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面了,纪小姐。」
女人的声音清冽,尾调又带了些娇。
听起来很勾人,尤其是被附在耳边说出来,女人身上浅淡的香水味混着呼吸出的气。
纪宴晚打了个哆嗦,猛然让过身子。
身后的女人肤如凝脂,精緻的脸上略施淡妆。
傅岁和收回手,冲她淡淡一笑:「纪小姐请先走。」
纪宴晚呆呆地说了句谢谢,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纪明陶的身边。
她们动静不小,已经有不少媒体看了过来。
包括台上的人。
纪禾颂轻笑了声,转过脸从容道:「怪我,纪氏的门槛还是修低了些。」
「什么人都挤在一处,难免产生拥堵。」
她笑得无害,藏匿在镜片后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纪宴晚乖乖地坐在纪明陶身边,不敢抬头。
「纪姐姐这话就言重了。」
坐在纪禾颂右侧的程家老大,程祈开口道:「明明是程家不周到,叫的人多了些。」
两个女人互相对视一眼,现场开始有了火药味。
人到齐了,记者起来提问走流程。
「那对于昨晚的事情,二位有什么要回应的么?」
昨晚事情的两个主人公,一左一右,坐在两个极端处。
纪宴晚正在脑子里疯狂给眼前的人对号入座,根本没有注意听。
所以她面前突然出现一个摄像头时,吓得她呼吸一滞。
记者盯着她,等着回答。
纪宴晚咽了咽口水,转头往边上看去,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
无形的压力像罩子,盖住她。
纪宴晚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再抬眼时,眉宇间有了戾气。
「你是在和我讲话么?」
纪宴晚冷冷道:「昨晚的事情我想另一个当事人,应该比我还要清楚吧。」
坐在她身边的纪明陶被她这个回答给惊到了,圆场的话卡在嘴边。
她转身看了眼自己的妹妹,依旧是吊儿郎当地靠在椅背上。
那双一向清澈中透露着愚蠢的灰眸在此刻微微眯起。
眼神里闪过几分玩味与愚弄。
这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强大气场,纪明陶隐约觉得身边人有些不一样了。
而被摄像头对准的另一个女人看上去很脆弱,一滴泪含在眼中泫然欲泣。
她放在双膝上的手微微抖着,整个人仿佛是一触即破的泡沫。
面对记者的镜头,她轻轻提了口气:「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吧。」
「我的易敏期提前了,所以事情也记不太全了,我有遇到过纪小姐吗?」
「如果有,她应该比我清楚吧。」
傅岁和眨了眨眼,泪水顺眼角而下:「毕竟,她是个alpha......」
话题像皮球一样,又踢了回去。
纪宴晚不屑一笑:「可是昨晚,我也喝了些酒,只记得有人投怀送抱。」
「嘶。」纪宴晚佯装头痛,揉了揉太阳穴,「至于是谁,我也不太清楚。」
记者立马接话:「那您接受了?」
「怎么会。」纪宴晚冷笑一声:「投怀送抱的,未必是礼物,也有可能是麻烦。」
「你说呢?傅小姐。」
二人隔着人群对上视线,仅一秒,又挪开。
这一秒的对视,也足够纪宴晚捕捉到很多情绪了。
傅岁和的泪并未落尽,悬挂在白玉般的脸上,似一颗上好的钻石。
足够晶莹剔透。
或许是她今天白绸缎礼裙,又或者是清致淡雅的妆。
坐在角落的她像一座孤岛,格外弱小易碎。
只可惜,这是鳄鱼的眼泪。
纪宴晚想起昨天她诱导自己发情时候的模样。
通红的眼尾,被蹭花的红唇,以及散乱的髮丝。
与眼前这朵茉莉有很强的割裂感觉。
话题比踢来踢去几轮,坐在一旁的主持人疯狂帮忙圆场。
最终以误会一场作为结束。
在话题结束时,傅岁和像是受了莫大屈辱一般。
轻轻说了句抱歉后,竟然掩面轻声啜泣了起来。
女人的哭声弱得跟猫叫似的,迴荡在空中。
勾起不少记者的怜悯心。
而坐在她身边的是程家老二,程默。
她只瞥了一眼傅岁和,不为所动。
坐在程默边上的程家老大在桌子底下踹了她一脚,一直沉默的人才有了动静。
也仅仅只是拍了拍傅岁和的肩而已。
这一动作,很快被记者捕捉到程默戴在中指上的对戒,而傅岁和手上空空。
程祈哈哈笑了两声:「原来都是误会一场啊!那明晚阿默和岁和订婚宴,阿晚妹妹可要来呀。」
「不然又会被有心之人编排呢。」
纪宴晚甜甜一笑,点了点头。
程祈夸讚道:「阿晚果然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单纯直率。」
纪禾颂接话道:「是呀,默默也小时候一样,安静沉稳。」
话题又被纪程两个大姐给拿了回去。
纪宴晚道完歉,长长鬆了口气。
发布会的核心问题解决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客套的片场话。
发布会结束,记者们都撤了出去。
程祈和纪禾颂又笑着聊了几句,才将程家也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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