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梵回头看了眼低垂着头的林晴慈，嘆了口气，还是决定说出来:
「因为刚才的那一幕让我姐想到了她自己，森第的情况和她很像，母亲生她难产去世，不过我姐的父亲没有出车祸，他活得好好的，但是他就是个人渣，活着不如死了，」
他说到林晴慈父亲的时候眼神里充满杀意，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他根本不管我姐，私吞了我姐母亲留给她的资产后直接把她丢到了福利院门口，甚至连一件好的衣服都不愿意给我姐穿。」
言焕闻言有些同情:「那你呢，你爸是把你姐丢福利院后单独抚养你吗？」
林梵沉默了一会，接着摇了摇头:「不是，我姐是独生女，我们不是亲的。」
「不是亲…唔唔！」言焕被惊的声音都提高了好几个分贝，两人行为举止这么亲密，林梵又那么宠林晴慈，他还以为对方是个姐控，结果他告诉他不是亲的？？
「小声点！」林梵捂住了言焕的嘴巴，有些懊悔自己不应该一时情绪激动就说了出来，「我们虽然不是亲的，但和亲的没什么区别。」
他跟言焕讲自己出到福利院时因为体型弱小是怎样被同龄人欺负的，而林晴慈又是如何像是一道光一样挡在她面前的。
「后来每次有人欺负我，我姐就会出现在我面前赶走他们，在福利院里我们就说好了要做姐弟，当时有人要领养我姐她都不愿意走，怕有人欺负我，直到遇到一个愿意共同领养我们的人。」
「所以…」言焕有些迟疑，「你们在法律上是姐弟？」
谁知林梵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后来那家人过了几年就生了新的孩子，就不愿意要我们俩个拖油瓶，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十八岁了，干脆迁出户口，我姐读书而我去打工。」
言焕:「我问个问题哈，你别介意，我就是单纯好奇。」
「你问。」
「你是不是，喜欢林晴慈啊？」
第10章 积分
「……」
林梵安静了很久，久到周身的环境已经变化了依旧沉默不语。
言焕再傻也能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不该问的，正打算打个哈哈带过话题的时候对方忽然开口了:
「我不能喜欢。」
林梵的眼神里充满悲伤，他看向林晴慈的目光是眷恋又温柔的，同时也充满着小心翼翼。
「她只把我当弟弟，亲弟弟，」林梵苦笑一声，「弟弟也行，至少比朋友亲近，我也可以更加名正言顺的保护她。」
在她挡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发誓要保护她一辈子。
言焕嘆了口气，郑重地拍了拍林梵的肩。
他想，真是个苦情人。
…
另一边，舟逸缠着戚莫要他看自己的新魔术。
戚莫一脸嫌弃地推开他靠过来的脸:「我要看剧情，别烦我。」
「看一下嘛，」舟逸拉长了语调，颇有些撒娇的意味，「这次是新魔术，哎呀小期末，那剧情难道能有我好看吗？」
「有点自知之明。」
戚莫神色淡然，抱胸看着还刚会走路的森第被外婆牵着上街，丝毫没被舟逸的行为影响。
舟逸见对方专注看剧情不理自己也不恼，勾着他的肩膀与他一同看剧情，至于魔术什么的，哪有认真的小期末好玩。
此时的森第被外婆拉着在街上买菜，周围人都在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你看，这就是那个在娘胎里把自己妹妹吃了的小孩，」大妈们谈论时丝毫不顾及音量，好像是故意说给森第听的一样，「在胎里就这么心狠，长大后指不定怎样呦。」
「不得了啊，这么小就是杀人犯了，以后可得让我家娃离他远点。」
尚还幼小的森第自然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但能依稀的感觉到众人对待自己的恶意。
他扯了扯外婆的衣角，怯生生地说自己想回家。
外婆也听到了那些话，对自家外孙心疼不已，摸了摸森第的头道:「今天是你生日，外婆来买点鸡蛋给你做长寿麵。」
森第「啊」了一声:「外婆，什么是生日啊？」
「生日啊，是你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是值得庆祝的好日子。」外婆慈祥地笑着。
「是吗…」森第的声音低了下去，「那为什么叔叔阿姨都说，我就不应该出生啊。」
「怎么能这么说呢，森第是上天派来的天使，来陪伴外婆的。」
森第难过的心情因外婆的话而有所好转，他重重地点头:「嗯！」
剧情外，舟逸轻啧一声，扭头看向戚莫:「小期末，这小孩也挺惨的啊，不过他们现在不是住在城市里吗，怎么之前背景故事说他们是在郊外的木屋里居住啊。」
他本身就靠得很近，此时侧着脸的时候距离拉得更加近，仿佛下一秒就能亲上似的。
戚莫没有在意两人此时的距离，用余光撇了他一眼:「继续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啧，小期末还是这么冷淡啊。」
剧情在此刻就停住了，转换场景的空隙戚莫总算舍得理理舟逸了。
他先是打掉了对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而后语气嫌弃道:「你也不嫌热。」
「热吗？」舟逸如变戏法般凭空变出一个小风扇，「有这个就不热了。」
戚莫有些不解:「你都是从哪里变出这些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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