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易璟衍很少会主动吻她,特别是那么急切的吻,他不顾她还在睡梦中,迫切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看样子易璟衍是喝醉了。
她止住他的动作,轻声问道:「你喝酒了?要不要我给你拿醒酒茶?」
易璟衍皱了皱眉,似乎没想到会被制止,他醉得不轻,喃喃自语道:「宝宝……对不起……」
宝宝?他从未如此唤过她。在他清醒的时候,他都只是连名带姓的唤她,没有暱称没有爱称,只有冷冰冰的,没有感情的三个字。
宁芊荨害怕又是自己自作多情,她试探性的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易璟衍迷蒙的眼睛看着她,许久没有回答。
直到她以为自己又要失望的时候,他才说:「我最爱的人。」
宁芊荨欣喜若狂,此刻就算是要了她的命她都是愿意的,更妄论其他。他唤她暱称,而且今天也不是星期日,他不是在执行任务,他是真心想要触碰她。
醉酒的易璟衍没有理智,只遵从心里的欲望,急切的想要证明什么。
突然易璟衍停了下来,打开床头柜,下意识地寻找必须品。他醉眼朦胧,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
那时的宁芊荨突如其来一个想法,她想要怀上他的孩子。
颜芯曾经说过,易璟衍可能就是还没当上爸爸,所以才没有温情,如果她生了孩子,保不齐最高兴的就是他了,而后对她的态度也会逐渐变暖。
其实这件事宁芊荨也跟易璟衍提起过,但是清醒时的他堪称是刀枪不入,毫无商量余地,他说:「现在不是时候。」
任凭她费尽唇舌,把有小孩的好处说完给他听,他始终不为所动。
所以,这次可能就是机会?
宁芊荨关上抽屉,主动亲吻他:「能不能不用?」
醉酒的易璟衍果然比较好说话,他按着她的后脑勺回吻:「好。」
这是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了。
宁芊荨很喜欢这样的他,眼神不再是一片淡漠的,而是充满柔情蜜意。这一刻,她觉得这么久的守候终于有了结果。
颜芯说过石头被捂得久了都会变暖,何况是人心。
她满心欢喜,自然而然地忽略了他一开始说的那句对不起。他说她是他最爱的人,但是他真的看得清眼前的人是谁吗?
结束后,易璟衍在迷迷糊糊地呢喃着什么。
宁芊荨靠近他问道:「你在说什么?」
他说:「佩奇……」
原来,他最爱的人叫佩奇。
又在自欺欺人了啊,宁芊荨,你到底几时才要清醒。
果然,醉酒的易璟衍有多可爱,酒醒后的易璟衍就有多可怕。
隔天一早,易璟衍坐在床沿紧蹙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然后宁芊荨见他拨通了助理的电话,他一边穿上衣服一边吩咐着:「何助理,你来我家一趟。帮我买一样东西……」
他渐渐走远,后面他交代助理办的事也没让她听到。
已经早上十点了,他一反常态还没出门,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
当何助理来到别墅,把一小袋东西递给易璟衍时,宁芊荨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易璟衍从容不迫地从袋子里拿出一片药丸,然后去厨房倒了一杯水。
宁芊荨捕捉到了药盒上面的字眼——毓婷,紧急避孕用。
易璟衍把温水和药丸递给她,平心静气道:「吃了它。」
这是易璟衍第一次纡尊降贵替她倒水,但是此刻这杯水更像是帝王御赐的鸩酒。
宁芊荨心里就像被揪着一样难受,她望着这个她深爱的男人问道:「为什么?」
男人理所当然的答道:「我有说过,现在不是时候。」
宁芊荨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她哽咽着:「那何时才是时候?」
「我会通知你。」薄薄的嘴唇吐出这句话。
他说通知,就好像当时,她还是秘书的时候,他安排后,会通知她,她只需要遵从。
他们从来都是不平等的,他习惯高高在上,他习惯以总裁的口吻而不是丈夫的口吻来对她说话。
他无视她的眼泪,重复道:「听话,吃了它。」
她苦笑,接过他手中的水和药,一口吞下。
易璟衍低下头来,细细吻她。
他撬开她的牙关,探了进来,像是要确定她真的吞下了。多么谨慎,多么可笑。
昨夜的失控是他没有料到的,所以他在第一时间补救。他要万无一失,他要运筹帷幄。在商场上也是,在生活上亦是。
他不会花太多时间纠结于错误,他会立刻想出方案来补救。无可否认,易璟衍是一个很好的企业家,却不是一个很好的丈夫。
他很满意,温热的大拇指替她擦了眼泪:「这样才乖。」
待到汽车的引擎声远去,宁芊荨才衝到厕所用手扣住喉咙,把胃里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
她很委屈,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太太,不是见不得光的情妇,为什么要逼她吃这样伤身的药物。
她难受地呕吐着,眼泪也连同呕吐物一起滴落在马桶里。
没有得到过就不会失去,得到后的失去才最为致命。昨夜易璟衍给她一颗糖,今天又给她一巴掌。
宁芊荨不知道什么时候失望积攒够了,她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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