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何勾唇,余光不断触碰投过来的挑逗眼神。
嗯,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猝不及防,酒杯被人夺下来。
「辛何,你是不是又要整我?」鹦鹉色短髮、眉心痣、娃娃脸,抱怨时眉毛撇成八字,「勾搭人!还喝酒?说,是不是想让我的小店玩完。」
这张面孔陪伴了他近十年,乍一看到,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哪个二货给他倒的?」
摆好姿势等着听评价的调酒师默默退了一步,若无其事的调转身。
「阿风!阿风!给他换杯温水。」
辛何单手撑在吧檯上,托着下巴打量面前人,看着熟悉的面孔由白变红,由红转黑。
「你真的要害我啊!早几年这样,为了兄弟舍身也不是不能考虑。现在,我还想留条小命。」
辛何笑了:「冬子,你什么时候家里养了只母老虎,变成妻管严了?」
「我?母老虎?」齐冬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凑过去,小声恨恨道,「明明是你养了只公狮子!」
辛何眉心一跳,手指敲了敲玻璃杯,不动声色的压下瞬间的心悸,笑着推开拦在他前面的人:「说话归说话,别挡着我看人啊。」
「看吧看吧,你也就能过过眼瘾了。」齐冬皱着眉毛任他推到一边,在吧檯上敲敲指头。
服务生有眼色的给老闆倒了杯……白水。
齐冬不满的嘟囔:「你丫喝白水,还得让老子陪着。」
什么叫他只能过眼瘾?
辛何转头看向场内,刚才和他眉目传情的仍在远处抛媚眼,欲语还休,眼皮都抛抽筋了,脚却一步不挪动。
难道他的魅力下降了?
辛何摸了摸嘴角,状似不经意地拂开一颗衬衣纽扣,举起玻璃杯在唇瓣摩挲,修长脖颈下美丽的锁骨因他的动作愈加突显,让人看直了眼。
齐冬端着杯子的手一抖,视线不可控制地流连在疯狂散发荷尔蒙的男人身上,暗暗吐槽,这货今天吃错药了?
不妙啊不妙。
这货摆姿态勾引起来,全世界都是他发情的味道,跨种族的都能上他的套,别说是同类。
齐冬感到落在这儿的视线瞬间火热起来。
他看到辛何嘴角勾起,回头一瞧,嘿,果真有不怕死的咬了勾要上岸。
「窄腰翘臀,长得也不错。」
重点是年轻。
来人身量高挑,面容青涩俊朗,一副大无畏的衝劲却难掩羞怯,看起来十八/九的年纪。
是不错,尤其是站在一群普男中间的时候。
但当他转回视线落到辛何脸上时,又觉得那男孩的颜值也就马马虎虎及格水平。
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不愧是他兄弟,真他大爷的帅。
「你……你好,可以请……请你喝一杯吗?」
男生右手攥紧衣角,清亮的声音中都能听出一往无前的勇气。
青涩的能掐出水来。
辛何微微一笑:「坐吧,这次我请你,下次……换你请我。可以吗
?」
男生明亮的黑眸更加耀眼,重重的点头:「嗯!」
游刃有余混迹情场的感觉就是爽,老男人带给他的心理阴影正在消失。
齐冬旁观,终于坐不住,鱼儿咬勾上岸就罢了,可不能变成辛何的盘中餐啊:「你跟我过来。」
辛何挑眉,微笑安抚了小男生,跟齐冬走到一边。
「你不是玩真的吧?今天怎么突发奇想调戏起小男生了?」
突发奇想?辛何隐约觉得自己该明白他的意思,但事实上他不明白:「你不是最爱嗑瓜子看我钓人了吗?」
他有吗?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让那人知道妥妥找死。
齐冬抓抓脑袋,好像是有,不止嗑瓜子,若不是场地所限,他甚至想整个啦啦队助威。
「那都是八百年前的旧黄历!别整我了。再玩下去,我都要被你玩死了。」
「我像是开玩笑吗?」辛何摸出一根烟噙在嘴里,摸了摸空空的口袋,挑眼问,「有火没?」
手臂懒懒的搭在齐冬肩膀上:「走,出门抽根烟。」
齐冬不动如山,嘴巴大张,满脸惊愕:「你哪来的烟?」
「别人给的。」他从酒吧门口进内场这一路,口袋被塞了好几根。
齐冬把烟抢过来:「要是他知道你在我这又喝酒又抽烟,你猜我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辛何皱眉,摸了摸手腕,酒、烟先后被夺走让他有点不开心:「谁敢整你齐大少爷,你齐少的舅舅可是这A省第一人,谁敢动你?」
齐冬老脸一红,瞬间回忆起他年轻时的二逼时光【谁敢动我,我小舅可是A省第一人,动我一下试试。】
陡然老友翻出来,面子挂不住,鼻子都要气歪了:「谁动我,还不是你家的公狮子!」
话音刚落,就捂住嘴巴,一副悔之莫及的惊恐样子,小眼睛警惕的四处瞟,跟做贼没两样。
在辛何记忆里,齐冬虽然长了张娃娃脸,但行事向来嚣张的很,没有不敢说不敢做的,没有不敢得罪的,或许除了他那个传说中的小舅。
所以……他忘了什么?在他莫名其妙丢失的记忆里,有什么特别人物存在吗?
他的昨天截止在二十一岁,日历上三年前的毕业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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