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锐霆正坐在书房里画着国师的画像,听到下人报告柳惜玉要过来。
「他过来做什么?」左锐霆蹙眉,将笔放下。
门外的柳惜玉抬头,红肿的眼睛里满是赤.裸.裸的恨意。
「惜玉要说的是关于海棠公子与下人私通一事。」
还没察觉到自己的计划已经暴露的谢一恆正准备再次赴约云舟,刚进了院子就被几个强壮的侍卫摁倒在了地上。
谢一恆眼前一黑,脸火辣辣地疼,反应过来时已经流了一鼻子的鲜血。
被人抓着头髮抬起头来,谢一恆看见云舟被左锐霆抓在怀里掐着下巴,旁边站着面无表情的柳惜玉。
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谢一恆心说完了,保大还是保小,先保男朋友吧……
「唔——」云舟的下颚被左锐霆的大掌紧紧捏着,如何挣扎都是徒劳,他只寄希望于谢一恆能把责任全推到他的身上,然后保下自己。
反正一直呆在这院子里,活成另一个人的模样,他也实在是受够了。
「你们背着我私通?」左锐霆脸色阴沉,云舟越是挣扎,他越是揪得紧,到最后忍无可忍,用力地将之甩在地上。
昔日自命清高的公子如今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
「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清高?」
左锐霆一脚踩在云舟的手上狠狠地碾压,疼得云舟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谢一恆忙将全部的过错揽下,说自己如何强迫云舟就犯。
可他打心里不认为左锐霆会信他的鬼话。
「强迫?」左锐霆玩味地看着他,「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也来试试被人强迫的滋味如何?」
谢一恆瞪大双眼,听见左锐霆要将他充入军.妓供人玩弄。
「不是……不……」云舟满身是伤地爬到左锐霆脚边苦苦地哀求,「都是我……不是他的错,求将军放了他……」
左锐霆绝情地将他一脚踹开,但是又想到了什么,随即拽起他的头髮往屋里拖去。
「你要对他做什么!!」谢一恆急红了眼,奋力挣扎,但是又有几个人蜂拥而上死死地摁住了他。
柳惜玉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求求你救救他……」谢一恆奋力地挤出一句模糊不清的话,嘴里满是鲜血。
柳惜玉咬牙切齿,「我最恨别人利用我背叛我,且不把我当人看,是你自寻死路怨不得别人。」
谢一恆双唇颤抖:「他根本就没有伤害过你……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眼见着谢一恆流的血越来越多,柳惜玉训斥道:「还不赶快把人弄走!想被将军责骂吗?!」
被拖得越来越远,谢一恆绝望地朝那院子大喊明云雪的名字。
好不容易有机会改变云舟的命运,可是到头来他做的这一切都只是在加速悲剧的诞生。
原来没系统和修为的他什么也不是……谢一恆真正地哭了,感觉自己就像个毫无用处的废物,尽添倒忙。
左锐霆的军营男女不忌,谢一恆被带过来的时候,已经有几个男人虎视眈眈地紧盯着他。
「脸上那么多血?没洗过?」
「将就着用吧。」
匍匐在地的谢一恆身子微微颤抖,抬眼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挂有一把刀。
几个围上来的男人猝不及防地被他咬了几口,本以为这傢伙要夺刀对付他们,谁曾想他拿到刀的那一刻就往自己的脖子上狠狠地抹了下去,切口深得大动脉都在不停地喷涌鲜血,溅了他们一身,没一会儿人就咽了气。
受难的不止一人,当左锐霆魁梧的身躯压在云舟身上时,云舟绝望地哭喊着,一双手胡乱地抓着什么,发现身边无物后,又转而去扣左锐霆的眼睛。
左锐霆彻底怒了,抬臂连连掌掴云舟,止将他打得满嘴鲜血毫无还手之力。
「贱.人!」
「让你私.通!我让你私.通!!」
之前培养的一切心血都白费了,左锐霆嘴里大骂着,还在不停地动手。
云舟曲腿狠命踹着他,最后用尽力气滚下床榻,拽起一张椅子就朝他摔去。
左锐霆还欲施暴,却好巧不巧地被皇帝召入宫去商谈国事。
「将军,国师也在。」属下提醒道。
左锐霆这才放弃了云舟,只命人看好他,不让他寻死觅活。
可他也没想到当他回来时,云舟已经杀出了重围,夺刀捅死了近身的侍卫和下人近百人。
府上满地的尸体和鲜血,仿佛置身地狱。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宠都看不住!要你们又有何用!!」左锐霆大发雷霆,踹了一脚下属,又急忙以抓捕刺客为由下令搜城。
乱葬岗,白衣染满鲜血和污垢,少年如行尸走肉般在这处地方晃荡寻找着什么。
他挖了很多天,都没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不是……」
「也不是……」
挖出一具具腐败恶臭的尸体又重新埋了回去。
找不到,还是找不到,偌大的地方,要找上好久。
少年绝望地哭了,跪坐在一具具骸骨之上悲恸地大哭。
「你在哪——」
「不是说好带我走的吗?你出来好不好——」
乌鸦盘旋在他的上空,红色的眸子倒映出他此刻狼狈不堪的悲惨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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