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隽彦身侧跟着的一位少年人不知什么身份,只看青涩的外貌,大概在读高中,他的情绪最是外露,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样想衝过来,却被孙隽彦挡住了半边身子。
齐冬恶劣的想,难道是包养的小情人?这少年人肤色苍白,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倒有几分像当年的孙隽彦,狗东西包养个人还找个跟自己以前像的,难保没有怪癖。狗东西披的人皮更精緻了,芯子更禽兽了。
赵岳庭看着齐冬这副嘴脸就来气,刚要反唇相讥,一道清澈的声音打破了僵持的气氛,彷佛一场及时雨,扑灭了不断摩擦升温燃起的火焰。
「孙……」辛何眼角微扬,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声音里带了点不确定的疑惑,「孙隽彦?」
……
再次从他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孙隽彦恍如隔世,随之而来的是胸口不容忽视的酸涩和针扎似的刺痛,明明已经过去了许多年,曾经的人与事随着对方的一声称呼顷刻间翻涌而来。
孙隽彦近乎艰难的答道:「是我。」
「学长,好久不见。」
商场上锻炼出的坚硬心墙轰然倒塌,伪装上的厚重面具被彻底撕开。
孙隽彦无所遁形。
那些以为已经被他彻底摒弃的懦弱畏怯又重新滋生出来,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逃离的衝动。
「不打扰你们谈公事了,我们去遛马。」辛何揽住齐冬的肩膀,按压下他跟人「拼刺刀」的劲头,「学长,改日有空再聊。」
吃瓜正吃上头的秘书:说不打扰也打扰多时了,多呆会让他们吃点瓜呗,重要的是还能欣赏难得一见的美貌。
齐冬不情不愿的被拉走了,临走前恶狼般的视线一直瞪着孙隽彦,对方却不接他这茬,目光恍惚的看着他兄弟的背影,也不知道又寻思什么阴谋诡计。
「要不是你拦着,我一定揍他个鼻青脸肿,瞅瞅他道貌岸然的样,还什么好久不见,他有脸说这话吗?」
「骂也骂了,还没出气?」
出气倒是出了些……齐冬念头一转,惊愕道:「你带我过去找孙隽彦,是为了让我出气?」
辛何挑眉,託了托对方的下巴:「不然呢?」
「不愧是好兄弟。」齐冬感动的哗哗的,给对方来了个结结实实的拥抱,感动完还不忘挥挥拳头,「下次再见老子再给他个棍棒教训。」
「对了,还有赵岳庭那小子,就想着和我作对,和孙隽彦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
上大学的时候,辛何就知道齐冬有个不怎么对付的表弟,不过赵岳庭那时在外读书,不曾见过他的面,两人关系也没有差到这种地步。
「三年前,你和赵岳庭关系没到这种地步吧,按理说你也不是他的竞争对手。」
一个开酒吧,一个在家族企业工作,远交近攻,这种没有竞争的亲戚关系,赵岳庭如果明智,应该选择拉拢。
「人心难测,大概觉得我是个潜在威胁吧。」齐冬嫌恶道,「如果不是小舅坐镇,真的让赵岳庭和他爸得了赵氏,我们这些安安分分的『穷亲戚』说不定都被当作眼中钉被拔掉了。」
辛何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能力有限的人,才会把绝大部分心思放在警惕对手上。」
齐冬眼前一亮:「说得对,像我小舅,回来接管集团才二十来岁,那才是孤身一人面对群狼环伺,人家一个眼神都不屑给的那些人的,行的是阳谋干的是实事,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位置没人会质疑他。」
辛何笑而不语,阳谋才最可怕,猎物明知是套,却不得不往里钻,眼睁睁看着自己按照敌人的规划去送死却无能为力。
齐冬暗戳戳想送一波助攻:「万华在我小舅接手前虽然是A省的龙头,但远不像今天这样庞然大物……」
辛何似笑非笑。
齐冬给自己嘴巴做了个拉链的动作:「嘿嘿,不说了不说了。走,跑马去。」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齐冬心想上面肯定写着不宜出行。
他们绕着马场跑了一个来小时,调转马头准备回去补充水分,就见马场边上,孙隽彦正站在那遥遥的望着他们,身后跟着一个秘书还有那位高中生模样的少年人。
辛何骑在马上,不紧不慢的趋步到他面前,齐冬跟在后面看到孙隽彦所在,特想衝过去给这玩意两马鞭。
孙隽彦从少年人手中接过两瓶运动饮料,直接递给了辛何,似乎明了齐冬不会接。
辛何接了过来,其中一瓶抛给了齐冬。
齐冬脸臭的很,好兄弟递过来的当然要接,但这是孙隽彦的东西,比起喝他更想浇到对方头上。
「有时间吗?」孙隽彦以仰视的姿态望着辛何,「我想和你聊聊。」
齐冬从那双被镜片遮挡住的双眸中看到了一丝祈求,不禁心中讽笑,这么多年过去,看似脱胎换骨,实际上还是个狗东西,惯会以弱示人从中牟利的狗东西,当年他们就是被他这种可怜姿态给蒙骗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们閒的去听犬吠。」
秘书从孙隽彦成为总裁一直跟在他身边,自己的顶头上司温文尔雅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却并不是个没有脾气的人。跟久了孙总的人都知道这副带有欺骗性皮相之下的激烈手段,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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