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文文静静刚毕业的办公室新人,到她被迫扛起重担子,这样危险的工地, 她不知道走了多少回。
或许她说得对, 是他一直留在过去不肯向前走, 其实大家都已经变了。她也不是那个柔柔弱弱, 要受他照拂的小女生了。
但是他不甘心。
这些日子他一直故作大度的说自己能够接受宁宸, 接受她曾经有过另一段婚姻的事。
但事实上,他嫉妒的发狂, 曾经他以为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美好, 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别人占有, 那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所以, 在现在他知情的情况下, 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 在相亲市场随便挑个人,就共度余生呢。
他做不到。
虽然这些日子,自己表面上没跟她有什么交际,但还是默默地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听说她来了这个山区,他也不辞艰辛的跟来这个根本不需要他亲自监督的工程。
只想着多一些相处的时光。
即使现在,他头疼欲裂,眼前的景象都变成了重影,他也不愿意离开。
想着就这样远远的望着她,就好……
没想到模糊的重影中,他目睹了危险的降临。
在宁芊荨和工头经过一辆土方车的时候,上面捆着大量桩木的绳子鬆动,一根桩木就这样滑落下来。
两人走在前方根本察觉不来危机的降临。
唯有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易璟衍看见了,他想也不想的飞奔过去,把人给推开。
「小心!」
易璟衍则闪避不急,扑到在地,被滚落下来的木桩生生压住了脚。
「呃……」他疼得直冒冷汗,本就恍惚的精神更是再也绷不住,晕了过去。
「易璟衍!」
宁芊荨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已经太晚了。
她眼睁睁看着木桩落下来,砸中易璟衍的后脚,洁白的袜子瞬间被鲜血染成鲜红色,刿目怵心。
工头和负责场地安全的工人也慌了,大家手忙脚乱的,瞬间乱成了一团。
一股名为恐惧的情绪把宁芊荨包围,她慢慢让易璟衍靠在自己的身上,不敢胡乱去移动他,却发现他身体冰冷得可怕,像是下一秒就会没了气息。
她不知道易璟衍的温度从昨晚就低,只认为一条温热的生命,好像快要流逝了。
那些汩汩流出的鲜血,更让她理智全失,脑海里只剩下刚刚易璟衍奋不顾身救她的画面。
如果不是他,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她了。
「让让让让,送他进去看看。」
工地的人久病成医,自带医疗室,为了不加重伤情,就提着个担架把易璟衍弄进去了。
期间,宁芊荨在外面徘徊。
看着所有人进进出出的,她也不知道易璟衍伤势怎么样,也不知道他醒没醒过,只想着这样不行,还是得送院治疗。
没想到她还没去联络呢,里面的人像是猜到她想什么,帘子被掀开,老郭走了出来。
「宁小姐,您是要?」
不知为什么,宁芊荨觉得他目光有些飘移,她也没多想,已经他着急自家主人,心绪不宁吧。
「他的伤可大可小,我觉得还是送院吧,虽然路途遥远,也总好过……」
她还没说完,司机就懊恼道:「哎呀,是真的不巧,昨天连夜下雨,下山唯一的路被泥石拦住了,要是想下山估计还要一段时间。」
「况且易董已经醒了,他没什么大事,说留在这儿休息几天就好,更何况他现在行动不便,移动反而容易加重伤势,你说是吧?」
宁芊荨也没心神听他说其他的,只听到那句——
「易璟衍醒了?」
她心中的欣喜一闪而过,快到自己都没察觉。
司机眉头稍懈:「醒了,工人很热心,把他扛回去住的地方,毕竟那里的环境怎么都比这里好。」
宁芊荨现在着急查看易璟衍的情况,也没有在跟他多说什么,就往昨天居住的那间小屋奔去。
屋主和大婶看到走着出去,扛着回来的易璟衍也是错愕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伤成这样……」
在担架上的易璟衍气若游丝:「我没事……就是要在叨扰几天,住这儿养养伤了。」
宁芊荨刚到屋外,就听到大婶那独有的大嗓门嚷嚷道:「养伤的话你可不能在住那小房啦。必须得换去大房,那儿才有暖气,环境比较好。」
易璟衍难耐的咳了两声,像是要开口阻止。
却被宁芊荨抢先一步:「什么意思?他把大房让给我了,现在住的是没有暖气的小房?」
她其实有点不敢置信。
他是身子娇贵的大老闆,这儿的住所也是他找的,没理由就这样把房间拱手让人,却丝毫没有居功。
在场的人三缄其口,证实了她的猜想。
「我明白了,把他送进大房吧,我把我的行李搬出来。」
奄奄一息的易璟衍在这种时候还不忘阻止:「宁儿……不可……」
他气息微弱,说话几乎要耗费他大量心神,让人看了于心不忍。
宁芊荨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先搬进去,你现在需要休息。」
易璟衍闭了闭眼,他还是很不愿,但奈何体力到了极限,他再也负荷不了,就这样沉沉睡去。
大婶望着远去的身影,嘆了嘆:「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遇上这样的事呢。还说回来跟我烧水呢,还不得我一个人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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