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闫想了一下自己现在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
这好像很难解释。
他静默一瞬,决定从别的地方切入,「我刚才频繁提到他,其实是因为我和他,在一块的时间有点长了。」
嗯,
就是这样。
「所以我就很容易想到他,不是挂念。」
马泊岭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那既然你不喜欢,便帮我多探听探听子稷徒儿和他新夫人的事情,我还挺有兴趣的。」
林闫的脸一下子垮了,「你这个老师怎么回事?那么爱打听学生的隐私,你要想知道,你就自己打听去!我不是你的学生,我干嘛要听你的?」
林闫气得放下了车帘子。
不过片刻又重新掀开,洞察先机,抢话,「我现在这个反应也不能证明我喜欢祁子稷!不是吃醋!不许再问!」
马泊岭虚心求教,「不是吗?」
「不是!我朋友他们吃醋不是我这样的!他们……」
林闫想了想自己大学室友……
又想了想自己演过的那些角色……
再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反应。
卡壳了。
逐渐怀疑自己……
缓缓鬆开手。
车帘放下,遮住了林闫略显慌乱的脸。
马泊岭在马车边上都快笑抽过去,这小子,也太有意思了。怎地这般迟钝?
徐福全此刻顿悟,忍笑。
马泊岭拽了拽徐福全的衣袖,「这两日,别帮他递话,让他急上一急。不出三日,定跑去找子稷。」
徐福全笑着向马泊岭行了个礼,「有劳先生了。」
「不妨事不妨事,毕竟是我的爱徒。」
他俩在外头狼狈为奸,快快乐乐。
林闫此刻在车厢内,手足无措,慌乱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放好。
他吃醋了?!
他喜欢上祁镇了?
什么时候的事?
林闫怀疑人生,不停反思。
喜欢一个人总要有理由吧?
他喜欢祁镇什么呢?
祁镇除了脸,持||久||力,爆发力,以外……
有钱,有权,
对他也很好。
包容,温柔,深情……
林闫捂脸。
不是想优点!
换条思路!
从缺点说!
祁镇的缺点……
他发疯!
祁镇曾经对他发疯!小|屁|股|都要烂了!
这个缺点刚想出来没多久,林闫立马想到这是他自己作的死,欺骗人家一颗真心,玩弄于股掌,被日都是轻的,没揍他,没动刑,真的是慈悲为怀。
林闫想到这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警告自己,让你想缺点!不是自我反省!
坐在外头的徐福全听到里面,一会啪啪两声,一会儿又是啪啪两声,几乎可以想见林闫此刻是有多怀疑人生。
他忍笑忍得特别辛苦,却还是要转过脸,担忧地问问里头的林闫,有没有事。
林闫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
一回宫就把祁镇的枕头扔到地上。
恶狠狠地盯着枕头,
老子能喜欢你,也能忘了你!
跟进来的徐福全看着情形,一时有些拿不准,林闫到底是个什么心思。直到半夜,他遵着祁镇的嘱咐,进来看看林闫睡的是否踏实安稳。
一进里屋,
地上的枕头不见了。
帷帐里,传来凌乱粗重的喘息,
徐福全脚步微凝,慌忙往外走。
窗外的风吹进来,掀起帐子的一角,露出里面的人。紧咬牙关,终是忍耐不住地重喘了一声,齿缝间,那个难以启齿,难以接受的名字,终是脱口而出。
「子稷……」
第073章已经不受控的心,要怎么办才好?
皇宫大内,每天开开心心的皇帝陛下,今天心情不太好。
具体表现在,不拉着人玩耍了,不倚在椅子上看话本了。
但饭正常吃,
还比平时多吃两大碗。
徐福全有点忧心。
当天后半夜,小皇帝就有点发热。
徐福全吓坏了,连忙叫来太医。太医把了脉,表情微妙,支支吾吾,最后问小皇帝睡前搞了几次?
林闫脸一下子挂不住了。
这他妈都能把出来?
太医道:「陛下的身体底子到底是与一般人不同。如此这般放纵,有伤龙体。」
林闫收回手,不想理人。
什么破身子?
要是他自己的能有这事?
太丢人了!
徐福全应了太医,命他赶紧抓些药来,给陛下补补身子。
送走太医,徐福全走到床边。
林闫抢先一步开口,「别跟我说话。」
徐福全应了一声,「是,陛下早些睡吧。」
他去熄蜡烛。
林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徐福全,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至今都无法忘记的人?」
徐福全熄了一根蜡烛,转而去熄第二根。内殿暗了下来。徐福全轻声说:「自然是有的,奴才也不是生来就是太监。奴才到现在都还记得,邻家的小妹妹,粉雕玉琢。」
林闫嘆息一声,「果然,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能遇见太惊艷的人。」
年少时遇见,
少年心动便是一生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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