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渐渐侵蚀着他的理智,他记不清自己将这个号码拨出了多少次,只是那边一直都没有回应。
放假之际,程商办公室的老师们约着出来聚餐,她今天刚和宋晏之提离婚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再回那个不属于她的家,也就答应跟着大家一起出来了。
杨老师喝多了,口齿都有些不清:「上回给你介绍对象那事,真是对不住你了。我也不知道他那人怎么就成那种德性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听他说,你已婚了?」
此时,滴酒未沾的程商一本正经地说:「胡说八道,他这绝对是污衊。」
杨老师想了想,也的确是陈洲那种人能做出来的事,就没怀疑。
饭后几人都各回各家,程商自然是要去老宅。
路上,她刚拿起手机就看见了消息提示栏中的小字,瞬间一个哆嗦。
十三个未接来电。
还是来自宋晏之的十三个未接来电。
奇了怪了,他找她能有什么事?总不至于是要跪求她不要离婚吧?
程商十点多那会儿给他打电话过去,只不过是因为那个时候「舔狗」人设刚刚到期。
怀揣着一颗好奇心,她点了回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不接,还记仇上了。
第10章 并非真相
程商懒得再管,只可惜她刚到老宅还没坐热乎,程母就质问她这么晚来做什么。
程商胡诌:「来撸猫。」
自从上次咸蛋黄差点儿跑丢后,她时常提心弔胆,担心凶手真的对一隻小猫下手,就索性把咸蛋黄送到了老宅由程母照料着。
结果她刚抱起咸蛋黄还没来得及多蹭几下,就被赶了出去。
她本想着随便找个酒店先住两天,但程母何等聪明,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小心思,直接安排司机陈叔将她送回了宋晏之的房子。
8号院远看上去就一片黑漆漆的,近了她才发现,竟然一个灯都没开。
她刚下车,陈叔就急忙调头开走了,生怕她再蹭车回去。
今夜似乎有雷阵雨,空中朵朵黑云压了下来,几乎要将细微的月光星芒吞噬殆尽。
程商是个夜盲症患者,用手机打着灯才稍微能看清楚些。
她想刷脸开门,门锁没反应。
该不会是停电了吧?
这下她稍微有些犯难,不过很快就想起来,她包里有宋晏之先前给的备用钥匙。
推开门后,她按了按起居室里吊灯的开关,也没反应。
果然是停电了。
她注意到玄关柜子上的离婚协议已经不见了,就清了清嗓子,问:「离婚协议你签了吗?」
然而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甚至还有她的回声。
宋晏之不在?
那真是太好了。
程商整个人不少,随手将包扔到了沙发上。
手机屏幕上突然跳出电量过低的提示,手电筒也随之熄灭。
她摸着黑上楼,终于摸索到了自己紧闭着的房门前,可隔壁的房门竟然是开着的。
应该是房间里没有拉窗帘的缘故,房门处透着微弱的光亮。
这不是宋晏之的房间吗?
门框上似乎还有一大团东西倚靠在那。
程商顿时提起了心,甚至觉得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这些日子过去,她差点儿都要忘记了,她是生存在一本悬疑小说里!
以前在电视普法栏目剧中看过的几个入室抢劫案从她脑中划过,她头皮一阵发麻发紧,伫足不前。
不过她向来是个胆子大的,见门框附近那团东西没动,她悄然走进,才发现这东西貌似是个人?
是宋晏之!
程商下意识鬆了口气。
他很高,缩在这一小块地方有些不协调。
她蹲了下去,打量片刻。
他看起来不太正常,不像是睡着了,垂着的眼皮微微颤动,身躯紧紧弓着,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手指无力地耷拉下来,也似乎是有节律的阵阵颤抖着。
「你怎么了?」
程商推了推他,犹豫了一会儿,又伸出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这也没发烧啊。
他的额头甚至还有些凉,髮际处渗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弄湿了程商的手背。
「喂,醒醒!」她又叫了两声,他这才有了丁点反应。
看见他醒过来了,程商刚想起身,手腕处就袭来一道很重的抓力,是宋晏之抬手拽住了她。
他俊美的五官几乎要拧在一起,似乎很痛苦。
这男人该不会是怕黑吧?
程商想将手腕从他手掌里挣脱出来,但他抓着的她的力道很大,她自知不能抵抗没法和他硬碰硬,就放弃了。
最终,她只得又重新面对着他,跪坐在地上。
她刚刚调整好姿势,宋晏之就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他抱得很紧,她甚至有些喘不过气。
她气急败坏地冲他说:「放手!」
而他似乎像没听到似的,抱得更紧了。
程商只能发了狠地打他,一口朝他肩膀上咬去。
他吃痛嘶了一声,人也清醒过来,但依旧没有放开怀中的人,只是没那么用力了,像是怕弄疼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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