎道:「你为什么不能在我无理的时候拦着我?」
「怕你讨厌我。」
「我会感谢你。」
……
月光照出两人纠缠着的影子,摇摇晃晃地跟在身后。
少年人再不舍得,这条路也总有尽头。
将军府门前那两隻封灯的烛火透过灯纸将附近都染上昏黄的暖色。
傅司简将她放下,手却没鬆开,只定定地凝着小姑娘灯下更显娇艷动人的眉眼。
顾灼低头瞧了瞧握着自己的手,又见他一直不说话,眨了眨眸子笑得灿烂:「要不,跟我到府里去住?」
男人终于有了动静,却是无奈看着明眸善睐的小姑娘:「回去吧。」
顾灼实在爱看他这副无奈又拿她没办法的模样,凑近他道:「真不去啊?」
娇软的声音就响在傅司简耳侧,呼吸也拂过他脸颊,一路上被小姑娘趴在背上勾起的一些似有似无的煎熬混着与她分别的不舍,齐齐朝傅司简涌来。
他丢盔卸甲,再不愿忍着。
小姑娘的手还握在他手里,他只稍微一用力便将人拽入怀里。
另一隻手穿过她垂在身侧的手臂和腰间的缝隙,将她彻底环住,仿佛这样才能阻止她再次撩完就跑留他一人煎熬。
顾灼倒没多意外,只是觉得,这情景像是他们今晚分开便会长时间见不了面似的。
不过,周遭寒冷只他怀中温热,她其实也不舍得离开。
两人都默契地没再说话。
直到将军府大门被从内打开,传出声响,才打破了这份静谧。
小厮是见姑娘快宵禁时还不回来,出来瞧瞧,顺便换换门前灯笼里的蜡烛。
打开门就瞧见姑娘被抱在那位曾来吃过饭的公子怀中。
他揉揉眼,又缓缓合上门。
顾灼挂在傅司简后腰的手收紧,復又鬆开揪住他腰侧衣料的褶皱,脑袋在他胸前蹭了几下,出声道:「你快回去吧,等会儿宵禁了。」
傅司简无声在她发顶吻了下:「嗯。」
终是鬆开了她。
他看着将军府大门合上才转了脚步离开。
玉竹听见小厮通报迎出来时,便见自家姑娘提着一包什么东西踏进院子。
那张桃花面上比往日更娇媚动人,不可方物。眉梢眼角都洋溢着欢喜。
「姑娘可吃过饭了?」
「嗯,我先回房,待会儿沐浴。」
「那我去给姑娘准备。」
顾灼想起今日在雁回阁时的事,叫住玉竹:「你那些话本子——」
听见「话本子」三字,玉竹吓得一激灵,姑娘不会真的要扔她的话本子吧。
昨日姑娘让她拿一本给她看看,她可是挑了最正经的一本。
玉竹都想好该怎么哭才能让姑娘心软,便听见自家姑娘一本正经道:
「咳,再挑几本好看的送过来。」
顾灼觉得自己今日与傅司简对上时颇有些色厉内荏,她得学习学习,省得下次再落荒而逃。
玉竹一头雾水,没搞懂怎么一天过去,姑娘就从「我看看你那些话本子有多不正经」生生变了态度,却还是欣喜起来:「是,姑娘。」
她的话本子保住了,嘻嘻。
要说昨日顾灼问玉竹要话本子,纯粹是閒来无事打发时间,玉竹这小丫头不知怎么就自己脑补出来自家姑娘要没收她的话本子,还为此惆怅了一整天。
不过顾灼到底是没怎么看成,因为第二日一早,军中便来信了。
京城虽不比北疆那般寒风凛冽,可到底也快十月中旬了。
裴昭便是在京城初雪时接到皇叔的信的。
看过信,裴昭吩咐身后的大太监:「给吏部尚书传口谕,让他配合玄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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