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雨浓恼羞成怒:「是不是假的,抓住看看不就知道了!」
郁珩凉凉说:「抓鸟犯法,爱护野生鸟类人人有责。」
「嘎嘎小哥你很懂嘛,我欣赏你嘎。」黑鸟扑啦啦飞到郁珩头顶上,踩着他一头灰绿色头髮,用爪子理了理。
郁珩顿时脸都绿了,其余人想笑不敢笑,只有聂雨浓笑得嚣张。
「喂!给我下来!」郁珩伸手往头上摸,鸟灵活地扭着身子在他头上蹦跶,甚至嚣张地踩他的手。
「这鸟是不是节目组安排的,赶紧让人把它弄开!」郁珩朝看热闹的节目组工作人员喊。
「不是,郁老师,这不是节目组安排的。」工作人员赶紧解释。
看到郁珩狼狈的样子,聂雨浓身心舒畅,捂着嘴娇笑:「好好笑哦,乌鸦就是喜欢乌鸦嘴啦!小乌鸦,快在他头顶上做窝吧!」
谁知幸灾乐祸两句,却把黑鸟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
「我不是乌鸦嘎,你才是乌鸦嘎!」黑鸟放弃郁珩那一头乱髮,扑向聂雨浓浓密的黑色捲髮。
「啊!」
「别过来!啊啊臭鸟走开!快来帮忙啊你们!」
聂雨浓挥舞双手大叫。
郁珩刚想嘲讽,看着那战斗力惊人的黑鸟,心有余悸地退后几步,这才摸着头髮冷哼。
一隻鸟,在道观前将一群人闹得人仰马翻,惊叫声四起。
工作人员将聂雨浓团团围住,差一点就能抓住黑鸟,却还是被它飞走了。
空中飘落两根黑色羽毛。
只听那黑鸟恨恨喊道:「气死我了,你们都是坏人嘎,快关门快关门,不准进来嘎!」
然后大家就眼睁睁看着静虚宫那两扇原本打开的朱红色大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那隻黑鸟也怪叫着飞进院墙内,不见了踪影。
头髮散乱的众人:「……」
良久,聂雨浓抓着自己的头髮崩溃:「有病吧!这都什么破事啊!」
节目组也很懵,拍门没反应,赶紧联繫之前的道观负责人。
他们还得进去拍节目呢,这门给只乌鸦叫关了是什么意思?
「是八师叔叫关的门,我也没办法。」道观负责联络的人也很无奈。
「八师叔?」
「就是会说话的八哥,它是我们师叔。」对方很认真地回答。
「……」
为什么一隻乌鸦能在你们道观当师叔啊!
节目组只觉得他们在胡扯,不停在电话里说好话。他们好不容易才联繫上这个知名道观,得到进入拍摄节目的许可,嘉宾们人都到了,总不能因为一隻鸟作罢了。
「八师叔现在很生气,我们也没办法,这样吧,你们去广场上找找文静师叔,八师叔就听文静师叔的话。」
「那您能把文静道长的联繫方式给我吗?我打电话跟他说说?」
「文静师叔不用手机,这个时间她还在广场上练功,你们直接去找她就好了。」
没办法,导演组只好给嘉宾们颁布任务——前往广场寻找文静道长。
对这个任务,所有嘉宾都表现得兴致缺缺。
导演一咬牙:「找到文静道长,说服对方同意你们进入静虚观游览!奖励两百块钱!」
他们这个节目,主打的就是一个真实无剪辑,不管是嘉宾在节目里骂人撕逼,还是被鸟骑脸都绝对不剪。
他们的另一个特色就是抠门,比起一般的穷游综艺,他们就差没让嘉宾去乞讨,如今两百块的资金,已经是极大的奖励。
在金钱的诱惑下,几个嘉宾前往广场寻人。
在他们的想像中,文静道长应该是道观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可能是那种穿着长衫道袍留着鬍鬚的中年人,或者鬍子花白慈眉善目的当代张三丰。
应该很好找。
然而,扛着摄像机的工作人员,跟着几个嘉宾逛完了静虚宫前的大广场,也没找到想像中的文静道长。
广场边上挤满了各种小摊贩,推销着义乌批发然后本土化的特色小商品、景区特色高价矿泉水以及烤肠泡麵,还有三百块一把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的各种长剑。
中间区域则混杂了全世界各地来的游客,四处角落还散着些老头老太太练太极。
左边练拳右边舞剑。
眼看着天就快黑了,众人又累又渴,聚在一起怀疑节目组。
郁珩提出质疑:「赵导是不是又在故意耍我们?用错误的信息误导我们?」
这檔节目的黑心导演组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赵导拿着大喇叭给自己喊冤:「绝对没有,我是那种人吗?」
郁珩毫不客气地怼他:「你是!」
其他五个人面面相觑了两秒钟,觉得他这个怀疑很有道理。
郁珩大步走到赵导面前,拿走他的大喇叭,调高声音喊:「文静道长在不在?文静道长!寻找文静道长!」
其余人见状也跟着喊起来,这种时候,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了。
再找不到人,他们得饿死在这里。
他们绕着广场喊,走到一群练太极的老头跟前,终于有了回应。
「找我的吗?」
这声音……好像有点不对劲?
六位嘉宾、包括早上也找了一段时间文静的工作人员们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道袍的小萝莉,从人群中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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