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倒没什么感觉,周思雪站在那是真的不敢坐了,牙床都在打颤。
「过来坐?」姜楚抬眼看她。
周思雪:「不,我再消会儿食,撑。」
同样瑟瑟发抖的还有蒲辰,影院里没留摄像师拍摄,只摆了七八架摄影机。他提前观察了镜头位置,确定二排中央的角度最完美后便坐了下来。
林诉觉察不对:「哎,别的不说,这水床按摩功能真不错啊,蒲哥你觉得呢?」
蒲辰笑得想哭:「没、没感觉到。」
「没感觉到?不可能啊,你上下牙床打颤的声音我都听到了,说明这按摩……」
谢千绮喊停:「嘘,十点了,电影开始了。」
周思雪就近坐下,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
『祁哥呢?怎么还没来呀?』
『忘了昨晚的惊魂事件了么?祁哥大概觉得电影里的鬼演技一般,所以自己收拾收拾就上了【狗头】』
影片讲述的是一群人去凶宅作死请鬼的故事,刚开头就有大片的中式恐怖的元素堆集,把众人的心提到嗓子眼。
姜楚对这种看到开头就能猜中结尾的片子没什么兴趣,面向墙壁,掏出了儿童手电筒开始低头忙活。
应高建瓴追求沉浸式观影的建议,他们把整个阁楼的灯都关掉了,因此祁昉推门进来并没有人察觉到。
提着的袋子突然断裂,祁昉眼疾手快地接住大部分东西,但仍旧有漏网之鱼。
此刻电影中一个主人公刚好遇到突袭,一道残影飘过,鲜血喷涌而出,给了滚落在地的眼球一个大大的特写。
宁菁吓得一颤,抱紧了怀里的薄毯。
蒲辰嘴硬:「这也能害怕?」
他扯松领带,瞥了眼直播镜头后就要起范儿、展现自己的勇猛气概,忽地感觉有什么东西撞了下自己的皮鞋。
蒲辰浑身僵硬,一缓再缓地俯下身,直到……他摸到个圆咕隆咚的东西。
——还特别冰且弹。
嗓子像是堵了棉花,他维持着拾东西的姿势,不停地安慰自己:没事的,只是地上掉了个东西,这么多人在,肯定没什么事。
蒲辰慢慢地坐回去,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忽地颈间一凉。
紧接着,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影片中的另一个角色回头的瞬间脑袋落地,蒲辰觉得现在自己牙床打架的声音大概比火车运行的动静还要大。
黑暗中,那道声音压低:「你……」
「啊!啊啊啊妈妈呀救我啊啊啊啊啊啊!」膝盖在地板上滑行一段,蒲辰边摔边爬、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我靠?奇形种!』
『从前电视剧里的总裁出行八辆豪车护送;现在的总裁自力更生,四足沾地爬着就跑』
『虽然直播里看不到鬼片的内容,但蒲辰这个画面是够吓唬我一百年【安详】』
姜楚看向用脸撞开推门的蒲辰,又看向俯下身捡东西的祁昉,问系统:「他怎么了?」
【这都看不明白?他想妈妈了。】
宁菁弱弱地问:「蒲哥怎么突然这样……?他是身体不舒服吗?」
谢千绮拍拍她的肩膀:「没事儿,安心看啦,蒲哥今天看完周思雪的雕刻现场也是这个反应,没别的,就是单纯的害怕。」
「可是蒲哥之前跟我说他在练五禽戏。」
玄柏托着下巴:「那大概是练五禽戏的时间到了吧,你知道的,蒲哥超级自律,他说他每天三点半起来跑步。」
姜楚:……他明明半个月前还说自己四点跑。
「哎呀没事的反正,继续看吧,蒲哥说了,在锻炼的时候去打扰他就是犯罪。」
身边陷下一角,姜楚的手边被堆了一大袋零食,祁昉低声道:「果汁摔了下,似乎洒了。喝什么?我去给你拿?」
小时候春游都没背过这么多东西,姜楚掏出手机,腾出手打字道:「不用,你是不是把下午从超市买的东西都运过来了?」
难怪挑完水果和菜类还去零食圈绕了会,原来战利品都在这。
「不是,没有」
姜楚鬆了口气,又看他重新打了一行——「还有晚上从度假区里买的甜品」
祁昉的手伸到姜楚面前,「这手电筒就是你说的宝贝?我帮你拿」
解放了脖颈,姜楚鬆了松肩膀,套上一次性手套继续刻着。
「为什么做这个?」
姜楚小声解释:「赔礼道歉。」
晚间不经意伤到了周思雪的自尊心是她的不对,姜楚思来想去还是在来影院的途中调转方向去取来了周思雪丢在垃圾桶边的火龙果,如果雕得好看自然最好,不好看去被周思雪嘲笑回来也行。
「要我帮忙吗?」
「这也会么?」
祁昉轻笑:「我今天晚上说了,这种不费钱的技能多少会一点。」
姜楚躲了下,拒绝了他的帮忙:「我自己来,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及时指导一下。」
只能看到两人缩在角落,现场的嘉宾都听不到他们在对话,别说直播间的观众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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