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厘冷冷回头,瞥了她一眼。
傅岁和迎上她的视线,冲这个从未正眼看自己的人温柔一笑,眉眼间明艷如花,一副女主人的做派。
柏厘先一步挪开了视线,等待着纪宴晚的回答。
一下子二人的视线都落在了电梯口。
纪宴晚:......我现在回房间还来得及吗。
结果显然是来不及,纪宴晚咽了咽口水,有些僵硬地笑了笑:「二姐的房间在二楼,要不你睡在二姐房间隔壁?」
傅岁和依旧是笑着,表情不变。
柏厘却摇了摇头:「那三小姐房间的附近没有空的了吗?」
纪宴晚点了点头,应道:「有是有,只不过没有二楼的舒服。
「没事。」柏厘提起自己行李箱就往里走:「只要在三小姐附近就行,方便我保护您。」
保护?纪宴晚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人是二姐送来的,她也不好多说什么,点了点头道谢:「那你收拾完就一起下来吃饭吧,我好像闻到了饭香味。」
餐桌处传来轻轻的声响,筷子落入碗沿,傅岁和轻声开口:「菜都有些凉了,我去热一下。」
「不用了。」柏厘轻瞥了眼傅岁和的口袋,淡淡道:「我来主要是负责三小姐的订婚宴,您二人收拾一下我们就出发吧。」
纪宴晚啊了声,问:「不吃饭吗?饭都做好了。」
她的视线落在餐桌上,菜色很诱人,看得出来做饭的人花了很多心思。
「我们已经订好了餐,三小姐您得去试菜。」柏厘淡道:「至于傅小姐的厨艺,您二人结婚以后,应该有的是时间吃。」
纪宴晚纠结道:「可是岁和都已经......」
傅岁和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表情不变,眼神里闪过几分狠戾,但很快又压制下去。
「柏小姐说的对。」傅岁和打断她,语气温柔:「阿晚我们去换衣服吧,结婚以后我天天给你做饭。」
柏厘不理她,提起自己行李先一步走到电梯口。
三人站在电梯里,气氛一下就冷清了下来。
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火药味。
——
纪家到底是四家之首,就连定下来的酒店都比程家当时要辉煌。
直接将一栋楼都给包了下来,十分的高调。
纪宴晚走在柏厘的身边,而傅岁和则是小心翼翼地落在后面,牵着纪宴晚的衣角。
柏厘走很快,根本没有等傅岁和的意思。
对于柏厘这个人纪宴晚只接受到了一两句的简单介绍。
按道理说,柏厘是二姐的人,和傅岁和根本没见过面,但是纪宴晚却能察觉到柏厘对傅岁和有很大的意见。
于是她放慢脚步,牵起了身后怯懦的人的手。
二人指尖交握,步调也变得一致。
柏厘只轻瞥的眼傅岁和,很快又挪开视线,在心底冷笑一声。
牵起手的两个人并肩走着,纪宴晚觉得掌心像是握了团火球,她忍不住低头去看才发现,傅岁和的指尖上有几道细细密密的伤口。
刀口多,但是都不深,只是被水反覆浸泡后伤口处的皮肤已经微微皱了起来,泛起了白。
纪宴晚想起那一大桌子菜,轻轻嘆了口气说:「抱歉,晚上回去我会都吃掉的。」
傅岁和听见她的抱歉,抬眼冲她一笑:「好。」
她的笑颜明艷,让纪宴晚有些慌神。
尤其是那双桃花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
纪宴晚被这双清亮的眼睛盯久了,耳尖有些发热,有些慌乱地挪开了眼睛。
她没注意到的是当她的视线挪开后,明艷的笑颜也收起了。
傅岁和嘴角的笑意抹平,看着纪宴晚的发红的耳尖,讽刺的勾了勾唇角。
一抬眼,就和柏厘的视线撞上了。
几乎是瞬间,傅岁和再次挂起笑容,还俏皮地歪了歪头。
柏厘的视线将她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然后又挪开。
她开始懂了为什么二小姐会专门把自己派过来了。
纪宴晚忙着平復心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竟然从傅岁和的眼神里看出点情感来。
起床为自己做饭,还伤了手,都这样了还是好脾气的接受了柏厘的无礼。
难道,傅岁和真得喜欢自己吗?
这个想法只是冒头,就被纪宴晚给按了下去,这根本就不可能。
让她头痛的任务五还不知道怎么糊弄,现在真的不能再让傅岁和对自己多费心思了。
要儘可能地将伤害降低。
订婚现场已经开始布置了,现场搞得很隆重,鲜花从进门处一路铺满了。
纪宴晚看着已经布置好的一角,数不清的玫瑰被扎成大球,高高悬在顶上。
「要这么隆重吗?」纪宴晚打量了下四周,并没有看见摄像头之类的。
柏厘说:「纪总素来疼爱您,这是您的大事,自然会隆重些。」
「等下还得麻烦您带着傅小姐去买些衣服以及您二人要用到的新婚用品,这些都得赶在周五前做完。」
纪宴晚皱了皱眉,今天已经周四了,她在心里吐槽着好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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