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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搜查的顺序,他们这间房排后面。
房门一关,铃铛确定门外无人偷听后,谯笪君吾从窗口瞥了一眼外面,回头压低声音道:「若是只搜查魔教的青狐,不会只盯着滇楼,其他客栈也都被包围了,这么大的阵仗,怕是那督察院在跟巡防营抢功。」
「当然,一个青狐算什么,也不过魔教里面的小头目,听着名头厉害,其实泛泛,犯不着让朝廷出这么大阵仗,没看刚刚那刺史家的面子都没给?」
铃铛显然认可他的判断,一个魔教门徒哪里能跟废太子相比。
但现在问题是如何破局?
别说脸上的易容会不会暴露,就是搜身这一关也过不去啊。
情势急迫,谯笪君吾面带苦涩忧心时,却见铃铛一直盯着他的胸口。
这啥人啊,这时候了想什么呢?
谯笪君吾冷着脸掩了下胸口,「你有法子没?」
铃铛喝完茶,看向窗外,幽幽一句:「你的身份文牒花多少钱伪造的?」
这话说的。
「不是伪造,是真的,但身份可以是真的,人却随时可以换。」谯笪君吾说着,却打量着铃铛,在想她要出什么么蛾子应对这种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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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查动静不小,一间一间轮过去,谁都无法避免。
客栈周围都被看死了,根本无法逃出去。
中间倒也出现一些岔子,不是官宦世家的子弟傲慢,就是家底不太干净的心虚拒绝调查,后来都被打脸了,乖乖被搜查。
等轮到铃铛两人这一间,因是主仆,一个女捕快进了屋。
在她眼里,这俩主仆只是商贾出身,还轮不到让衙门的人低头,她也只是冷淡道:「你们自己脱,还是我帮你们脱?」
这衙门的女郎就是生猛。
见两人不动,还用古怪的眼神瞧自己,女捕快不悦得很,面带冷厉,单手扣刀,「还是你们要去牢狱里被查验?」
此时,铃铛用茶杯盖点着茶水说了一句话。
「我们两个,差大人你恐怕搜不了。」
这话可真熟悉啊,刚刚那什么中郎将家里的公子哥就是这么说的。
女捕快眉心一拧,打量着两人;「怎么,姑娘是什么侯门世家子弟?」
若非宗室权爵或者上品高官,还没人能让他们今天的搜查中止的。
铃铛笑了笑,拿出了一块牌子。
女捕快看了一眼,神色错愕,「你们是...」
铃铛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好整以暇道:「我知道你们不是普通的官差,而是督察院内院的人,为机密要案而来,是以刚刚在楼下我也没揭破。不过你们有案子,我们也携密案调查,不好乱了身份,只能在这里告知你。」
「我乃督察院内院的密探,至于到底什么案子,不能说,这是规矩。你可以跟上级请示验证,上面的牌子是我的身份。」
女捕快看了一下黑色铁牌上烙印的大地瓜印记,十分错愕。
铃铛从容淡定道:「没错,我就是内院第三神秘的密探,地瓜。」
谯笪君吾:「...」
他好想笑,但忍住了。
第5章 5嫌疑
女捕快在掌心抚摸仔细辨认时,也看了下谯笪君吾。
「那她是何人?」
「每一个密探手底下都有一些配合身份的暗桩,虽不是我内院直系之人,但也有下派的身份牌子,对外名字是春花,内部代号是狗尾巴草。阿狗,来给她看看牌子。」
谯笪君吾忍着两人对话时一脸严肃张口闭口「地瓜」「狗尾巴草」的奇葩代号,暗骂督察院内院果然是奇葩之地,莫怪被满朝文武诟病。
但表面他也装得十分肃然,把牌子拿了出来。
是个木牌子,但上面有红泥印章,赫然是一隻狗,狗尾巴上三根草。
天知道他从铃铛手里拿过牌子看一眼的时候有多嫌弃。
这还不如地瓜呢。
女捕快霎时信了,立即对铃铛抱剑行礼,相当之恭敬:「原来是地瓜大人,失礼了。」
她没拿牌子,很快就退出了房间。
等人走了,谯笪君吾才看向铃铛,「内院的人多数执行密案,是必修的一门课,她当场验看过,却没带走去找上峰禀报继续查验,说明这两块牌子是真的。」
「若是真的,你从哪里偷来的?」
一个「偷」字用得真好。
可他刚说完就觉得不对,因为一旦这种身份牌子被偷,当事人一定会立即跟督察院内院禀报,绝不会隐瞒不说。
除非...
铃铛微微一笑,「内院的确有这两号人,不过都死了。」
她这话轻描淡写,谯笪君吾却懂了,越发觉得她神秘莫测。
内院的密探若死,要么死于内部党争,要么是死于执行的密案,可这铃铛顶天了就是一个江湖女杀手,还不至于让一个内院密探深入调查吧。
要知道前段时间淮东盐税贪污案落马的知州也算是封疆大吏,却也没资格让内院派遣密探立案,那可是三品大官。
所以这铃铛果然深不可测。
「你早知道督察院会介入?」
「你们家这上樑不正下樑歪,督察院、阁部还有太监聚集的内庭司三足鼎立,争权之事热火朝天,比清明时节上坟放的炮仗还热闹,我知道又有什么稀奇的,你想知道的是我为何能杀那密探地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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