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不住混有羞意的目光,祁昉在后半段的拍摄中几乎都是别过脸不去看。
姜楚听了他的问句有些好笑,往前挪了些:「现在是夏天,穿裙子不会着凉。」
「可是……」耳后生出一股燥热,祁昉抿直唇线说不下去。
司机哪还不明白事情由来,眼中满是「这都是小情侣的把戏」,笑道:「原来真是两口子,我就说我活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可能看错。」
他按了下喇叭,眉飞色舞:「小伙子你不行,老婆都生气不要你了,你一看就不会哄人。学学我,我就不会让我老婆生气。要我说啊,你得……」
司机越说越起劲,姜楚不好打断只能硬着头皮听,不过身侧的祁昉倒是平静很多,甚至遇到不太明白的地方还低声询问,十足十的优等生做派。
「行了,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好好哄哄,两人相处最忌讳不懂对方的真实想法,后头越走越远,散了多可惜。」
「不会散的。」
司机听他这么认真地回答,乐:「那你按我的话术哄哄啊,光嘴上说不散没有啊小伙子。」
「好。」
姜楚瞪大眼睛,看着祁昉坐近一些她就退后,他近她又退,最后躲无可躲脊背贴在车门只能用眼神警告他。
祁昉低低地笑出声,而后缓声道:「姜楚,我不想和你散,真的。」
「不行啊小伙子,你这……我刚刚说的话你是一点没记住啊,你要……」
司机还在热心地将经验倾囊相授,后座的两人视线对上,似乎逐渐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祁昉最后的那声「真的」震得她指尖略微发麻,姜楚自我保护的本能让她想要退开一些,可脊柱抵着的车门把手时刻都提醒她无法再躲了。
她就这么直直地与他对上视线。
她最近似乎多次暗自感慨祁昉的眼睛漂亮得有种勾人心弦的法术,这种罕见的反常让姜楚警铃大作。
每到察觉她存在躲避或是炸毛情绪时,祁昉都能立刻退到安全线外,但这次他没有。
司机还在继续,祁昉压下音量,带着气音道:「所以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或者你为什么不开心,好不好?」
她微侧开脸不说话,他便也跟着俯低,截住她的视线:「姜楚,我……」
姜楚实在受不住,抬手捂住他的嘴:「你别说了。」
隔着口罩,姜楚只觉得手心靠下的位置略微温热,在祁昉呼气使得掌心更热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压在他的唇上。
她倏地鬆手,却被祁昉先一步握住手腕。
他鬼使神差地拨了下姜楚手炼上的铃铛,清脆的声音把姜楚的理智拉回。
「姜楚。」
她重新看他。
「如果都不愿说,那告诉我,你想要我做什么,好不好?」
……
姜楚下车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酒店后门两条路上是否种了海棠花,没有,连朵颜色类似的花都没有。
好什么好,不好。
姜楚一连几天都避着祁昉,直接在酒店自己练单人舞,需要去练舞房的部分准时去准时走,一秒都不会耽搁,跟祁昉合作也帽子口罩戴得严实,甚至还学了蒲辰墨镜不离身。
不过祁昉始终好脾气地哄她,一如既往地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似乎小心眼只有她一个。
可姜楚心里说不出的烦躁,假借落花的触碰没及时躲开的是她,几次三番接受祁昉帮助的是她,什么阿拉姜神灯,他的那些交换的心愿甚至根本说不上是心愿。
【嘎,有人要坠入爱河咯】
手机震动。
『(o|o)』:楚楚,不是我挑拨离间哈,我是真的觉得祁哥很可怕
『(o|o)』:他今天来影棚把车开回去,那个脸冷的哟……跟他好心说话还不搭理我,哼,临走前还摆着特别臭的表情跟我再见
『(o|o)』:坏,我只能说坏惨了!
过了一会,林诉又道——
『(o|o)』:听说他也惹你不开心了,反正就是恶人自有恶报,给你看个好笑的
『(o|o)』:事先声明我可没有幸灾乐祸哈,我就是……就是好吧还是幸灾乐祸
视频是一段监控录像,儘管因距离远而画质模糊,但姜楚依然能敏锐地看出祁昉走到这边猛地踉跄两下险些跌倒的狼狈画面。
倒回去再看一遍,短短的几十米里,他似乎走得很艰难。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今天早晨,他问她想吃什么,她没回。过了一小时他说要去影棚取车,如果醒了可以直接告诉他,他会在回来的时候带过来。
此后就再没新消息,按时间算,应该早就到了。
外头烈日当空,姜楚望着即将指向1的时针,拨了电话过去。
无人接听,再拨,仍旧自动挂断,不知过了多久,祁昉的声音传来:「姜楚?」
「在哪里?」
一阵细细簌簌的动静后,祁昉才答:「在开会,公司有点事情。你是想吃什么吗?我给你送过去。」
「不是说开会么?」
「嗯,快结束了,马上就能回去了。」
电话那边突然有人惊呼一声:「小伙子你干什么?你这药水还没吊完呢,要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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