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好奇心驱使,云舟破例让这纨绔公子走了进来,想问问他是如何得到曦月花来育种的。
云舟公子座前垂着一帘淡色的薄纱,谢一恆只能朦胧地看见里面坐着一道纤瘦的人影。他把自己带来的青皮橘子往茶几上一放,问云舟要不要吃酸橘。
以前每次出门都要给男朋友买酸橘,不买他还生气了,觉得他不关心他的喜好。
当时谢一恆还腹诽TM的你是柠檬转世还是橘子精转世?孕妇都没你这么喜欢吃酸,你是怀了我的龙种?
「你要吃橘子吗?」谢一恆又询问了一句,「我可以剥给你吃。」
帘后的云舟一怔,这种东西他已经忌口很多年了……为什么谢胜閒会这么特意问他……而且还是「有备而来」?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谢一恆已经剥出了一个橘子,这呛鼻的味道一闻就觉得酸。
谢一恆试吃了一块儿,表情不至于扭曲,但吃进嘴里确实挺酸的,也就只有他能和明云雪一起吃酸了,换了别人早就酸得哐哐撞大墙。
他低头剥得认真,连云舟掀了帘子朝他走来都没察觉,以至于他抬头时又被吓了一跳,一句「TMD你是鬼吗」硬生生憋回了嘴里……
早应该习惯了……明云雪走路不出声的特色。
谢一恆觉得自己早晚要被男朋友吓出心臟病。(葛优躺.jpg)
云舟在他面前跪坐下来,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直勾勾盯着他。
谢一恆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他,这次的攻略对象被描述成了一朵我见犹怜的「白莲花」,除了那张脸与国师受有些相像,其他的都是他身上所独有的气质。
云舟是多才多艺的花魁,也是万千人心中「白月光国师」的最佳替身。
想到这,谢一恆不免有些心酸。
云舟之前在将军府呆过,还受过许多苦。
明云雪那么自视甚高的一个人,怎么能忍受得了他人的折辱呢?
可能云舟就是明云雪内心深处最脆弱最柔弱的一面吧。
谢一恆掰了一块果肉递到云舟面前,打算餵他吃一片,「尝尝?」
云舟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睛通红,但还是听话地张嘴将橘子吃下。
「不会是想起什么了吧……」谢一恆觉得云舟现在的样子有些不对劲。
咀嚼时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可泪眼早已朦胧,晶莹的泪珠「嘀嗒嘀嗒」地砸落在雪白的领口。
没有哽咽,没有啜泣,更没有梨花带雨的大哭。
仅仅只是一边吃着橘子,一边无声地落泪。
谢一恆想了许久,问出一句话:「你以前……过得如何?」
因为不确定云舟在将军府的事是不是按照原着剧情来走,保险起见谢一恆还是决定问一问。
吞咽下果肉,云舟抿了抿嘴角,随即对他露出了一个如花灿烂盛开的甜美微笑,沙哑道:「有你,我过得很好。」
然后倾身上前,吻在了谢一恆的唇上。
「!?」谢一恆瞪大双眼,心说进展太快了吧?
纤细素手按在谢一恆的胸口,云舟唇齿张合,在他耳畔重复道:「有你,我在将军府过得很好。」
第15章 阁主受花魁受5
「有你保护我,我在将军府过得很好。」
这是云舟的原话,谢一恆却听得有些昏了头脑。
再一眨眼,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从绮罗香阁室内的旖旎风光到一处满目花草的雅致庭院。
谢一恆低头,看见自己手里还拿着一把剪子,原身似乎是在准备修剪花草。
呼叫多次系统未果,谢一恆决定先找其他人确认自己的身份。
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杂役古怪地看着他,「这是将军府,你脑子不会摔坏了吧?」
谢一恆怔在原地。
这咋一眨眼又到将军府了?他又穿了?
「快点干活吧,不然张伯又要揪着你的耳朵教训你了。」
「哦……」
谢一恆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剪子,他现在的身份是府上一名修剪花草的花匠,绰号小五,刚刚十四岁,靠着和总管张伯的关係才进来混了份差事。
「这个时候云舟应该进府了吧……」谢一恆思索着自己的计划。
他其实早就想穿到这个时候了,趁早阻止那个什么左将军大猪蹄子碰云舟。
将军府里安插的暗卫不少,谢一恆不敢多想怕露出端倪,连忙把手头上的活干完。
吃饭的时候其他杂役们聚在一起聊天,谢一恆听来不少消息。
说的是左将军左锐霆又带了什么什么公子入府。
这些男宠的名称都是花名加上一个公子,谢一恆记得云舟在府上的「花名」就叫作「海棠公子」,原因无他,只因为他长得最像将军心里的白月光,而且白月光喜欢海棠花。
「……真是神烦什么白月光朱砂痣还有什么狗屁替身,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谢一恆一边干饭一边嘀嘀咕咕。
——来自一名干饭王子的愤怒。
「等等……海棠公子……??」谢一恆越想越不对劲。
按理来说,左锐霆这逼的白月光不就是国师受吗?
可是国师受也是明云雪的一部分,明云雪怎么可能喜欢海棠花?
以谢一恆对男朋友的了解,那傢伙最喜欢蔷薇,然后是梅花,再者是君子兰,哪来什么海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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