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他妈是什么怪物。」
「喂,喂!喂喂喂喂他不会是朝我们来了吧......」
而后,只听「刷」的一声,那人瞬间被挥舞的藤条削去半个脑袋。
人们瞬间呆愣在原地,惊恐的看着地上只剩下一个下巴的金店老闆,一时间忘记了逃跑。
警察衝进拥挤的人群之中,拼了命的将他们向后推,嘶哑地喊着。
「两位S级能力者暴走!!!!紧急疏散————」
「快逃!!所有人!!!快跑————!!!」
邱钺眼前缭绕着黑云,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半张脸映衬着那闪烁刺目的警车灯光。
呼啸的子弹裹挟着「簌簌」风声,倏然间割裂他耳边的空气。
邱钺置若罔闻,轻轻抬手。
同时间,城市所有植物的根系以上万倍的瞬间膨胀。
巨大的生长力,顷刻间,根系掀翻覆盖身上所有的桎梏。
紫黑色的蕨类植物仿佛宣洩着,化身为无数根面目可怖的带着吸盘的触手,在城市上空肆意缠绕、抽打、破坏。
「警告!警告!电力系统已被破坏,中央电力局控制中心崩溃——」
「警告!警告!城市网络系统已崩坏——」
在墙角罅隙苟延残喘的爬藤,像游蛇一样,钻进城市间的沟壑。
地底潜伏的真菌的菌丝丝丝缕缕的抽出,如同黏浊的蛛丝,顺着交织的电线,漫延至整个城市角落。
巨大的蘑菇膨胀生长,并肩于城市最高的建筑物,如同狭窄逼仄的握手楼。
遮天蔽日的盖顶下,成熟的孢子漫天飞舞,在各个地方播洒自己的基因。
湿滑的伞顶在雨中浮漾摆动,顷刻间拱翻高大的楼宇,毫不留情的入侵,将所有生存空间占为己有。
「赵穆一能力者在我市市中心暴走,邱钺能力者在制止时同样暴走,造成首都大面积破坏。」
数面巨大的城市大屏上,主持人坐在岌岌可危的演播大厅中央。
她强忍着恐惧,努力保持着镇定,端着导播腔,有条不紊的发布指令。
「我们现在急需A级及以上的引导师!」
「请居民保持冷静,不要恐慌,听从相关人员指挥,有序撤退,前往地下商场紧急避难!!」
然而率先闯进地下商场的人突然掉头,发了疯似的逆着人流逃窜,面色如同见到地狱般惊恐。
正当诧异时,黑漆漆的楼梯口处突然窜出几根触手,仿佛长着眼睛,直直的冲向拥挤的人堆中。
「不好!!!地下街全是根,啊啊啊啊啊————」
「......是触手,他们在吃!!!!救命!!!」
「妈妈————」一个小女孩儿摊坐在地,哭着拽住旁边人的衣角,「我妈妈被捲走了!!!快去救她,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滚开!老子自己还性命不保呢!!!谁他妈有工夫救人!!!」
地下紧急避难场所被触手占领,无情的在首都最后的避难场所挥舞碾压。
四散奔逃的人群中,行动不便的老妇人跪倒在地,泪流满面,血肉模糊的双手哆嗦着合十,虔诚的祈祷。
孩子嘶哑的哭闹吸引了巨大的蕨菜触手,被吸盘一瞬间吸至高空,底下传来父母绝望的嘶吼。
襁褓中的婴儿被人们举起,像普罗米修斯高举新人类的希望火种,乞求浩劫的仁慈。
城市的的崩溃让工业大厦面目全非,高楼轰然倒塌,废墟中,露出面目狰狞的钢筋水泥。
车辆被触手攥成废铁,齐齐的向中心暴走的能力者砸去。
污浊,糜烂,翻搅。
邱钺坐在白玫瑰的花瓣上,如同这个世界的创世主。
不言不语,冷眼看着脚下痛苦的赵穆一。
赵穆一整张脸被撕扯的不像人形,两年前邱钺在他身上种下的毒今日得到了释放。似乎有人用细针一根一根的刺探脆弱的神经,轰鸣刺耳。
赵穆一脑中的血浆如同泄闸般喷涌而出,口中又像被灌注了水银,发不出一丝声音。
各个感官同时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抱怨,纷纷罢工,只有痛觉不断放大。
一时间,什么都感觉不到。
下一刻,赵穆一全身的血管在一瞬间全部破裂,像被捏碎的火龙果,整个人化为满地的血浆。
「樊露对我说过,不要小看仇恨。」
「他们怎么会恨我呢,我这可是在救人。」
邱钺蓦地开口,睨视着下方身处炼狱的人,不屑的轻笑了声。
「她说错了。」
「无人能与自然一战。」
「我说的对吧,星博?」邱钺偏头看向身旁的另一朵箔白色的大花。
花蕊的中央,静静躺着戴星博的尸体,鲜血淌了半面花瓣。
人们嘴里恐惧的尖叫声在整个首都上空长久的盘旋。
自岩层深处传来巨大的震动,仿佛是来自地底古老的回音。
不知过了多久,当地面已无□□,远天阴翳的浓云间,隙出微弱的天光。
紧接着,赵东製药数十位负责人在同一时间死亡。
邱钺成了有史以来悬赏金额最高的通缉犯。
第12章
邱钺躲开城市中的眼睛,偷出印章,抱着小迟颂躲进地底城呆了一晚上。
首都已被邱钺释放的真菌和植株占领,失去家园的人被迫移入灾民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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