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浅淡:「谁打的。」
宴辞犹豫着, 对方是有点来头的, 他怕说了后,谢叔叔会为了给他撑腰去找那人麻烦, 但那人不是谢究白能对付得了的。
谢究白磨着牙, 笑容几分危险:「问你谁打的。」
「放心,谢叔叔只是想知道, 不会做多余的事。」
宴辞这才说了个名字:「黄潜。」
谢究白挑眉,好的记下了。
为了防止宴辞起疑, 这笔帐他留到两个月后再算。
喜欢玩儿凌虐是吧, 谢究白笑了下, 他向来护短, 等两个月后他好好跟那个人玩玩儿。
谢究白又扫了一眼宴辞的腰, 心里翻腾着一股很复杂的情绪。
即便他很不愿承认,但还是清楚地明白,这种感觉叫心疼。
心疼到他想发疯。
他想亲吻那片伤疤,跟□□无关,仅仅只是出于这一刻情感的爆发。
谢究白向来诚实,他凝视着那片伤口,头缓缓地凑了过去。
宴辞低头看见他的动作,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他既害怕谢究白吻上去,又期待对方那样做,呼吸急促了几分:「谢叔叔……」
谢究白猛然醒神,停在宴辞腰身一寸的地方。
他蹙了下眉,随后欲盖弥彰地吹了吹伤口,再若无其事地退回来。
他还没想明白要不要跟宴辞继续,要不要再进一步,所以还是不要再做出贸然的亲密行为了。
如果到时候他想抽身的话,宴辞也不至于陷得太深。
宴辞说不明地鬆了口气,却又失落得很。
正要放下衣摆,却瞧见谢究白出神地盯着他的伤口,眼底是压抑着的涌动情绪。
宴辞心头一动,一股莫名的喜悦取代了失落。
所以谢叔叔也并不完全是无动于衷的对吗。
他能看见谢究白脸上隐晦的心疼,刚才要不是他出声,那会是一个吻的对吗。
宴辞突然有种拨开云雾的清明感,这几天的所有负面情绪都被救赎了。
他有预感,只需要一个契机,只要这个契机足够强烈,谢叔叔就会主动朝他迈出那一步。
谢究白半晌才挪开目光,示意男生把衣摆放下:「接着聊你离家出走的事儿。」
宴辞整理好衣摆后,蹲了下来,身子同他齐平,双手还放在膝盖上,比刚才还要乖。
一双眼睛也亮亮的。
谢究白向来敏锐:「你是怕我知道你的事儿后,不接受你请的医生?」
宴辞飞快地点头。
他并不是突然有了勇气,而是有了底气。
被宠爱的小狗,才有资格撒娇不是吗?
谢究白被气笑了,他眯起眼:「所以你就离家出走?」
这死小孩儿,就因为这个原因,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等了近十个小时。
谢究白牙都咬紧了,有些心梗。
他这么难受,怎么能让罪魁祸首好过。
谢究白直接抓起宴辞的胳膊,慢条斯理地撩起他的袖子。
在男生的注视下,他掀起眼皮,笑得风情流转,十足蛊惑。
宴辞只同他对视了一眼,就耳朵绯红地别开了头。
随后谢究白伸出舌头在男生遒劲有力的胳膊上,浅浅舔舐。
宴辞浑身都僵硬了,头皮一阵阵发麻,眼底欲.望瞬时翻涌。
但下一刻,一股阵痛从手上传来,他一口气都提到了嗓子眼。
回头看,谢究白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好一会儿才鬆开,餍足地舔了舔嘴唇。
宴辞注视着他的动作,只觉得血液沸腾,浑身的细胞都躁动了起来,呼吸也变得粗重。
谢究白出了气好受多了,脸上恢復了冷漠:「离家出走,是个很不好的行为,必须要受到惩罚。」
宴辞看着手臂上留下的一圈深刻齿痕,喉结滚动,忍耐得眼底发红:「好。」
他偷偷想,就当这是补上了刚才的那个『腰吻』。
谢叔叔一定不知道,他每回以为的惩罚,其实都是奖励。
在谢究白眼里,刚才那个腰吻,他带了疼爱,所以是奖励,所以他忍住了。
但现在咬的这一口,他没带任何怜惜的情绪,下口还有点狠,所以是惩罚。
宴辞甚至贪婪地想,要不多犯几次错好了。
反正谢叔叔也分不出奖励和惩罚。
但他又不忍心让谢究白着急,或者因为自己产生其他负面情绪。
今天也是他没想到,消失半天会让谢究白那么大反应。
但这其实是好事对吗?不然他也看不到对方潜藏涌动的心意。
宴辞忍不住笑了下。
谢究白冷眼睨他:「很好笑?」
宴辞看着他眨眨眼,缓缓摇了摇头:「谢叔叔对不起,是我错了。」
他道着歉,但脸上的笑却更温柔了。
一时间谢究白心里怪怪的,也不好再冷着脸:「好了,滚吧。」
宴辞下意识听从指令,但又想到什么,犹豫着回望。
谢究白无奈嘆声:「我会接受治疗,已经答应过你的事,就不会反悔。」
宴辞那么努力,才给他换来一个求生的机会,他哪怕是想糟践自己,也不能这样糟践小孩儿。
谢究白嗓音柔缓了些:「以后……」
他想说以后不要做那么危险的事了,但又想到宴辞骨子里其实跟他是很像的,认定了的事绝不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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