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形形色＊色＊的自己过着不一样的人生，却都走向了英年早逝的结局，然后他看到了最初的自己。
那个最初的自己穿着月白的古装，一头墨发用一隻玉簪绾起，他有些悚然地看着这个最初的自己用和他如出一辙的脸，做出了一个非常平和自然且祥和的神色，看上去就和庙里的菩萨一样。
看过这个「自己」的记忆之后，他才明白了最初自己来到人间的目的。
他曾经是天界的凌霄仙君，为了悟道修行才下凡历劫，为的就是以己身体验世间苦难，以身渡人是他的责任。
儘管每每下凡，他的记忆都随轮迴而被封印，但这观念已经牢牢扎根于心。
然而历经多次的轮迴，已经让他慢慢有了人性，逐渐与最初有所不同。
这才成就了如今的自己——最像凡人的自己。
接受了前八世的记忆，凌霄禹一时间头脑发蒙，那个最初的自己却在直直看向他的方向，「虽然不是时候，但你现如今还不能死去，快醒来吧。」
话落，面前便绽开了炫目的光芒，凌霄禹被光芒笼罩，与此同时现世之中，一股能量霸道地绽开，那袭击凌霄禹的恶魔被逼的后退数十步，方才站定。
凌霄禹的身体漂浮起来，神识逐渐回归，他睁开眼睛，感觉身体里被强悍的力量盈满了，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那恶魔呆若木鸡地目睹着一切，似乎并不明白髮生了什么事情，其实在场众人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面前这个人突然整个气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凌霄禹握住拳头，见面前这人如临大敌，却并不想对此人做着什么，只伸手隔空一弹，一个强悍的气就朝那恶魔面门袭去，正中红心，那恶魔两眼一翻，倒地不起。
在场众人见证一切，面对凌霄禹却感觉非常陌生，其中一人小心试探道，「凌哥...？」
凌霄禹转过头来，莞尔一笑，还是熟悉的味道，「咋啦？」
「呼...」听闻这熟悉的语气，众人悬着的心才敢放下。
「凌哥，吓死我了，刚刚还以为你完蛋了...」
队友将扣住的恶魔押着往外走去，回过头关切地看他，凌霄禹将那个昏死过去的恶魔扶了起来，使了个法术，让这恶魔跟在身后。
「哪能啊...你哥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强...」
＊
这件事最终以学生半夜在教室寻求刺＊激＊讲故事会作为调查结果。
而那批被扣留的恶魔们，其实是将此地作为据点，召唤更多的同伴过来。
先前其实已经成功召唤过了，但因着召唤其实也算费力。
而作为低等恶魔，他们被派遣过来，其实就是为了三件事，潜伏、搞事、搞情报。
简单来说，就是间谍。
因着这件事的发生，这些参与其中的恶魔悉数被校方开除学籍，现如今交予阳冥司管理。
为了控制这些恶魔，阳冥司自然不会让他们关在一块，为的就是不让这些恶魔有死灰復燃的可能。
第23章 坦白
虽说现如今凌霄禹已经将记忆尽数记起，能力也有所回归，但这些力量也只是他的一部分力量罢了，毕竟就凭他现在的凡人之躯，想要过往的力量尽数回归，根本是承受不住。
小狐几乎马上觉察了他与以往的区别，凌霄禹一脸坦然，他原本也没想着隐瞒，于是非常干脆利落地坦白从宽了，「从前的那些记忆我全都记起来了，力量也回来了一点...」
「全都想起来了么？」
小狐小心问道，眼中带着担忧。
这幅神情，不由让他忆起前世，前世小狐也总是在他面前保留了那一份率真。
过往种种如潮水一般纳入凌霄禹的脑海，他坦然接受了前世的一切。
无论如何，前世经历于他，不过是换了身份、体味不同的人生罢了，本质上躯体里的灵魂是没有变化的。
他前世便与小狐相遇，不同于现在，彼时小狐还有几分少年心性，现如今千百年岁月弹指一挥间就过去了，曾经还保有几分少年心性的小狐狸，也逐渐成长为一个稳重的大狐狸了。
凌霄禹不知自己怀着怎样的心态，心中涌动着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或许是因为最初的自己，年龄比小狐的要大上好几轮，于是居然产生了一种看小辈的混乱感。
可小了他好几轮的小狐确确实实是他上辈子拜了天地的夫君。
...咳！用古人的目光来看的话，其实是相当合法的，但，用现代人的目光嘛...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凌霄禹瞬间觉得自己像个恋童癖...
擦！天道你坏事做尽！
凌霄禹怀着一颗颤抖的心，默念了一遍清心咒，这才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面对九合一的凌霄仙君，小狐难得露出了几分无措，凌霄禹显然也明白小狐的困扰，伸手按住小狐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狐哥啊，何必分的那么细呢？你想想看啊...不管经历了多少世，我不就是我吗？前世的我是我，最初的我也是我，无非是轮迴了几次，芯子是不变的。」
「就像我从前和你拜了天地，到如今我们的缘分未尽，姻缘线也未尽，这说明什么...？」
凌霄禹神神秘秘地说道，却按下不表。
小狐这会倒有几分千百年前的影子了，居然被他牵着鼻子走，「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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