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大哥还会向着她,后来说的多了,他就不说话了。
自从找到娘,两人说了很多事情,但从始至终娘都没提起大嫂,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莺时不傻,该猜到的都猜到了。
逃走的那天夜里,她们总不可能就真就那么刚好被发现了。
「很好?」祂问。
莺时怏怏的点了点头,忽然感觉到鲛人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
她下意识看了眼,就见鲛人好像有点不悦。
等等——
「当然,伯崇对我最好了。」莺时立即补救。
鲛人指尖在莺时耳后拂过,吓得她一个激灵,下意识抱住他的手。
祂低笑了一声。
「我,我先把饭盒给二哥。」莺时忙说。
鲛人没有阻拦,揽着她一同浮向水面。
可越是这样,莺时心里越是忐忑,以这人的小心眼,绝不会轻易放过她。现在这么平静,肯定是要秋后算帐。
只是想起身上就不由发软,莺时小脸微皱。
「二哥,给你。」担心归担心,等出了海面莺时就恢復了正常,把饭盒递给了孙二成。
孙二成先是下意识看了眼鲛人,拿起饭盒时又忍不住看向莺时的手。
莺时长得好,一双手也格外漂亮,又细又长,但现在,上面都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色鳞片。
并不难看,甚至很漂亮,但孙二成还是更喜欢她原来的样子。
这都是因为那些人,都是因为周英,他大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还惦记着那个女人。
不想提起那些糟心的时,他和老娘一样,都想着莺时高高兴兴的就好。
「你明天想吃什么?娘让我问问她好给你做。」孙二成说。
莺时笑了笑,说,「什么都好,娘做的我都喜欢。」
「行,」孙二成立即答应。
莺时还想再说话,鲛人已经不耐烦的揽住她的腰,把人拽走了。
一路前行,鲛人没停,莺时心里嘀咕,总感觉鲛人今天游得好像有些快。
祂终于找到了一处满意的栖息地。
将小祭品按在怀中,祂没再继续忍耐。
莺时眼泪汪汪,若有所思,却又觉得不可置信。
难道鲛人之所以这么快回来,就是为了这个?
冰凉的指尖按在腮上揉捏,莺时全身都在轻颤,鲛人修长的鱼尾不知道什么时候缠在了她的腿上,整齐细密的鳞片摩挲着她的双腿,生长鳞片而生的痒意渐消,而又有另一种痒意从骨髓里溢出,让她忍不住轻轻扭动。
就连口中的呜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了混合着颤意的轻吟。
少女如花般绽放在祂的掌中,让祂眸光越发的深沉。
按在腰间的手不自觉的上移,落在那处绵软的地方。
「不,」莺时抽泣一声,就想去推开他的手。
可她的力气哪里比得过鲛人,祂轻而易举的达成了目的。
莺时忙伸手捂住,慌乱的想要躲开。
捏住她的手腕挪开,祂覆了上去。
「不,不行,」莺时这次格外抗拒,她拧着身子开始挣扎。
祂轻易的镇压了她所有的反抗,但小祭品的情绪格前所未有的激烈,祂便问了一句,「为什么?」
「要,要未来的丈夫才能可以。」莺时红着脸,喏喏的说。
之前鲛人所做的种种,她都可以当做是閒极无聊而来的逗弄,但这不行。
「丈夫?」祂默念一句。
莺时立即点头,忐忑的看着他。
「但你的丈夫,不就是我吗?」祂对着茫然的莺时提醒说,「被献给我的新娘。」
「忘记了吗?」
莺时张口结舌的看着鲛人,懵了。
「你,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这样对我的吗?」莺时说着,漂亮的柳眉不知道什么时候皱起,小嘴也撅了起来。
她分不清自己现在的想法,但总归不是高兴。
她的难过这样明显,让祂轻轻一顿。
「不,」祂否认。
莺时眼睛微睁,不自觉的带上了期待。
「因为是你。」祂始终冷漠的眼睛染上了柔意,认真纠正祂的小祭品,「你是我唯一的祭品。」
莺时愣了。
「唯一?」她喃喃,不可置信。
海神庙屹立在孙家村几百年,而沿海像这样的庙宇还有无数个。
她,怎么会是唯一呢?
「我只接受过你。」祂不悦的指正。
人类弱小而贪婪,总是有无尽的欲望,过往的无数年,有人向他祈愿,有人妄想抓捕祂。
前者祂从不给与理会,后者早已从世间消失。
唯有莺时,在看见她的那一刻,祂沉寂的心臟便不可抑制的开始跳动。
莺时不自觉的张开了小嘴,看着他的双眼晶亮。
所以,鲛人这样,只是因为她吗?
祂揉了揉,又捏了捏。
明明是狎昵的动作,他却格外认真,甚至还带着些许探究。
「不许摸。」正满心感动的莺时一个激灵,被鲛人缠住的双腿不自觉的蹬动,下意识去拍他的手。
然后拍痛了自己的手。
捂住自己手,莺时再一次气愤于鲛人的皮厚,心里的感动不翼而飞。
呜她感动个什么啊,鲛人就知道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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