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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如果不是玩笑呢
戚莫难得的直白使舟逸也不由得怔住，他看着对方紧张担心的神色，忽然发出一声轻笑。
「小期末，你好可爱，」舟逸笑弯了眼，「这么心疼我啊，怎么之前就老是嫌弃我呢，嗯？」
「那是因为你之前确实很烦啊…」戚莫小声嘀咕，而后又板起脸，「身手不好就不要逞强，以后有和NPC单独对话的线索我跟着去就行，再不济一起去，你这次去就满身是伤回来，下次去我还能见到你吗？」
「好好好，」舟逸一一应下，笑意渐深，「都听你的，小期末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喜欢我啊？」
戚莫闻言没好气道：「我是替你安全着想，想什么呢，逗我很好玩吗，怎么总是开这种玩笑。」
「又是玩笑……小期末为什么老是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他的话语间染上一丝委屈：「小期末，别躲着了，看我，如果我说的不是玩笑呢？」
戚莫的心臟突然开始狂跳起来，他转头，目光对上了舟逸深蓝色的瞳孔，里面藏着炽热和期许。
「舟逸，我们都是……」戚莫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话未说完对方便打断了他。
「我们都是男人，对吗？」舟逸笑了笑，「我知道，男人和男人怎么能在一起呢，你就当我是在开玩笑吧。」
「不是，我……」戚莫想解释，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在他的认知里，两个男人在一起是违背天道的事，他的前半生都在杀戮中度过，自然不知道喜欢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感。
「很晚了，去休息吧，」舟逸起身，似是失望极了，「小期末早点睡，我去处理伤口。」
说罢也不给戚莫反应的机会径直走向洗手间关上门，像是不愿面对一样。
直到洗手间传来一阵阵水声戚莫才有所动静，他烦躁地抓了把头髮，一步一步走回床铺躺下，视线却不离洗手间紧闭的门半分。
「喜欢吗……」他低声喃喃道，「担心一个人算喜欢吗，可是我也会担心言焕啊，这也是喜欢吗？」
「啧，烦死了，」戚莫一把扯过被子闷在头上，「睡觉睡觉，不想了。」
嘴上这么说，可他还是忍不住思考了半天。
他是个遇到想不明白的事便会放弃纠结的人，但在喜欢这件事上却执拗的想要答案。
想着想着，困意袭来，他慢慢陷入了睡眠。
在戚莫睡着后没一会卫生间的门便被打开，舟逸拿着块白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髮走了出来，水滴顺着髮丝滴在地上，而本在他身上看着可怖的划痕竟都消失不见。
「最近道具用得有点快，」他轻声说道，「啊哦，小期末已经睡着了吗，我还以为他会纠结好一会呢。」
舟逸走到戚莫的床边蹲下，替他将闷着的被子拉了下来：「闷着会难受的吧，嗯…睡着了的小期末也很可爱。」
他看着戚莫熟睡的面庞勾起唇角：
「还有五场游戏呢，我们来日方长，渡煞。」
…
第二天一早，众人一如既往被警铃吵醒，这次有经验的他们轻车熟路地来到神树下面，路上舟逸对戚莫的态度又恢復了从前，仿佛昨夜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
戚莫本还担心今天起来两人的距离会疏远，见对方没有什么变化后放下心来，还把原本想问许世的事抛到了脑后。
这次聚集在神树底下的玩家骤然减少了一半，看样子昨天死的人不少。
之前袁肆的尸体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新的倒霉玩家，这次死的依旧是男性。
三人一来其他玩家便连忙让道，似乎是想看舟逸有没有新的推理。
也有人注意到他们队伍少了两人，不屑道昨天推理有模有样还不是死了两队友。
戚莫等人对于恶言恶语充耳不闻，他们都是佛系的性子，失去了言焕和程越两个较为感性的队友后也不再有人会站出来为他们说话。
「戚莫，」许世忽然惊奇地出声叫道，「你看上面。」
戚莫顺着他说的看去，随即惊讶也在他的脸上显现：「长叶子了？」
只见榕树的一根枝丫不知何时长出来了绿色的嫩叶，并且其他的树枝也开始慢慢地长叶子，只是不太明显。
其余玩家也纷纷注意到了这点，讨论声此起彼伏。
「怎么突然长叶子了，那我们算不算通关了啊，神树枯萎的事已经被解决了啊。」
「系统还是没有一点反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NPC说要我们找出枯萎的原因，是因为还没有找到吧？」
「原因是什么啊，除了每天会死人就没其他线索了啊。」
玩家们众说纷纭，戚莫沉默片刻，这几天发生的事在他脑内逐渐连成一条线。
在他们没来之前，神树是枯萎的，但在他们来了之后并且死了不少玩家时神树就又开始长叶子了。
而且死后的人都会「重生」，身体里的构造全会变成树。
他想到什么，拍了拍舟逸的肩膀，在对方疑惑地看过来的时候说道：
「我有一个猜想，」他看向身后的教学楼，「如果，我是说如果，在我们来之前，这个学校的所有人都是『死人』呢。」
舟逸挑眉，没说话，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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