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的女士今天已经连番两次叫人直扇脸面了:「厌钦,我才是该问的吧,你这是什么意思?」
「欲家的未婚妻在餐厅里,被欲家主乌七八糟地方领回来的疯子差点杀害的事情,你还来质问我?」
京宥刚进去做心理检查。
欲厌钦把手中正忙着的所有事都搁置下,被保姆一个电话叫来了精神病院。
男人现在还觉得不真实:「宥宥性格一向温顺,你把他惹疯了,那是你的问题。」
「况且,你要我说多少次。
姜青折,你这辈子都别想着入欲家大门。」
姜青折脸彻底黑了。
她骄傲不堪折辱,今日连番两次碰硬坑:「你就这么排斥我?」
前世由于京宥的避让,欲厌钦和姜青折的关係还没有提前撕破脸皮。
不争不抢,不正名。
怎么想的呢?
大概是……要是等某一天欲大少玩腻了,或者自己某一天病死了,男人确实终归会娶妻;他与姜青折没有任何可争的点。
毕竟欲厌钦不是严格的同性恋,他养过的男男女女都有。
现在。
现在就算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情,都离他远一些吧。
「笃笃。」少年正前方的白大褂握拳,在他视线下轻轻敲了两下,「回神了。」
京宥眨了眨眼。
「对不起。」他飞速道歉,握着笔在纸上勾题目的答案,「刚才有些走神。」
白大褂很是无奈。
他坐在椅子这边,还带了位同事。
刚刚接待到这位青少年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是认错了患者。
毕竟那位趾高气扬的女士看起来才更疯癫一些,挨在她身边不声不响只站着的漂亮少年,除了表情呆滞、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
嘴角红肿,是挨了打。
他们这家开在琼宴的精神病院前些年才整改过,扩大了建院面积,也从外地收了不少棘手患者。
但除了个别几个和有识别障碍的,大多数患者不论是搬迁还是入院都十分抗拒,十有八九都是被家里人骗来或者经过法院敲定强行送来的。
眼前的孩子只是认认真真在做题,时不时皱眉好似在思考解答。
碰面以来,对方并不抗拒。
要不是看见他的笔朝纸上写,划痕过了道,连框都填不好,白大褂会以为他是真的在配合。
「你别紧张。」同事安慰他,重新拿了卷测试题,「你好好的,对着这上面填,不想填的可以不填。」
京宥接过,有些疑惑。
他藏着深呼吸一口气,握着笔继续填写起来。
白大褂看见他写的选项再一次飘飞到括号外。
「你是害怕束缚吗?不敢把字母填在应在的地方?」同事觉得事情严重,儘量放低声音道。
「你也可以统一写到题目的序号前的。」
京宥见他们的反应就知道自己是出了什么毛病。
他放下笔,笑了笑:「对不起,我没读过书,不识字,读不懂问题,也不知道应该填在哪。」
这回轮到对面两人疑惑了。
京宥指腹摁在笔身上滚动了两下,睫毛轻盖。视野里的试卷像只魔化的妖物,随着他的喜好厌恶,通通呈现出或难或易、全英文密密麻麻的医学试题。
浮动的数字好似在猖狂大笑。
白大褂显然不信,那些填空字母虽然不在格子上,但形状模样是标准漂亮的花体英文,由于笔触问题,显得稍寡乱。
「好吧,我们把这个放一放,先换衣服去检查身体吧。」
京宥浑身一凝滞:「检查?」
大概是前世对这个词接触太多,他这辈子厌恶的一切都与医院有关。
白大褂察觉到他状态不对,方才还呆坐在座位上的少年一听到这个词连手指都扣紧了座椅板凳。
「嗯……要做检查的,你不用害怕。」
「就是和机械道具玩一玩,不疼的,我们病院很人性化,不存在什么电击人……」
「我不要。」京宥从座位上站起来,后退两步,「我脑子有病,你们把我关起来就好了。」
「我不治病。」
白大褂这辈子哄了不少人进病院:「谁来到这儿都是为了更好的治病,不要任性啊。」
「等你的监护人来了,就能办理手续入院了。」
「入院不是关起来,是来疗养治病的。」
「你先放鬆……」
「我不治。」京宥像炸了毛的刺猬,一旁缩成一团,一旁竖起尖锐的刺。
两人属实没办法,只能先把人领出室内。
起先他们以为姜青折是京宥的亲属,还准备帮着女士控制住患者,结果他们甚至连上下属关係都不是。
要不是姜青折叫人抽调了餐厅的监控送过来,他们是不能接纳人的。
「女士,希望您清楚,如果没有本人和监护人的同意,以您私人权利是不可以把患者送到精神病院的。」
「录像我们看了,我们知道他有伤人的倾向,您可以把他送往警局,由程序上法院定夺后强行送来我院。」
「女士……」
「我愿意。」一向安静站在一旁的人忽然开口。
京宥伸出手将眼前的髮丝撇开,光是站在那儿就令人赏心悦目:「不是说需要本人或者监护人同意吗?我同意。」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