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又惊又疑:「是顾小将军?」
暗卫点头。
小五瞠目结舌,他没想到就半个月的时间,王爷连人生大事都解决了。
他才不管未来不未来的,王爷肯定听见了,没反驳就是板上钉钉。
啧,顾小将军沉鱼落雁,还会带兵打仗,跟他家王爷就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金玉良缘珠联璧合。
他一高兴就开始口无遮拦:「哎就说嘛,昨日在太守府我就觉得王爷和顾小将军般配——」
他突然停住,脸有些僵。
昨日,他家王爷那副尊容……
小五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他也确实抬手皱着脸拍了自己的嘴一下。
他当然没舍得给自己下狠手。
暗卫一言难尽地看着小五,他再次反思当初为什么会把这个说话不带脑子的选进玄卫。
小五看傅司简像是要转过身,生生转了话音:「王妃好手艺。」
他昨夜在太守府看见暗卫跟着顾小将军时,还疑惑他怎么没跟在王爷身边。
直到他觉得暗卫旁边那人身量实在熟悉,不动声色地看了多次才察觉出点端倪。
他实在认不出那张脸。
现在知道是顾灼的手笔,他一时只觉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没忍住又说了句:「王妃好胆量。」
顾灼刚转过街口,便看见孙景阳在太守府门口东张西望。
「这小孩倒是起得早。」
顾川听着这长辈似的语气,无奈地看着走在他前面半步、比他矮了一头的顾灼,觉得他家姑娘怕是忘了自己也才二十岁。
孙景阳看见顾灼,跑了过来:「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了大半个时辰了!」
顾灼无语,抬头看了看东升的旭日。
便听见孙景阳又说:「你们在军营不会都起这么晚吧。」
顾灼再次觉得,好好的小孩子长了张嘴。
眼看孙景阳又想说话,她急忙出了声:「带我去见你父亲。」
她怕这倒霉孩子说点什么气得她忍不住在太守府门口揍他,不妥。
「也——噢。」孙景阳挠了挠头,他刚刚要说什么来着?
书房里孙海正伏案写些什么,听到开门的动静,抬起头便看见他儿子格外听话地跟在顾灼身后走了进来。
稀奇。
他儿子跟他走在一块都不一定有要跟在他身后的觉悟。
「顾小将军。」
顾灼递来一张迭得四四方方的纸:「孙太守,这是书院的具体事宜。」
孙海一一看过去,面上神情越发严肃,看完最后一句「于利国利民上为北边经略」,抱拳向顾灼行了一个端端正正的揖礼:「顾小将军文韬武略,为北疆计深远,是北疆之幸。」
顾灼:好傢伙,文人说话用词这么夸张的吗?
顾灼一副虚怀若谷,谦逊道:「是凉州幽州两位太守为在下提了诸多意见,您看看可还有不妥之处?」
「已足够周全,在下无甚异议。」
「过些时日我写信给您,三州于同日张贴告示。」
「好,趁这些日子我统计一下并州辖下私塾情况。」
顾灼看了一眼无聊得玩儿茶碗的孙景阳,「那孙小公子今日随我回幽州,过几日我便带他去军营。」
「劳顾小将军管教犬子。」
「太守可还有要交代小公子的?」
孙海看向已经立在一旁规规矩矩的孙景阳:「莫怕苦怕累。」
「知道了,爹。爹记得答应我的事。」
孙海点头。
顾灼觉得这精明的太守大人可能要哭:「那顾某便告辞了。」
「在下送小将军出府。」
到了府门口,没心没肺的孙小公子终于有了点离家的游子之情,「爹,你保重身体啊。」
「嗯,去吧。」
……
顾灼走着走着,觉得身后的孙小公子不太对劲。
他这么话痨居然这么久没说话。
一扭头,便看见孙景阳正要抬起袖子擦眼角的……泪。
孙小公子被抓包有些尴尬,像个纸老虎似的怒道:「看什么,你离开爹娘不想哭啊?」
「呃,五年前我爹娘去江南我确实没哭啊。」
她背上中了刀,一哭扯得伤口疼。
孙景阳忽得想起,五年前的顾灼跟现在的他差不多年纪。
他更尴尬了,也觉得没什么好难过的,军营离并州又不算远。
又听顾灼说道:「现在哭一哭也好,等训练起来就估计就哭不出来了。」
孙景阳:「?」你再吓我我后悔了你信不信!
「那啥,我与我爹说过了,他答应不会再搞贪墨之事了。」
「嗯,你爹有个好儿子。」
孙景阳:这话到底是不是在夸他?
「会骑马吗?」
孙海一脸「你看不起谁」的表情:「当然会!」
「哦。」
顾灼觉得这个年纪的小孩子真是难搞,会骑马有什么好嘚瑟的。
她甚至开始回想,难道自己十五岁也是这么个人嫌狗憎的样子?
孙景阳:哦是什么意思?哦什么哦!他怎么听出一股子嫌弃?
「去集市上买匹马,回幽州要骑四个时辰。」
「!」
孙景阳一脸生无可恋牵着马,跟着顾灼回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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