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就你家那位。」已经到了悬崖边郁繁反而淡定了。
「嗯?向忱岑?」
郁繁往那边看了一眼,对方也看见了他。对视一眼后郁繁赶紧移开目光,他还是淡定不了。
「他旁边的那个。」
「霍医生?」
「他就是我说的麻烦。」
章黎闻言,困惑之色更浓,眼睛在郁繁和霍锦身上转了好几个来回,「你什么时候换口味了?」
而且,他和霍医生站在一块,怎么看霍医生也不能是下面那个吧。
「我记得你之前说自己是大总攻。」
郁繁闻言脸色变了变,嘴硬道,「现在也是。」
「啧……」章黎狐疑道,「你不会想说霍医生是下面那个吧?」
「没错。」郁繁梗着脖子道,「你见过哪个占便宜的非吵着闹着要负责的?闹着要负责的还不都是那些柔柔弱弱的小Omega吗?还有那缠人的功夫,跟之前那些Omega有什么差?」
「真没看出来,霍医生私底下竟然是这样的。」章黎感嘆道。
「对,你别被他的外表欺骗了。我告诉你,他其实就是娘兮兮,还动不动就爱哭的傢伙。这不非缠着我要我负责,不然就搞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我这么躲他还不就因为这个吗。」郁繁可着劲地诋毁对方。
娘?爱哭?一哭二闹三上吊?
章黎很怀疑郁繁这话的真实性。
两人说话的功夫,台上司仪就开始宣布新人入场。
向忱岑走过来,大庭广众之下,章黎也没搞事,让对方难堪,配合地挽住对方的手,两人相携走向前方的礼台。
双方父母都在台上站着,看着两人。
章母原本还笑着,可一见章黎到了面前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章黎心慌的叫了一声「妈。」
「没事,我就是眼里进了沙子。」章母别过头,人住哽咽道。
章黎听了心里却莫名难受。
他一直清楚地认知自己与向忱岑的婚姻是假的,只是暂时的而已,所以也没有很真实的感觉。
可今早他妈的那句话,还有此刻的眼泪,却让他突然觉得恐慌。
章黎差一点就要当场悔婚,好在关键时刻向忱岑握住了他的手,低声安慰他道,「没事的,相信我。」
手上的温度让章黎漂浮起来的心往实处落了一点,他看了向忱岑一眼,对方眼里的包容让他觉得异常安心。眼神再转向他妈,对方也慢慢地平静下来,尽力地笑着。
「没事的,你乖乖的。」章母无声地对章黎道。
章黎太熟悉这个笑容了,很多很多次,他妈眼里含着泪温柔地哄他,而他也会真的如对方所说乖乖的。
这次他也会顺遂他妈的心愿。
……
仪式过后,章黎和向忱岑还得挨桌敬酒。
当然,身体原因,章黎喝的早被换成了水。饶是这样,喝多了章黎也招架不住。
俗话说人有三急,章黎他水喝多了就不免尿急。但现在那么多人,他和向忱岑还是最受人瞩目的两个,想偷跑都不行,他只能忍着。
但喝下的水越来越多,章黎实在憋不下去了,便悄悄扯了扯向忱岑的衣袖,「哎哎……」
向忱岑微微侧了侧头问道,「怎么了?」
「我……」章黎有些难以启齿。
向忱岑没听清,又问了一句,「什么?」
「我,」章黎眼一闭,忍住羞耻道,「我想上洗手间。」
向忱岑闻言嘴角轻轻向上勾了一点,看了看其他人,而后走过去悄声跟霍锦说了两句,回来便拉着章黎往外走。
章黎一边急切地跟着对方走,一边还犹豫地问,「我们就这么走了没问题吧?」
向忱岑看了他一眼,道,「没事,有霍锦在。」
「哦。」章黎抽空往后看了一眼,似乎并没有多少人在意他两的离场,他这才放心不少。
回来的路上,向忱岑又道,「等会儿有事就跟我说,不用忍着。」
「?」章黎疑惑地看了眼向忱岑。
向忱岑忍着笑意解释道,「比如,想上厕所了不用憋着。」
章黎闻言,脸瞬间开始发烫。本来这事就挺难为情的,告诉向忱岑也是情急之下的举动,现在对方特意这么叮嘱,他总觉得对方就是故意的。
「知,知道了。」说完章黎便甩开向忱岑快步走回大厅。
第20章 第 20 章
一个醉鬼有多难照顾,章黎深有体会,所以在见到向忱岑醉得神志不清,连路都走不好时,他心里是满满的嫌弃。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非但不能表现出来,还得装作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照顾人。
等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向忱岑时,章黎总算可以鬆一口气,「可算是走了。」
再看一眼直挺挺躺在床上的人,他脸上的嫌弃之色明显的不能再明显。凑近一闻,身上一股浓浓的酒味。熏得章黎立即捂住鼻子往后仰了仰,嘴里还不忘道,「臭死了。」
向忱岑醉着,自然听不到他说的。章黎便来劲,站着床边数落了了半天,边说还边做鬼脸,玩的异常开心。
「唉,算了,看在你今天帮过我的份上,我也就好心帮你一把。不过我可事先声明啊,我就是看你穿衣服睡觉不舒服,才帮你脱的,绝对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你醒了可不能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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