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稳稳当当地将车停在路边,纪明陶灭掉烟,在手机屏幕上敲下话发送出去后,才打开车门。
柏厘早就已经等在了路边,见她下车后却刻意放缓了步子。
一走进,柏厘就闻到了她身上的烟味,这是纪禾颂常抽的香烟,极细的女士香烟,劲儿不大有一股浅淡的橙香气。
柏厘皱了皱眉,「你不是说不抽?」
见她的反应,纪明陶只是轻轻笑道:「你抽的烟比这个烈多了,怎么,这么香浅的橙子味倒惹着你了?」
她的重音落在橙子上,嘴角还有微微的笑意。
柏厘在心底嘆了口气,她有时候觉得纪明陶和纪宴晚才像是亲姐妹,如出一辙的恋爱脑。
这些话柏厘不敢说,她淡淡抬眼看了下空空的车内,才发觉纪禾颂并没有来。
察觉到她的视线,纪明陶说:「是闹着要来,乌镇太远我不放心,折腾得没力气了就不闹着要来了。」
柏厘:......
柏厘无语道:「我要没问。」
「是我要说的。」纪明陶笑意更甚,她拍了拍柏厘说:「等事解决我就给你放个长假,你也去找老婆。」
柏厘嫌弃地拍开她的爪子,无语道:「我可不想当恋爱脑。」
纪明陶不介意她的嫌弃,笑嘻嘻地问:「对了,我那个恋爱脑的死妹妹还好么?没惹事吧。」
见她终于说会正事,柏厘摇了摇头说:「还算乖,每天拍戏学东西也很认真,剧组和休息的房子里两点一线,没有再出格。」
纪明陶若有所思。
「那个花,目前查到的并不是傅岁和。」柏厘抿了抿唇:「之前抓到过一次她的助理去订花,可是订花的位置是偏远山区的一个资助项目,是傅岁和一直在赞助的公益活动,已经有一年多了。」
纪明陶皱了皱眉,假借纪禾颂的名义去给程祈订花的人如果不是傅岁和又会是谁呢。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柏厘补充道:「近期乌镇的花店经过筛查,赵沐沐也订过。」
「赵沐沐?」纪明陶念出这个名字,想到了那晚的电话,发出了一声轻嗤。
柏厘对她的反应有些不解,等了会也没等到下文。
「走吧。」纪明陶将胸前的长髮给拨弄的脑后,她今天是一席黑丝绒长裙,十厘米的高跟鞋和明艷的红唇与这个灰扑扑的天气格格不入。
柏厘看着走远的身影,恍惚间觉得这个灰旧的小镇里徒然升起了一把火。
等纪明陶找到纪宴晚时,她正跟在陈飞身后讨论下一场戏的剧本。
一向工整西服的人这会子穿着灰色的运动服,扎着个高马尾颇有几分青春活力的味儿。
纪明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双手环胸停在外边看着。
纪宴晚的态度很是认真,与陈飞交谈时也不忘看手中的剧本,适当的还会挑出些自己理解不了的进行提问。
对于这个爱学上进心强的学生,陈飞也是打心眼里喜欢,所以也毫不保留地倾囊相授。
一时间纪明陶竟然看得有几分愣神,从她认识纪宴晚起,对这个妹妹就只有一个印象。
那就是蠢。
所有世家小姐有的恶习纪宴晚有,而那些优秀习惯却没有。
从小纪宴晚就将自己的所有恶习都直白地展露出来,丝毫不掩饰,就连装乖都懒得装。
这一路纪家没少帮她擦屁股,原本纪明陶以为纪宴晚就是一时兴起进组玩玩,不出三天就会抱怨又累又苦闹着要回去。
可是这一次,纪宴晚并没有闹着要回去,反而是认真学了起来。
纪明陶静静地看了会,发现二人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很显然并不是为了作秀给自己看,而是纪宴晚真的在认真做事情。
这让纪明陶心底对她的形象又重塑了几分,如果这部戏拍完纪宴晚都能一路保持这个诚恳并且改掉坏习惯。
那她倒是愿意把纪宴晚拉回来在自己手边带着。
不知道看了多久,柏厘实在是忍不住轻轻敲响了门,打断二人的思绪。
纪宴晚和陈飞均一愣,对眼前突然出现的人一时间做不出反应。
倒是纪明陶,她的心情似乎好了些,伸出手勾了勾说:「过来。」
纪宴晚乐颠颠地就跑了过去。
等她跑近,纪明陶冲陈飞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礼貌道:「耽误您一下午,我得带我妹妹回趟家。」
陈飞早就听说过纪明陶,今天见到真人竟半晌没移开眼。
要不是知道纪明陶是商界有着举足轻重的人物,他当场就想掏名片找人约戏。
等陈飞回神时,眼前早已空无一人。
纪宴晚好久没见到纪明陶了,短暂的分离竟然让她有点想这个姐姐。
她是十级颜控,再加上每个月小七位数的零花钱进帐都来自于这个漂亮女人,纪宴晚要是有尾巴,现在早就摇到了天上。
纪明陶看了眼自家妹妹这个没出息的嘴脸,嫌弃地撇了撇嘴,「走了。」
纪宴晚乐呵呵的点头,跟着她就走。
走出几步,纪明陶察觉出些不对来,转过身狐疑地盯着她:「为什么,你不求我把你未婚妻给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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