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见到你。」事实
上,在留存的记忆中,他从未见过赵殷。
「我在看台上。」
辛何饶有兴致的问:「押注了吗?」
赵殷对谁赢谁输并不感兴趣,往常赌马也不过随意压一个,没有任何的判断分析,没有任何倾向,赢了输了也不会勾起任何情绪波动,所谓的赌不过是钱扔出去听个响罢了。
那次鬼使神差的他注意到了2号马,准确的说是2号马上的骑手。
那个青年穿着骑马服戴着头盔,与他之间隔着高远的看台、隔着千百人,赵殷却一眼就看到了他,再也不能移开视线。
「我看上了2号马……的那位骑手。」
辛何玩味的看他:「押了多少钱?」
「500万。」
和他赛马的无不是大赛经验丰富且得过奖的,辛何的赔率是全场最高的:「岂不是把全场的钱都赢走了。」
「这要归功于2号技压全场。」
辛何得意的扬了扬眉,故意说:「因为赢了钱,所以喜欢我?」
赵殷回味当日情景,眼底浮现笑意:「的确也有赢了的原因。」
因为赢了,第一个衝到终点的辛何摘下头盔,回首而望青春俊美的脸上儘是张扬肆意。赵殷站在原地凝望,只觉那燃烧生命的热烈让他的心剎那滚烫。
「庸俗。」终于驶过了颠簸的土路,下一段山间小路虽狭窄但平坦不少,辛何舒舒服服的斜倚在靠背上,懒懒的给赵殷下定语。
有一点也挺奇怪的,依赵殷的强势,既然说喜欢,他在两三年的时间内竟没见过这个人,不符合赵大佬的性格啊。
「赵先生几年前比现在倒是要脸多了。」难道曾经的赵殷还是个喜欢人就默默暗恋不敢开口的羞涩青年?辛何抖落鸡皮疙瘩,怎么也不能把羞涩这个词和赵大佬联繫到一起。
「我是个无趣的人。」他是个无趣的人,从很早的时候,他生命中的热情便被抽走了,只余下死亡的沉寂,即使杀人时温热的血喷洒在他的脸上,他的心依然冷硬如寒冰坚石,而辛何……
「你喜欢的是有意思的人与事。」
辛何的世界五彩缤纷,生活多彩,他的身边永远不缺有意思的事物。赵殷自知是个无趣的人,只需要把有意思的送到辛何身边,不必走到他面前。
「因为我不喜欢就退却了……」辛何信他个鬼,前段时间他掏心掏肺和赵殷剖析他喜欢的性格身段相貌,也没见赵殷生出一丁点放手的意思,反而上赶着找抽变着法拐他上床,「那你这会儿还在我面前晃悠?」
辛何合理怀疑赵殷搁这给他卖惨。
这要「感谢」徐城了,赵殷漠然的想,如果徐城没有听从安排,他也不会当机立断出手。赵殷看多了青年的意气风发,那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失意。
赵殷瞧见他满脸的不信任的小表情,心中好笑,起了逗弄的心思。
辛何对上赵殷含笑的目光,下意识觉得那笑里隐藏着阴谋诡计,先发制人要把对方噎回去。
尚未说话,只见赵殷转头看向前方,唇边的笑消失了,眼底的笑覆上一层寒冰。
辛何顺着他的视线去看,隐约看到暗夜雨幕的远处有什么东西在靠近,不及细究,一隻手掌捂住了他的眼睛。
第43章
赵殷护住他的眼睛, 辛何只察觉眼前亮了亮,拉下那隻手,看到两辆车占据整条车道开着大灯向他们衝来。
辛何直觉来者不善,又忍不住吐槽, 瞧着技术一般胆子倒大得很, 在这么烂的路上并排开着车来撞人,不怕自己先翻车?
辛何尚未感慨完, 嘭, 一颗子弹打在车身上, 其余的子弹被避开,从车身一侧飞驰。
辛何一惊, 这不是简单的事故。
赵殷快速给周峰发了信号,然后打开扶手盒,赫然是一把木仓。
辛何不知自己车内何时多了这玩意,见赵殷快速上膛,然后对他示意, 遂伸了一隻手把住方向盘稳定车身。而赵殷探出去连续不停的放了四木仓,只听得几声悽厉惨叫, 攻势终于停了。
赵殷对上辛何的目光, 察觉到其中的惊异之色, 带了点温柔笑着说:「放心,他们还活着。」
木仓战现场辛何不是第一次经历, 但成为交战中的一方还是首次,刺激确实够刺激, 不过掌握命运——无论是自己的命握在别人手心、还是掌握着别人的命, 对他来说都是麻烦的不那么令人愉悦的事。
一辆车持木仓人手腕被子弹贯穿,手木仓掉落在地上, 痛苦的嚎叫声响彻夜空。另一辆侧翻横在路中恰好正挡在那辆车前面。
辛何尚未鬆口气,只见后面的车加足马力,嘭的将前面的车撞开,伴随着惊恐的尖叫声,连人带车翻入深沟之中。
这段蜿蜒的狭窄山路紧挨的虽不是悬崖峭壁,但两侧都是数十米深的大沟,车翻下去几无生还的可能。
持木仓人手腕流着血,怒吼着开车衝撞过来。
「这是有杀父之仇吧。」
多大的仇,受伤流血都不能阻止对方迫切杀人的渴望,甚至毫不犹豫的杀了阻挡自己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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