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他,没有想到裴言的父母会这样决绝,也没想到他们对裴言的影响是如此之大。
梁北辰带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折腾107,而心中积攒已久的不甘和怨恨化作锋利的言辞,肆意地释放。
「裴言,我够给你面子了吧?我至今都没有碰过你!之前你说你要当上面的那个,我也答应了。是你自己临阵脱逃,现在你竟然想跑?」
「没,没有,我永远都不会离开先生的……」107想伸手抓住什么东西,但只抓住了一片虚空。
梁北辰一把抓住107的手腕,眼神凶狠:「没有?那窗头被撞烈的玻璃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脚上的锁链怎么挣脱了?你还给你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室友打电话?你那室友不过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只要我给他钱,他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107不明白梁北辰说的这些,他想否认,但是梁北辰用手堵住了他的嘴。
「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 梁北辰的话里带着疑惑与怒意。
「我可以给你十亿保住你家公司,是你自己不要。」
「现在发生这种事,你哭给谁看。」
梁北辰掐住107的脖子,盯着107脸上流淌着的眼泪和那双迷离的双眼,更加兴奋了。
「不,不是……」 107被折腾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说起话来支离破碎,而且梁北辰根本不听,他就放弃了。
可他不挣扎了,梁北辰又生气了:「怎么不挣扎了?之前不是挺行的吗?不是喜欢打我吗?打啊!」
嘶吼声在主卧里迴荡。
107的脑子缓慢地处理着这段信息,他到底该不该挣扎呢?他该不该打梁先生呢?理论上说,是不能随便打人的,更何况,梁先生是他的主人,梁先生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汉语真是博大精深……
想到这,107的大脑宕机了。
他依然被折腾了好几次,偶尔大脑会重启,但是身上没了力气,声音嘶哑。
「睡觉吧。」梁北辰环抱住107,没有让他离开这个房间,「明天我们再去逛逛商场,再给家里添点东西。」
107说不出话,只是点了点头。
第二天,107一醒来,梁北辰就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他想,也许是昨晚消耗过度,然后失去了意识,才没有发现梁北辰走了。
原先的衬衫和裤子被弄脏了,穿不了了。
他犹豫了一会,打开梁北辰的衣柜,梁北辰的衣柜十分整齐,清一色的黑白灰三色,整整齐齐,没有别的衣服。
他分辨不出梁北辰所说的睡衣在哪,也不敢乱翻,只能作罢。
107坐在椅子上,拿起昨晚梁北辰丢在桌子上的口红,然后拿出抽屉里的另一隻外包装一模一样的口红。
口袋里的这隻口红是沈知言放的,他为什么要将一隻口红放进他的裤兜里。
而且,和家里的这隻口红一模一样,以至于梁北辰没有发现异常。
是巧合吗?
107犹豫了一会,打开那隻沈知言给的口红,口红里果然另有蹊跷——里面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这个一个电话号码。
最近怎么老有人给他留号码?
上一个是沈知微,这次是沈知言。
不过,沈知言似乎比沈知微更像个好人。
107盯着这个纸条好一会,然后将纸条撕掉,走进主卧的卫生间里,将纸条衝进了马桶里。
上回梁先生将那张名片拿走,应该是介意他接了陌生人的东西,也就是网上常说的吃醋。
这次他主动撕掉了纸条,这样先生就不会发现,也就不会因为吃醋而不高兴了。
不过,无论是否撕掉纸条,他已经看过纸条里的内容了,那串数字已经印在脑子里了。
至于这个口红,他重新放回了抽屉里。
他想,梁先生应该不会关注这些。
因为没有衣服穿,他回到了被窝里。
梁先生平时很忙,还是不要去打扰他工作了。
他只要乖乖地在家里等梁先生就好了。
一阵倦意席捲而来,他缩在被窝里,打了个哈欠,又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梁先生还是没有回来。
107犹豫了一会,走到客厅,用座机给梁先生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梁先生的秘书吴思齐。
「有事?」吴思齐的声音有些冷淡,甚至有些不耐烦。
107抿了抿唇:「梁先生在忙吗?」
「梁总在谈生意,你又有什么事吗?」吴思齐眉头紧锁。
「我……」
吴思齐直接打断了107未出口的话:「如果是关于你的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就不要想着来使唤我,我不是保姆。还有事吗?」
107垂下脑袋,低声道:「没有了……」
电话那头立刻就没有声音了,吴思齐挂得非常果断。
107回到了卧室,又钻回了被窝,既然梁先生在忙,那应该没有空带他出去买衣服了吧?
也许是白天休息够了,他清醒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脑子里不禁浮现起沈知言那张温柔的脸。
梁先生偶尔也会那么温柔地对他,不过那种时候,梁先生一般会叫他「裴言」。
但是昨晚的梁先生对「裴言」似乎也不怎么温柔。
真是奇怪……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传来了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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