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采衣:「赔给他一套什么?」
黎海若一手摸着茶杯盖,一手伸到桌子底下拧了一把白游的大腿。
「他们抢救你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盯着,没看到那个符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特别的藏东西的方法,只是大庭广众的,我们不太好直接上手扒你这个有夫之妇的内裤。」
黎海若:「咳咳咳。」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白游一把抓住黎海若的手腕阻止他继续拧自己大腿::「我干嘛往那种地方藏东西?」
「所以你把那个符箓藏在哪了?还是丢在下面了?」
「你当我傻吗?在下面被围攻的时候我马上怀疑符箓被我搞丢了,但摸了一下发现还在,一直在我上衣的内侧口袋里。」白游身子前倾手肘支在桌面上:「我还想问你们呢,醒来之后我就没看到那套衣服,而且那套衣服也是我姘头送的,能不能还给我?」
「姘头」:「咳咳咳。」
「不不不,是我老公。」白游立马强调家庭地位:「所以那套衣服呢?」
「丢了。」
「丢了……」白游慢吞吞地重复了一遍:「老顾啊,朋友一场,你就不能给个负责的答案吗?这么下去我就要怀疑是你在符箓上做手脚了。」
「我也希望是我,这样直接把我自己缉拿归案就行了。」顾采衣苦笑:「 但很明显,观星台内部有人做手脚,而且之前没有露出过任何破绽,明显就是直接奔着害老白去的。 」
黎海若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抱起手臂:「所以你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们你什么都没查出来,重要的物证都被你们搞丢了?」
他正脸对着顾采衣,上面仿佛清清楚楚写着几个大字——
你个废物
顾采衣低眉顺眼地嘆息一声,说:「也不是一无所获。」
他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像是包中药的那种,放在桌面上,小心翼翼地展开:
里面是细细的一小撮蓝紫色的鳞粉。
「我检查了千重阁,在第七层的门边,发现了一些凤翼族的鳞粉。」他用两根指头推着纸包的一角把它推给洛从云:「是你的,还是你哥哥的?」
洛从云一直牢牢地盯着他的脸,没分给那倒霉的鳞粉半点眼神,见他终于纡尊降贵地找自己说话,立刻摆起了谱:「顾老师,这屋子里只有我会分辨这东西,我说什么,你都信吗?」
「你那天在山上和我交过手,衣服上应该有你的鳞粉残留,而小黎那里有你哥哥用鳞粉传过来的消息。你可以拒绝辨认,也可以说谎,我们只需要费些工夫罢了。」白游哼笑一声:「你最好还是别耍什么花样,否则你就会被划入嫌疑人的行列,你哥哥的信用也保不住你。」
「这样啊……」洛从云颇为无奈地一耸肩:「我当然愿意积极协助你们,只是想藉机向顾老师讨点好处罢了。」
白游并不知道昨夜在山上那场对话,闻言惊奇道:「你是他当年那个学生?难道你被逐出观星台是因为对老师行不轨之事——老顾,你的清白还在吗?」
顾采衣:「……」
眼看话题就要歪到南斗的私生活上了,黎海若及时开口打断:「洛从雪还下落不明,你们抓紧时间,少说两句。」
趁洛从云低头辨认鳞粉的时候,白游凑到黎海若耳边,小声说:「人家弟弟看起来都不怎么着急,你为什么这么焦虑,说实话,老公不在家这十年里你是不是和洛从雪有什么来往?」
「有啊,当然有,他是我姦夫,我不着急谁着急?」黎海若转头看着他,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劝你这几天好好表现,否则等把他找回来,你就该失宠了,只能找你的顾爱妃过了。」
「造孽啊。」白游略微前倾,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黎海若的:「那我以后就只能住在冷宫里,每晚抱着冷被子等着皇后娘娘来临幸了。」
顾采衣:「你们两位当着外人的面,收敛一点行不行?」
「你猜得对,这鳞粉确实是我哥哥洛从雪的。」洛从云将纸包小心翼翼地折好:「所以两位怎么看?」
他看向白游和黎海若。
「我相信洛从雪不会害白游。」黎海若开口:「话说你们族的鳞粉是像头髮一样可以随随便便掉的吗?」
「当然不。」洛从云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所以不管什么理由,这鳞粉一定是故意留下的,要么是报信,要么是栽赃。」
白游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心想能当上顾采衣的亲传学生,还能把顾采衣折腾得焦头烂额的,脑子肯定不傻。
这位聪明人说完立马转向顾采衣,嬉皮笑脸地说:「老师,您觉得我说得对不对啊。」
顾采衣举起茶碗挡住脸。
「我不知道我哥哥现在在哪里,但他现在一定在一个安定的环境里,我能感应到他心态很平稳。」洛从云正色道:「这个我昨晚和你们那位,孔昭大夫说过了。」
黎海若露出一点惊诧的神色,问:「孔昭昨晚来找过你?」
「嗯,他应该是看错了,隔着窗子把我认成洛从雪。」
黎海若点点头,揭过了这个话题,重新看向顾采衣:「除了这些鳞粉,南斗大人还有其他发现吗?」
「我曾和洛从雪有一面之缘。是我把他——」他瞟了一眼洛从云:「关进鬼渊之后不久,洛从雪在我一次出差时堵住了我,问我能不能网开一面放过他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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