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有这种奇特的梦游症,能恰好走到我床边,恰好手里拿着烛台,又恰好地对准我的脑袋。」
「我相信你,真的。」连婴捞起烛台,颠了颠重量,目光在许真真脑袋上打转。
许真真脸都白了。
「姐姐...」
「妹妹,闭嘴吧。」连婴温柔打断了她,手中烛台,高高扬起,往她脑袋上一抡!
「啊!!!」
「叫什么?担心扰了大家睡觉。」许真真簌簌发抖紧闭双眼,连婴幽魂似的声音在旁响起,她哆哆嗦嗦往旁边一看,烛台好好地放在一边。
胸口剧烈起伏,恍惚间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被连婴支配的恐惧。
连婴!连婴!这死女人!
她竭力忍住眼中的恐惧和怨毒。
「好好睡吧,再有下次,我会亲自,给你开瓢。」
连婴的声音远去,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坠入一片黑暗中。
...
「你问我她是不是有病,我倒觉得她清楚得很。」
连婴不在意地笑笑,「从许真真出现起,我就开始怀疑她,和闺蜜一起参观,不应该是两个人一起出现在屋内或者屋外,怎么会一个人在外面,一个人在里面?」
「但也只是小小的怀疑,说不定是有什么特殊情况,但昨晚,我才真的确定了。」
「祂不是许真真。」
周璇脸色大变。
连婴淡淡道,「一个正常普通的女孩子,怎么会毫无来由地对我有这么大的恶意?祂不光不是许真真,说不定,还是我的熟人。」
她唇角噙了笑,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可惜她太急,也太蠢了。」
「周璇,暂时不要和祂正面衝突,不管怎么说,祂都是个好演员。」
「我们必须演好这场戏。」这是规矩。
「好,我装作不知道。」周璇心有余悸地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那...那真正的许真真呢?」
她问完这句话,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被留在屋外,被万千手臂拖拽,又诡异地从导演肚子里钻出来的女孩。
忍不住干呕。
连婴神色沉沉,没有说话。
...
许真真被连婴那样当众奚落,一句「你是有意的。」像隔空扇了耳光,气得简直要吐血。
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目光阴沉,连婴早上就换了个屋,乔思年的卧室,说是有利于她思考,更贴近乔思年的人物形象。
*的!
在她看来,连婴这个女人,不过是胆子大些,又会装,故意搞出一套唬人的派头,才让这些蠢货以她为首。
不过是绣花草包罢了!
许真真看了一眼烛台,恨恨地想,若不是受制于人...
她打开衣橱,挑选了一件极其华美的旗袍,打开首饰盒取些剔透的珠宝,精心装扮起来,水银镜里的女孩清秀可人,别有一番风韵。
先去拜访导演,许真真少了那副怯怯的模样,极高傲,「我出身解谜世家,此地谜鬼以你为首,想和你做个交易。」
导演懒懒地看她一眼,「什么价?」
许真真自信地笑笑,掏出一隻玻璃小瓶子,里面装着一瓶底浑浊的紫黑色血液。
「这是裴家的血。」
「裴家?」导演的眼睛眯起来,露出一点垂涎。
「裴家的血是好,可惜...」他摇摇大脑袋,「我已经有了更好的。」
「什么?不可能!什么血能比裴家的嫡脉血液更好!」许真真气得咬牙,不敢置信。
导演得意起来,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上面印着一行可笑的字:
常老头市场说书(附带批字算命业务),持名片享九折优惠!
「是连婴送我的,极好极好的血符。她可能不清楚这是什么好东西,倒叫我捡了个漏。这名片里夹的血乃是织谜门桃家的,天下间,还有什么血比这更好呢?」
这名片!竟然是桃家血符!
许真真瞳孔一缩,连婴那丫头怎么能弄到桃家的血...莫不是...
她突然想起那个人!
那个风华绝代的织谜人,永远冷清玉立,永远高不可攀,却对连婴似乎有着别样的情愫,在她死后七天,默默赴死。
织谜门桃家嫡脉,纵横当年解织两门,他的谜丝遍布当年所有诡案,多少军政豪门对他趋之若骛,登门拜请。
他织就的谜团精绝奥妙,无人能解;他掌控着世间最强大的谜鬼,任他差遣;他甚至能沟通阴阳,与鬼神月下碰酒,谈笑往来。
织谜门,桃乙!
他...不会还在吧?
如果说对连婴,她是害怕厌恶,但对于桃乙...那是一种无力撼动的恐惧。
前世她只见过桃乙一次,那时他来连家弔丧,只是远远一眼--他随意睥睨,那目光便如冷冷冰泉浇坠,震慑所有意欲上前的连家人。
如果他还活着...那个人,知道么?
...
银匙和娜娜晚上在乔兰公馆留宿。
乔思年叮嘱她们,晚上最好不要出房间,这宅子太大,晚上阴气重,怕衝撞什么不好的东西。
但娜娜不以为然。
夜间渴了,只穿着单薄的睡裙,晃荡在长廊里。
去楼下倒水喝。
她喝了水,隐隐瞥到一间偏僻的房间,门开了一角,透出暖黄的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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