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倏地瞥见最后那张纸上还有句话,好奇心趋势他再看一眼。
但还未看清时,反应过来的小桃妖居然扑过来抢,一隻手扯着他的衣袖,另一隻手滑到他的腕骨处。
她身上很烫,肌肤甫一相触,便让他周身不适,如电流穿过。
担心再失礼于她,因而用灵力将她隔绝在外。
同时也看清了最后那行字:唉,下一步该怎么办。
她竟然还有下一步计划么,她又想做什么。
将零散的纸垒在一旁,江冷星如芒在背,不敢多看一眼,刚一抬头,就撞进了一双无措的眼眸。
女孩双眼瞪圆,双肩一颤,像只丛林中被惊醒的野兔。
但江冷星却轻轻咳了一声,先一步避开了视线,望向凹凸不平的石面。
谁都没有说话,但二人心知肚明,手簿上的内容。
猩红色的木炭猛烈燃烧着,干柴裂开声清晰可闻,火焰跳跃,木柴噼啪一身,冒出几粒火星。
田桃目光呆愣,心乱如麻。
任何一个人看了她的巨着,都会震惊,更何况是手簿中话题人物本人。
最担心的事就这样发生了。
按目前情况来看,江冷星肯定一字不落,阅读完毕了。
不知他的观后感是什么。
总之一定是石破天惊的程度了。
在他心里,怕是以给她树立了一个新形象。
大概率将她当成整日游手好閒却爱记录他生活的神经病,不然就是藏在隐秘角落观察他一举一动的变态狂。
也可能是对他有着狂热崇拜的花痴女。
无论是哪一种,毫无疑问,都能让她无地自容。
独处第一夜就遇上这种事,笑不出来了。
氧气像是被烧灼殆尽,空气格外稀薄,连呼吸一口都觉得费劲。
少年仿若饮了烈酒般,双耳红得滴血,脸上的红潮无处可藏。
他整个人都像是被裹进白衣中的玫瑰,衣领下看不见之处,也泛起了红云。
空气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谁也没有先挑起话题。
隔着一簇火,两人像隔着山与海,彼此疏远。
可抬头不见低头见,一时的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田桃跋山涉水般,鼓足勇气开口。
她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师兄……」
声音有点迟钝,刚开口两个字,就像一口气提不上来般泄气了。
江冷星垂着头,隐藏在昏暗中,但还是轻轻回了个嗯字。
他是有在听她的话。
田桃往洞口处挪了挪。
窄小的空间中,两人愣是奇蹟般,默契地划出一道楚河汉界,谁也不挨着谁,就像隔着一条银河。
昏沉的光雾中,感觉有两道视线落在身上,可她看过去时,只能看见少年模糊的身影。
田桃揪着小辫子,玩着髮丝,假装不在意道:「手簿的事,其实我可以解释的。」
她已经编好了几个理由,比如素日喜欢练字,不小心把他名字写上去了,或者干脆不承认手簿是她的。
少年声音模模糊糊:「你不用解释。」
田桃:「啊?」
江冷星幽幽嘆了口气。
此事心照不宣,就是最好的结果。
况且他也有错,不该去看那迭纸,他仅是没想到……没想到她会有如此心事。
不用她解释,难不成直接下定义把她当成大变态了吗。
她声音越来越轻:「师兄是怎么想的?」
听见她的提问,江冷星慌了神,看了她一眼。
小桃妖脸上脏兮兮的,她的手抓了木炭,又蹭到了鼻尖和脸颊上,黑漆漆的一团,但掩不住她的忐忑不安。
他如何想,还能如何想,自然不敢去想。
此刻她这般问,是想要一个答案吗?
饶是性子再冷,他也不是个擅长拒绝之人。
江冷星斟酌用词:「有些事,我已经说了一遍了。」
从踏入秘境之时,已经有意无意提醒过她,他的世界是不存在感情二字的。
不对,突然想到,手簿中提到了祝卿卿,难不成她误解了什么。
随后,他加上一句:「另外,烦请你别瞎想。」
他说了等于没说一样,田桃压根没听懂他的意思。
她不解道:「师兄说过什么?」
「你所想之事,不会如愿。」
江冷星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难不成他知道自己正在助力白飞鹭和祝卿卿,按照他这个意思,是说两人成不了吗。
所以他已经喜欢上祝卿卿了?
田桃震惊:「师兄,你是何时……」何时喜欢上祝卿卿的。
柴火即将燃烧完,石洞内的光亮慢慢黯淡,只有两个人的说话声较为明显。
江冷星:「我一向如此。」
他的声音染上一丝冷厉,像是某种警告意味。
田桃:「师兄,你也太深藏不露了。」
「你知道便好。」
第031章 守夜
外边的风势减小, 洞内干柴被烧得只剩木炭,仅有一小簇低矮的焰心跳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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